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魅力,便是他也不曾拥有。
仿佛一抹光,吸引着这些将士们的目光。
糜蝉笑了笑,抬手为赵云添上酒:“只因此刻大家还算是朋友罢了。”
若来日真的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的也是,此刻还是好友。”
第二日一早,赵云本想派遣几百兵护送,却不想,周瑜拒绝了。
原来周瑜在丹阳时便自掏口袋为孙策招兵买马,如今他带来五百丹阳铁骑,已经算是孙策的亲兵了。
有自己的兵卒,又怎会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呢?
于是周瑜只要了两个带他们去许都的引路人,其他的全部都回绝了。
“今日一别,来日不知何时再相见,在宣威军中我见识许多,子龙,日后若有机会相见,咱们再痛饮三杯。”
“好!”
赵云豪气万丈的对着孙策抱拳:“望伯符一路顺风。”
“借吉言,告辞。”
说着,孙策举起马鞭一抽马屁股:“驾。”
五百铁骑扬起的尘土差点迷了眼,赵云看着他们离去了才无奈的摇摇头。
走了也好。
终究是定不下心来。
糜蝉走到他身侧,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背:“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失去了怎样的机缘。”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人各有志。”
赵云反手握住糜蝉的手转身往回走:“不是每个人都想入秦岭的。”
“驯鹰来了。”糜蝉的脚步突然一顿,仰头看向天空,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点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赵云松开糜蝉的手,红色流光脚下一闪,整个人便已经冲了出去。
他点燃香丸,不一会儿,驯鹰从空中落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赵云先是从荷包中掏出肉块喂它,然后才伸手将驯鹰脚上的信拿出来看。
然后——
脸黑成了锅底。
用力的将信捏成团,转身回到糜蝉的身边。
糜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昌邑来信,难道说师父出事了?”
“师父无事,已经醒了。”
糜蝉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赵云:“既然师父醒了,你为何脸色这般不愉?”
“无甚,只是有些不省心的,居然想打我这里皇竹草的主意。”
糜蝉:“……”
她伸手从赵云手里拿过信,展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的都挺正经,最后一句却是——【为了救治师父,毁坏师妹七十多架小机关鸢,于是答应赔偿师妹百颗皇竹草饴糖,大师兄,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