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两个愿望,不管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景致,这是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面前巨大的透亮玻璃清晰倒映着他们的身影,不远处桌子上的是绿玻璃罩的台灯,胸前的钻石火花璀璨,照得景致耀眼夺目。
而他们脚下就是著名的维港夜景。
月边疏影,佳人姝丽。
感受着耳边的呼吸声,景致抬头,对上玻璃中那双浅色的眼睛,此时正无比柔软地望着她。
景致心中震动,好像刮过龙卷风。
程寄的手指顺着钻石项链慢慢往下延伸,捉住柔软的一捧。
在浓重的呼吸中,景致慢慢闭上眼睛。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来,不知不觉被抽走了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身上刚刚一凉,马上就被温热的海水包围。
景致承受着推力,试图保持清醒,“这是你自己送的礼物,可不算我挑的,那赌马赢的礼物还算数吗?”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娇俏糜糜,程寄有些受不住,恩了一声。
“我要你再送我一颗雨滴。”她紧张地说。
就像和阿拉丁神灯许愿的那个盗贼,他的愿望是更多的愿望。
景致觉得自己很贪心,在这段关系中想要更多。好在有人满足她的欲望,程寄重重地一声应答,便追了上来。
景致彻底没了理智,在海里沉沉浮浮。
却没有浮木可以依仗。
有时候一个浪头打来,几乎把她打落水下,求救的吟哦声立即被吞没。
那种感觉既让她疼痛又上瘾,闭着眼睛,紧紧咬着唇瓣。
程寄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掐住她的脸颊,景致吃痛,松开贝齿,程寄的手指就趁机送进去。
上下一起潮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致被滚烫的浪花抛入半空,没了生气。
夜半,景致被灼眼的光亮醒,一睁眼就见到窗外的二分明月铺洒在房间。
床头的自动化按钮按了几回也没有反应,景致下床,忍受着双腿酸软,走到窗边拉窗帘。
他们住的是香港的半岛酒店,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在黑夜中长明。
照得她心慌。
景致驻足欣赏了一会儿才拉上窗帘,回到床上,不知怎么竟毫无睡意。
房间的冷空气开得很足,她还是热得有些燥,想把薄被拉下去点,手却不小心摸到了程寄的胳膊。
一片冰凉。
索性就放在上面散热。
心思慢慢幽沉。
其实景致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程寄。
程寄这个人寡情淡泊,有时候不近人情,像杯没有味道的纯净水。
然而这种寡淡并不是有意为之,区别对待,而是与生俱来的下意识行为,与人相处的时候也像是做商业买卖。
只是在她动了离开念头的时候,程寄又展现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涩稚嫩的温情。
就像他此刻不急不缓的心跳声。
不太用力,但是缠绵。
景致慢慢依偎过去,程寄似乎有所察觉,昏睡中还是轻轻拍了拍她身子,像是哄她睡觉。
景致嘴角浮出满足的笑意,闭上眼,着陆在他怀里。
*
他们这次来香港的目的是参加新郎的订婚仪式。新郎姓郭,广东人,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移民香港,家里做运输生意。
当天的聚会场所是在豪华酒店的草坪上。
全托程寄的福,景致一入场就是关注的焦点。
准新人迎上来招呼他们,让景致没想到的是,新娘宋小姐是北京人。
景致主动伸出手:“我还以为宋小姐也是香港人,祝两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也不知道是景致多想还是宋小姐真的对她抱有敌意,宋小姐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完全谈不上该有的社交礼仪。
“是不是很远?一南一北,不过我和bryan同是悉尼大学的学生,读书时候认识的。”
宋小姐脸上是得体的笑,身边的男人都没有察觉出异常,景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金凯和几位朋友也过来,主动和程寄攀谈,还和不在昨晚赛马场上的朋友主动夸起景致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