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郭嘉此刻嘴角含笑,显然心情还挺好。
以至于在半路被拦住的时候,他好心情的停下脚步与人寒暄。
“郭先生,我听闻你本是颍川人士?”说话的乃是颍川本地的豪门,算不上士族,却家底丰富,与当初的姜氏差不多,只是这户人家做的是布匹生意,不同于姜氏做药材生意。
“是,我确实是颍川阳翟人士。”
“哎呀,那可真是巧啊。”那人激动的一拍腿,转头对身后的马车喊道:“女儿,你快出来看看你的家乡人。”
很快,马车里面钻出一个袅娜的身影,女婢掺扶着她的胳膊。
女子走到郭嘉面前,屈膝行礼:“奴见过公子。”
“我这女儿也是颍川阳翟人氏呢。”那富绅满脸笑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很显然,这个自称‘奴’的女儿,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女儿。
而这个富绅之所以介绍给郭嘉认识,自然也是有另外的意思。
郭嘉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女子则是微微垂着头,恰好露出白皙优美的后颈线条。
“吾妻善妒,上一个胆敢如你这般大胆的,乃是金县县令,他的腿骨被吾妻用马蹄碾碎……不知你可受得了马蹄踏碾之苦?况且吾爱重吾妻,不欲让她伤怀,所以你心中所想还是莫要说出口的好,我就当不曾与你碰面。”说完,郭嘉一拂袖施施然走了。
富绅脸色僵住,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说自己畏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呢。
倒是那位‘女儿’,此刻满脸复杂,抬头看着郭嘉的背影,她既高兴世间还有这般对妻子爱护的男子,又悲伤男子爱护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幸运的女子。
富绅送女人给郭嘉,这样的事情在最近这段时日层出不穷。
也多亏那天郭嘉回去时天色有些暗,那富绅没有看见他领口的血,否则的话,许都城里恐怕又要流言纷纷了。
可!哪怕这样,依旧止不住一则流言的扩散。
曹操座下谋士郭嘉,畏妻!
等曹操终于从郭嘉说的那一番话中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自己的女婿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将‘畏妻’的帽子戴在头上,而且还戴的挺开心。
另一边,曹洪等人带领部下与长安城外百里处默默等候。
他们先等来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除却一病弱女子外,就只有几个仆从,可女子手中却拿着大娘子曹婉的信物。
曹洪脸色怪异的将这位妇人接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