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只几日一直交代秦刘二人,在学堂一定要听先生的话,否则先生就会用戒尺抽打他们,描绘着戒尺是如何如何的疼痛,只听的二小坚决表示不去读书。芦花又好说歹说的让他们相信只要听先生的就绝不会挨打,这才算罢。
三日后一早,芦花早早的将两人穿戴整齐,迷瞪着匆忙吃了早点,就带着他们急急往正房赶去。老远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庄主夫妻和秦五等人,见他们来了,庄主冷着脸看着两个小家伙训斥道:
“第一天上学就这般磨蹭,成何体统!”言罢抬腿就走。
庄主向来严肃,两小一直惧怕,见其生气吓得两张小脸煞白。秦五迅速给两人将笈囊,赶紧说道:
“少爷,赶紧跟上啊。”两人迅即随秦五跟了上去。
芦花见老爷生气,也自责起来:“都怪我,惹老爷生气,早点叫就好了。”
“芦花,你不必自责,没事的,不迟。开学第一天是该早些,以后注意就是了。”夫人安慰道。
看着两个小人儿一路奔跑的跟着庄主渐渐走远,芦花很想跟过去看看,看看两人在学堂是否习惯?是否会受欺负?然而怕老爷生气未芦花敢妄动。夫人似看出心思,就对芦花说:
“你不必担心,晚上就回来了,再说了两个人一起不会轻易被欺负的。”
不提芦花暗自自责,担心。却说两小跟着庄主一路小跑赶到学堂,只见学堂门前已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在此等候。和秦玉刘连一样都身穿青衿,背背笈囊。见庄主,诸人皆行礼。
卯时四刻,学堂大门缓缓打开,先生背负双手立于堂前,对着众人道:
“进!”众学子鱼贯而入卸下笈囊,立于几侧。这时秦庄主上前作揖道:
“有劳先生,送两位童子随先生读书,两人素来顽劣,还请先生严加管教!”
先生急忙还礼:“庄主多礼,学生添为西席,自当好生教导贵庄子弟,绝不懈怠!至于惩戒亦当合乎礼教,孩童多有顽劣,然若其懂礼重教,亦不可妄加责罚。”
这位先生可是了不得,姓蒋名直字愚人,乃曲阜人士,博学多才,学识深厚,然无心仕途一心治学,几年前游学至此,庄主素闻其名,礼贤下士多次相邀,终感其诚随做了秦家庄西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