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禄答回过味表情更加痛苦,在脖子刺痛下用燕西话大喊了几声让开。
谢辞抬腿用脚尖勾起刀架上的刀,踢入手中接替碎片架到乌禄答的脖子上,拖着对方在让出一条路的兵卒的注视下退出了王帐。
王帐外亦包围的水泄不通,但他也并不需要退路,要做的只是让都奚彻看到他已经擒住乌禄答,剩下的便要移交给斛律风了。
远处信号烟花成功放出,众人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被包围,一半人当即下令要杀掉谢辞和乌禄答,而另一半则是誓死要护乌禄答的命,还有几人并不参与争斗。
谢辞虽听不懂,但大概知道所论为何,慢慢握紧了刀。
两方争论没有接过,其中一个男人夺过守卫手中的刀冲砍上来,但还没等谢辞迎击那人便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痛苦的声音此起彼伏,谢辞微微愣住,所有赴宴的将领接连捂住肚子摔倒跪倒疼到打滚。
周围士兵队伍慌乱起来,正是此时冲杀声响彻四野,斛律风带着军队一路从关卡杀进腹地,走在前面的马匹上绑着各个将领的家眷同样腹痛难忍。
四千人根本敌不过聚集在四周的几万人,斛律风用燕西话高喊着想要解药和亲眷便缴械投降,躺在地上的各部将领在疼痛和马背上妻儿的冲击下,很快选择臣服。
又一场权位变动在不到三个时辰内以兵不血刃的方式结束。
斛律风跳下马,走到谢辞身边接过到一把揪住乌禄答,恨意在见到仇人的那一刻到达顶峰。
“我向燕西真神请求对你的诅咒,诅咒你的魂魄消散天外,永远回不到燕西。”
长刀挥起狠狠落下,头颅骨碌碌滚离含着未来得及张口的话。
“乌禄答已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燕西王。”
每一位将领的亲卫中,都有斛律风父亲安插的眼睛,除了乌禄答,因为信任所以才给了乌禄答谋反的机会。
早在回燕西前,斛律风便已经拿到所有人的汇报,有谁还心向斛律氏,有谁已彻底倒戈。
他提着刀走到叛徒身前,手起刀落一个接着一个砍下了那些人的头,满地的头颅夹杂着马背上亲人的哭泣。
斛律风擦去脸上的血,用脚边众人都可以听清的声音道:“我不会怪你们的身不由己,只会铭记你们的忠心。”
“我会把你们的儿子当作亲兄弟,把你们的女儿当作亲姐妹,谁有背叛,全族不安。”
“求..少主赐解药..”中年人面目苍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住了斛律风的裤脚,在注视到斛律风的眼神后又立马改口。
“主上,求主上赐药...”
斛律风招手道:“把解药给各位叔伯分发下去。”
连同被绑来的亲眷也一起送出解药,众人服下解药脸色稍有回缓,虽然肚子不痛了,但被折磨许久几乎都需要有人架着才能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