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你这嘴巴倒是能说多了。”
“都是跟徐州那些豪门练出来的。”糜蝉叹了口气,她在徐州呆了几个月,倒是比她之前活得十多年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懵懂柔弱的糜蝉了,如今的她乃是宣威军的统帅夫人,乃是秦岭十三脉藏剑一脉的传人,她早该成熟起来了。
“苦了你了。”阿婉动容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
她转过头,对着角落里捧着托盘的仆从招了招手:“正巧,你去给你五师弟送门派常服去。”
糜蝉立刻站起来,走到仆从旁边看了眼托盘里的衣裳,好一会儿后脸颊红红的转过头来望着阿婉:“师父,这……这衣裳穿的出去么?”
“无碍,你告知他,外面可罩衣,但是‘暗尘弥散’这个招式尽量莫要随意乱用。”
“是,师父。”
糜蝉抬手摸了摸有些红的脸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小师弟被坑苦了。
糜蝉接了任务便去给马超送衣裳去了,至于马超到底是怎么个表情阿婉也看不见,不过……这套常服啊……
阿婉摸了摸案几上的杯沿。
“去将二娘子唤来。”
“是。”另一个仆从悄悄的推了下去。
曹贞来了后,阿婉与她耳语一番,曹贞越听眼睛越亮,然后对着阿婉不停点头,转身踩着蝶弄足快步的飞了出去。
恰好过来有事过来找阿婉的毛玠看着曹贞冲出去的声音,以及她脚下骤然出现的红色花朵。
面无表情的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往里面走去。
自从来了豫州后,这样奇异的景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无比的坚强,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心起波澜了。
却不想,不过片刻后,他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心跳有些加速:“夫人的意思是?”
“两日后便是我第十弟子的拜师大典,还望孝先与季珪赏光,做个见证人。”
秦岭一脉的拜师大典?
让他们做见证人?
“不知孝先可愿啊?”
毛玠忍住心底的颤动,轻轻咳了一声,抬手行礼:“吾自当前往。”
“那边多谢孝先了。”阿婉浅浅的笑开。
又过一日,吕玲绮带着数千女兵从昌邑长途跋涉到了阳翟,安营在骑兵营不远处的空野之中,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郭嘉和郭奕。
阿婉抱到了久违的儿子,顿时一颗心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