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一见司马文星,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冲上前去,对其一阵拳打脚踢!只打得司马文星,双眼泛白,气愤昏迷!
段江流提着司马文星,了尘大师拉着王大,四人迅速离开南峰,直奔吴山城内。
四人到达刘连寝帐,但见,那萧三犹如一尊门神,怀抱长刀,盘膝端坐在寝帐门口,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左右两边,一边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一边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待看清四人,三人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段江流忙将司马文星向地下一扔,躬身回礼!他们虽不知道祖、赵二人与刘连是什么关系,但看他们的武功路数也是猜出了个大概,因而不敢怠慢!
正在这时,又有两道身影呼啸而来!正是急急赶来的张天霸与青风!
众人也不客气,在王大的引领下,进入寝帐。但萧三等三人仍留在账外,警戒!
却说众人进入寝帐,见刘连正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帐顶,呆呆发愣!脸如金纸,蓬头垢面!众人心中不禁一阵唏嘘!四人皆是眼眶发红!那个英气勃发的少年英雄哪去了?怎么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刘连似是感觉有人进来,缓缓扭头,看到张天霸等四人,忙要挣扎着站起。却被张天霸与段江流急步上前,按在了床上。
刘连无奈,只得歉意的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只让众人心中一颤!这是怎样的笑啊!充满了无奈、自责、彷徨、无助!
众人强忍着悲痛,那段江流更是哈哈大笑道:
“小刘!没想到你这么弱!一仗下来,竟然把你累成这样!还不如我们这些老头子!哈哈!”
刘连却是凄然一笑,对了尘道:
“大师,我造成如此杀孽,该当如何是好?”
了尘大师沉吟道:
“阿弥陀佛!刘连,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实乃苍生之幸,大宋之幸!”
刘连苦笑道:
“大师,出家人不到诳语,你有何必诓我!一仗下来,因我刘连,数万人毙命!他们皆是天下苍生,他们何幸之有?大宋百姓因为丧生,大宋何幸?”
了尘合十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刘连你能有此想法,只因你心系苍生!我佛慈悲,却也有惩恶扬善!”
刘连盯着了尘道:
“那么请问大师,何为恶?何为善?为恶者一定该死?为善者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那么这与恶有何区别?”
了尘一愣,沉思良久方道:
“阿弥陀佛!刘连所谓善恶有大小,大奸大恶者自不必说。而善之小者,不做恶事,此为不为。善之大者,惩恶扬善,此为勇为。一人不杀,只为行善,却是让无数人丧命,这是为善还是为恶?杀一人而救百人,此又是为善还是为恶?”
刘连沉默不语。
了尘继续道:
“今魏王叛乱,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尸横遍野!若是无人阻止,他们直入京城,又有多少人丧命?到时又岂止这数万人?怕是会有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苍生毙命!你今日有能力阻止,却是任其发生,你是作恶还是行善?”
刘连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却听得段江流大声道:
“什么鸟善恶的!老子只知道这魏王不是什么好鸟!一向穷兵黩武!若是让他造反成功,那我大宋百姓将永无太平日子!”
“刘连,你对那些人的死心生愧疚,可是他们却并非因你而死!他们都是因魏王叛乱而死!若你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去,只有消灭叛军,铲除魏王!”张天霸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