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却没那个心思为他解答。
他拉着刘琦直接从狱中跑出去,路过中庭时,才发觉狱卒竟然都倒在了地上,刘琦不知这些人是不是被杀了,只知道此刻自己别无选择。
他跟着庞统身后一路往外跑,明明路上有巡逻的人,那些人却好似看不见他们似的。
待走到一个背阴处,不等刘琦反应,庞统转身弯腰一把抱住他的腿,猛地将肩膀上一架,转身便是一个拔地而起。
一声鹰啸声紧随着响起。
“什么声音?”刘琮猛地惊醒,慌张的站了起来。
“公子。”
蔡瑁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是路过鸟儿的鸣叫声。”
“不对……”刘琮抬手,满脸疑惑:“普通鸟儿的鸣叫声怎会如此之大,更别说,此声如金鸣之音,必是猛禽。”
这话一出,便是蔡瑁也觉得不对了。
荆州地处中原,想来没什么猛禽之类的,又如何会出现这样的鸟鸣声呢?
“公子是怀疑……”蔡瑁往前一步,疑惑地小声问。
刘琮来回踱步两圈。
能驱使猛禽者甚少,最出名者便是冀州曹婉,然而,曹婉一介女流,又是九色神鹿,又是七圣传人,又是秦岭脉主,加注在她身上的传言过多,刘琮未曾亲眼见过,其实是不大相信的。
他觉得曹操不敢给自己造势,便给自己的嫡女造势。
他又不臣之心,却又不愿表现出来,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他的嫡女却又是那般神异的人物,那么是否也证明着,她的父亲同样也来历不凡呢?
刘琮觉得曹婉是曹操包装出来的,蔡瑁却不觉得。
当年玉玺之事,天下势力往荆州发檄文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背后就有这位冀州牧的手笔,刘琮年岁小,不记得当年事,所以才对曹婉嗤之以鼻。
“不行,我得让人到外头查查去,若只是意外是最好,若真是冀州牧的人马,咱们也好多做准备。”
蔡瑁脸色凝重的厉害:“公才殡天不过两日,若真是冀州牧的人马,咱们恐怕就要小心一些了。”
“舅舅是怀疑?”
“怕是军中有曹贼的探子。”
蔡瑁抿着嘴,攥着拳头转身一拳砸在柱子上:“公子切莫掉以轻心,那冀州牧,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曹贼那么多的儿子,又何必抬举一介女流,便是嫡女又如何,必定是有真本事。”
“我知晓了,舅舅快去吧。”
刘琮点点头,一副受教模样。
心中却十分不以为然。
不是他瞧不起冀州牧,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女人,能翻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