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在海上,只是在江面上,我就觉得没有踏实感,有些晃悠;要是一个大浪过来,或是船破了,江水进来了,这船要沉了,孩儿怎么办呀?”
“傻瓜。”凤祁南失笑,把他们母子都抱在怀里,保证道:“有我在,宁儿不用担心的。”
夜色寂寥,唯独大船中某个房间火热朝天,情思绵长。
“睡了吧,凤祁。”
“乖啊宁儿,再来一次,最后一次了。”凤祁南哄道,她前天月事刚结束,他可不得好好要补偿。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了,宁长安媚眼迷蒙,早已柔软成一汪春水,实在没法再管他,迷糊地睡过去,更不知男人是何时结束的。
凤祁南终于要够之后给彼此重新清洗干净,搂着怀里的人儿躺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嫣红的唇瓣,浅浅的落下一个个的吻。
忽的身上一痛,正欲歇开锦被查看就见怀里的人跳醒了,按着她的香肩关怀道:“宁儿,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宁长安下意识地摸向他的身子,知道他们还在大船上猛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擦额头的虚汗,往他怀里靠紧些,后怕的说:“我梦见船翻了,我们都掉进江里,儿子出事了,我好怕。”
凤祁南轻拍着她的背,按着她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安抚道:“宁儿不怕,梦都是反的,有我在,不要怕,我会让你们母子都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凤祁南眸色微深,当下便决定等天亮后吩咐下去,这艘大船加速航行,过两日就回大梁,免得宁儿忧心,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能了。
宁长安抬手按着心口,哪怕在凤祁的怀里,总还是觉得担心,闭上眼,喃喃道:“凤祁,你会水性吗?我想等孩儿大一些后,要教瑾儿熟识水性,这样就不怕了。”
“我会的,宁儿放心吧,等儿子七岁后,我就教儿子水性。”凤祁南揉揉她的小脑袋,劝道:“都快要寅时了,宁儿睡吧,我会好好守着你们的。”
刚安歇一刻钟,都还没睡着,宁长安一个激灵的睁开眼眸,耳畔尽是刀剑撞击的打斗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刺耳。
“凤祁,这,这是怎么了,外面,外面是,是谁呀?”
凤祁南双眼一眯,原来那群死士就选在今晚动手,此处既不在荆江中心,又偏向大周,是个好地方。安抚道:“应该是我某一位兄弟派来的,宁儿放心吧,我带了人手过来,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来,起来穿好衣裳。”凤祁南搂着她坐起来,把她的肚兜、里衣找来,帮她给穿上去。
兄弟?宁长安一瞬间想到他说的,兄弟是仇人。
为何呀,皇室中才会斗得如此血腥,为何一个小商贾之家也要这般狠?可她张张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的把衣裳穿好。
穿戴好后,点上蜡烛,把还在熟睡的儿子抱起来,忍不住就拿脸颊碰碰儿子的小脸,她知道该相信凤祁,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就心中的不安就是越来越大,总觉得像是要出事。
凤祁南守着他们母子坐着,目光越来越深邃,一阵响动传来,窗户被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