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地画他做什么?“我心不由我!奈何!”重重地将头垂于肘上,飞舞摇着头,这心为什么这么沉甸甸的,整天看着步轻衣穿梭于店中,早已是芳心大乱,冷面相对又如何?恶语相向又如何?心儿狂跳的是自己,目光离不开那背影的又是自己,“如果认输了,那就是一辈子啊!飞舞,飞舞,你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除却众人的各怀心事,步轻衣这些日子以来从对飞舞的畏惧倒是渐渐转变为担忧,再近而转变为喜悦,她只要每天能呆在飞舞身边就很知足,听到飞舞不满的喝斥,反而觉得分外亲切,睡着都能笑醒呢,至于什么原因她真的说不好,反正整天都很开心就是了,当然不被飞舞喜欢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勉强不来的,不过,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嘿嘿!步轻衣又开始呆站着傻笑了,近来飞舞看上去有些憔悴,没来由的让人心疼,害得自己很担心,食不甘味,凭空瘦了好几斤下来,下巴都尖了,转念一想,自己少吃一些,也减轻了飞舞不少负担,唉!步轻衣到这会儿还不晓得飞舞是收了大把的银子,他和东方雪才能顺利留在有家技院的。
摞起几大张桌子,轻松搬起,步轻衣习惯地望了望二楼飞舞那间紧闭的房门,想想怀中那包东西,脸上泛起了红霞,飞舞爱吃酸甜的蜜饯,看着她这几日不是很开心,于是乎为了讨她开心,步轻衣一大早就偷溜到几里外的那家最有名的郑记专门买来了腌梅子,当然她自己偷尝了一个,酸掉了腮帮子,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活受罪,可是她曾亲眼看见飞舞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扔,想想超恐怖的,摸摸了两边的腮帮子,步轻衣酸意未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栗,下次她可不敢再偷吃酸梅子了,不过一想到飞舞喜欢,眉间又跃上了欢喜的纹路。
“沙沙沙!”飞舞警觉地竖耳细听了一下,门外果然有动静,胆大包天了,飞舞冷笑了一下,哪个屑小敢打她的主意,找死啊!用力拉开门扉,抬手欲将早已准备好的毒粉撒出去,却发现门外居然空无一人,飞舞一楞,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果然看不到一个人,就只有门坎上放着一个纸包。
“梅子!”飞舞心头一喜,平生最好此物,谁这么知心,走近凭栏,朝楼下望去,却不见步轻衣的身影,飞舞心中起疑将纸包凑近鼻头细细分辨,笑话,她能分辨得出天下所有的草药和毒物的气味,就不信——,一股淡的不易察觉的幽香突然侵入鼻息,“步轻衣——”,飞舞幽幽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她早就知道步轻衣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极其淡浅的体香,很不容易让人察觉的香味,身为男人步轻衣真是亏大了,飞快地扫了一下所有目力能及的地方,还是没有看到,哼!飞舞自嘲了一下,真傻,这会儿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十有八九是害羞的找地儿躲起来了,她这种性子真是让人服了。
靠在门上,玉指拈起一颗梅子丢进口中,那霸道的酸,远远抵不上心里涌上来的甜来得更强烈,“知道心疼人了,傻瓜!”
张灯结彩,一派喜庆,门前还挂了两大挂鞭炮呢!飞舞一身大红,兴致勃勃地亲自登高擦拭新做的金字招牌,“不错,不错,”这一段日子以来生意实在有够红火,银子大把的赚,荷包都满了!一张脸上的肌肉都笑僵了,不过值啊!
戳了戳封刃,东方雪使了个眼色,机会难得啊,正好,步轻衣就守在长梯下,担心地抬头瞅着爬得很高的飞舞。
“飞舞轻功很好,别乱来。”
“那就让她使不出轻功不就好了。”东方雪话才出口已经开始下手了,两颗花生米弹指之间已飞出,一颗目标是飞舞的膝间,一颗却奔了飞舞的软麻穴。
东方雪一脸诡笑,下手贼快,封刃想要阻止,却已太晚,不禁扶额暗叹,这种把戏会玩死人的,真是不敢看飞舞掉下来的惨相,也许东方雪真有先见之明,封刃的担心不免多余,两颗花生米的效果惊人的好,飞舞中弹,果然一声惊呼飘然飞下,可以想象飞舞花容失色的模样了。
“轻衣,快接住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