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送你结发的良人归西?
呵……
到底,你要我怎样相信你?
信步走在这庭院里,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路边的景致上。骤然失怙的痛苦和恐惧,在她朝夕陪伴下渐渐不那么尖锐难忍,但我明白,它只是渐渐变淡,却永远不可能真正消退。
如果牵着她的手,也许我能暂时忘却一切,只要信赖。可是一旦她不在我身边,我就苦于在思念和不安中徘徊,明明面对她选择了相信,这时候却无法轻易忽视种种事实间显而易见的联系,无法不去探究埋藏在这联系下呼之欲出的事实。
怎么办……
在这样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颀长而不失威武的身材和他一脸落寞的表情搭配的好笑。
我甚至没有犹豫,就站在了他面前:“你好,我是寒烟,陆寒烟”。
我想,我应该知道真相。
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转为错愕,是的,至少他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叫载魂”,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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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是寒烟,陆寒烟”。
没错,她用的是“是”,不是“叫”。似是笃定我必知道她是谁。
她的表情,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无知,而是,似乎是,大局在握般的自信与从容。
我难掩讶异,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又不自禁的有几分欣赏。
于是我说,“我叫载魂”。
尔虞我诈
莫瑶担心寒烟一个人孤单,专门把那回从街上带回的小男孩小杰找去陪着寒烟。小杰聪明伶俐,几日来这两个小家伙相处得倒也颇好。
这一晚,莫瑶突然聊起这事,“你和小杰明天都去在未名阁下棋吗?”
“嗯,他很聪明呢。”
莫瑶笑笑,“再聪明也总不是你的对手啊。”
寒烟却不答话,半晌才道:“难道我就有多聪明吗?”带着自嘲和些许凄苦。
莫瑶暗叹了口气,只是搂着她的双臂似乎更有力了些。
“寒烟,明天不要去未名阁了”她顿了顿,似乎很难启齿,“若修……”像是下了半天决心才说出口,“他会去那里。”
寒烟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翦瞳入水,盛满关怀和疼爱,没有一丝阴影。低下头埋进她的怀里,怀抱如此真实,几乎可以让人遗忘所有的不安。惟有这样,才能忽略眼角就要溢出的湿润;惟有这样,才能忘却心上挥着不去的怀疑。
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不愿失去怀抱的温度……
究竟是你太坦然,我多了猜忌?
还是我太懦弱?你又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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