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伸手拍拍糜蝉的手背:“不忙,我便是到了冀州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轻举妄动,你好好生下孩子,到时候再去帮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糜蝉顿时眼睛亮亮的说道。
阿婉看着糜蝉面带笑容,眉眼舒朗大气的模样,不由得点点头:“你这性子这数年间改了不少,倒是看着越来越大方了,这样也好,女儿家就得大大方方才好。”
糜蝉汗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当初刚到此处,我这性子师父也知晓,最是懦弱,倒是被那些士族家的夫人明里暗里挤兑了几次,后来我便不愿与她们相交,却不想,外面又传出我出身商户,上不得台面,有些士族家的小娘子更是不知廉耻的传书给夫君,我这一气之下,便带着弟子们走了一趟,后来我就想开了,渐渐的也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糜蝉只有笑的时候,还有些以前的影子。
带着点羞涩的用袖子掩住唇。
阿婉倒是十分欣慰的点点头:“这样挺好。”
秦岭的女儿就该活得这般潇洒自在才行。
糜蝉见阿婉没有斥责她,甚至还夸她做的好,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晚膳之时,赵云设筵席招待阿婉,主动让出主位,由阿婉与郭嘉夫妇二人上座,更是将自己的六位亲传弟子唤来拜见阿婉。
这六位弟子,阿婉知见过李少阳与李尚阳,其他四位弟子她没见过。
而这四位弟子曾经却是远远见过阿婉的。
犹记得那时候还在东郡,阿婉俘虏了他们,却没有屠·杀他们,更没有虐待他们,而是让他们去开坑荒地,去种地,去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宣威军征兵,他们这些年岁小的不愿一辈子在异地他乡做俘虏种地,便去试了试,这一试,就试成了赵将军的亲传弟子,学了秦岭天策的绝学。
后来才听说,这宣威军建军的机会,是师祖争取来的。
他们在心中默默的感激着。
这会儿听说师祖要见他们,他们顿时都激动不已,连忙换上最精神的天策常服,背着长枪去见她。
等见到这六位小将军后,阿婉回头对赵云说道:“我要带明阳与昭阳去冀州,尚阳与少阳如今在阿父那边挂了名,再跟我去便不太好了。”
李明阳与李昭阳是赵云的三弟子与四弟子。
李尚阳与李少阳顿时憋气,李明阳与李昭阳则是眼睛亮亮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等出来后,李尚阳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邪里邪气的靠在门框上:“三师弟,四师弟,这天色不晚,休息为时尚早,不若咱们切磋一把?”
李明阳与李昭阳对视一眼,随即苦笑:“二师兄何必如此。”
“少废话,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咱们就打一场。”
“好吧,打一场就打一场。”
两个人也知道李尚阳不给他们揍一顿心里不会舒服,三人慢悠悠的往校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