至内院厢房找不见人,便径直走去李徐的屋子。
房间熏着草药,开了半扇窗,透过窗子沈玉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谢辞,心头一颤赶紧加快脚步却在离近前突然站定。
“夫人?”侍女随着沈玉秋的目光往半开窗子看去,大惊失色捂住了嘴巴。
屋内,李徐坐到床边轻抚谢辞的脸颊,慢慢低头在谢辞额头落下一吻。
“阿辞,为什么还不好起来,到底该怎么办...”
院落外廖宁得到消息火速赶过来,见沈玉秋站在窗外,又看到屋内李徐坐在床榻上,心头惊诧立即推开房门跑进去。
“殿下,嘉良候夫人来了,已在屋外,门房的人没拦住。”
李徐刚站起身,沈玉秋便已越过廖宁走进屋子。
“五殿下安。”
“嘉良候夫人..”
客套话还没说完,沈玉秋就已经收了礼:“妾身今日来,是要将吾儿带回嘉良侯府。”
“此事我已令人回禀,天色已晚,阿辞还病着不宜吹冷风,明日阳光足时,我会派人送阿辞回去。”
“五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出尔反尔,妾身实难相信,若今日不能带阿辞回去,妾身只好去面见陛下,跟陛下要人。”
李徐一手负在身后,静默无言少时道:“今日的药还没熏完,阿辞本就在发热,万一再受风寒,夫人就不担心?非要在这时候折腾他?”
若没见着刚才的情形,沈玉秋定会因担心而被劝动,但亲眼看到李徐所做之事,已是坚决不能再留谢辞在这。
“殿下到底是担心阿辞还是要强行留人?兰琴。”
“奴婢在。”
“随我一同入宫面见圣上。”
“是。”
“等等。”李徐一点点握掌成拳沉声道:“廖宁,送小谢将军回嘉良候府。”
“不必。”沈玉秋给兰琴使个眼色,兰琴便应声离开。
“我们嘉良侯府不缺人也不缺车,便不劳烦五殿下了。”
不一会竹栎跟着兰琴一起回来,将谢辞背起来,几人很快离开了松雪别院。
大门外马车驶走。
院落中,李徐站在屋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是谁放了嘉良候夫人进来自去领罚,传我的令,日后任何人进出松雪别院必须通禀。”
“殿下,那小谢将军呢?”
廖宁三步并两步过去踹了脚提问之人:“听不懂任何人三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