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荆州刘家兄弟阋墙,蒯越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都说曹家子孙斗争的厉害,可人家斗争的再厉害,当老子的依旧稳得住,上面还有个能干的大姑娘,便是曹操没了,这位大娘子说不定能越过这些弟弟们,成为皇帝心腹也说不定。
而刘家与之一比,就显得格外不好看了。
黄月英见蒯越表情有变,立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既如此,先在衙署院落住下吧,修整几日后我便派人护你们去皇城。”
“如此,便多谢了。”
蒯越松了口气,拱手行礼。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更别说如今豫州与荆州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而且人家是来觐见天子的,给予礼待乃是应当,唯独那个男人得知不是探子之后,面色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都想好买兔子了……看来是没口福了。
安置下来后,周不疑就待不住了,禀告了叔父后,在纯阳一位男弟子的陪伴下,往街上去了。
街道上,恰好是集市。
男弟子给解释道:“城内大集是一旬一次,周边村落的百姓们得意过来补给家用,咱们秦岭一脉的弟子每个人都会些手艺。”
说着,他指着街边一个穿着纯阳弟子服的女弟子,她跟前放着一个摊位,摊位上一卷卷的布料。
不是什么好料子,却不少百姓挤在前面挑选。
“这位师妹擅于纺织,所以几乎每月都会来赶一次集会。”
又走了两步,听到了朗朗读书声,男弟子的脚步顿时轻了些:“那边教书的是长歌门的师弟,读书时间,当注意些才是。”
周不疑他们走过去一看,却见朗朗读书声并非从某一间房屋内传出,而是在街角一处空地,教书的先生穿着一身长歌制式校服,下面读书的孩子们仰着脑袋,各个面前放着沙盘,身上穿着的是有些破旧的衣裳,显然家境并不富裕。
可纵使如此,依旧能看出他们眼底对知识的渴望。
一路走来,南阳的繁华与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秦岭弟子,都叫周不疑他们几个心中满是震惊。
“这里与荆州着实太不一样了。”
一位共同而来的表兄忍不住的感叹道。
周不疑环顾四周:“是啊……”
他左右观望一番后,愈发觉得这南阳的变化是秦岭弟子带来的。
秦岭啊……当真是神奇的地方。
“听闻那微山书院便是秦岭所建,终年大雾弥漫,山顶还有阵法,乱世之中依旧能平安一隅,不然战乱之气,若我有机会能去求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