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世为人,又俱是站在权力巅峰的姬容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故此,在瞥见了慕容非沉静的面容之后,姬容便收拾了那在一瞬之间产生的解释念头,只直起身子,淡淡吩咐:“把东西放下就好了。”
敏感的察觉对方态度在方才那一刹那间有了些许变化,慕容非心中微怔,不明所以,只得表现出越加的恭敬谦卑。
舒服的躺在床上,耶律熙在一旁将热闹给看了个十足十,早是人精了,耶律熙虽不能把两人所动的心思尽数把握,但只消想想,便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听他闷笑一声,微抬起身子,凑在姬容耳边,轻声道:“他的味道怎么样?”
在座的三人武艺俱是不俗,耶律熙虽对着姬容耳语,但一来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二来慕容非也站得不远,怎么可能听不见?
不过就是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慕容非也没有哪怕多看耶律熙一眼。
倒是姬容瞪了耶律熙一眼,同时再往对方经脉里送了一道内劲。
“唔!”闷哼一声——这次是痛的——耶律熙也不在意,只笑得越发不正经起来,“你应该尝过了……我觉得他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再加上那张怎么算也不差的脸和练武的身子,味道应该不差吧?”
气急反笑,姬容看着耶律熙,一字一顿:“他的味道确实不差——比你好上了百倍!”
以姬容平素的性子而言,就是再恨对方,也是断不会那这种东西来说嘴——由此可见耶律熙的威力。
只是哪怕已经把姬容的脾气给彻底撩拨起来了,耶律熙也混不在意。不止不在意,他眼底的笑意甚至越发深了:“那么,你那位姿色绝伦的皇弟呢?味道又如何?”
唇角蓦的抽搐一下,姬容有那么一瞬间只想拿下剑来给对方一个痛快——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最后,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几乎翻涌而出的怒气,开口道:“耶律熙,你这次来到底做什么?”
见对方已经冷静下来,耶律熙顿时有些遗憾,却并不打算再多撩拨——对于用方才那简单的几句话试出了姬容心中三个人的地位,他已经十分满意了,虽然自己垫底这件事让他有那么些不乐意……不过事实岂会尽如人意?
耶律熙如此安慰自己,随即弯唇笑道:“既然凤王这么说……那么,不知凤王可有意和本王单独谈些正事?”
耶律熙加重了‘单独’和‘正事’的重音。
姬容略一沉吟,随即对慕容非道:“你先出去。”
服侍上位者的第一要素当然是听话。慕容非没有任何迟疑,行了礼便转身离开,没有多留下哪怕一瞥的功夫。
不轻不重的房门闭合声响起。
又等了片刻,在确定人已经离去后,姬容沉着脸开口:“莫邪王夤夜前来,便不怕本王着人拿下了你?”
“本王一直以为凤王是做大事的人。”姬容还没松手,耶律熙索性也就舒服的半倚床头,笑道。
“此话何解?”姬容笑道,眼眸深处掠过了一丝杀意。
并没有忽略这点细节,耶律熙并不心惊,只是有些疑惑,这也是他对姬容一直以来的疑惑——为何对方从刚见面开始,便对自己有了杀机?
再次搜寻记忆,确认自己并无任何得罪过对方的记忆之后,耶律熙不由问道:“不知凤王可愿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姬容反问。
“本王自认没有得罪过凤王,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