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好的设想全部涌入了他的大脑,心里深深的恐惧瞬间将他包围,突然的眩晕让他无法继续站立,直接跌坐回了椅子内,风知还见状马上过来将他扶住,连声询问他的状况。
可此刻柳叙白已经听不到任何周围人的话语,满脑子全是对沈凛行为的不理解。
他不是叫自己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吗?
这一次他听话了啊?
他一刻都没有离开未央庭,也没有离开银砂的视线,甚至坐在这把椅子上都没有起过身,满心期待的等着沈凛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可以让他如此着急,连一句要去哪里都来不及说,甚至直接将他的安危托付给了风知还与陆竹笙。
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自己与他们接触吗?
不只是风、陆二人对此疑惑,事情到了柳叙白这边,他一样弄不清楚沈凛想要做什么。
是宋景吗?是不是他?
当这个思路充斥在他的脑域之时,他便意气消沉了下来,心如寒灰,因为他几乎不用猜就可以知道,沈凛多半是受了宋景的威胁,而这个威胁的筹码,一定是自己。
混账,居然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
他重重的用拳砸在座椅之上,这力道之大直接将扶手砸断,但是他现在凡胎肉体,如此发力他的手也有些吃不消,鲜血顿时将他的衣袖打湿。
“神君不要动气,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陆竹笙见状马上上前安慰,他有些后悔当初沈凛打算一个人离开的时候,自己怎么没跟上去,这样起码对于沈凛的下落也会有个说辞,现在看着柳叙白干着急,他也有些心疼。
“不会有消息的,他既然决定一个人去,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柳叙白叹息道,他了解沈凛的性子,宋景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柳叙白最担心的,就是他对宋景现在的部署一无所知,无法做到知己知彼,那么也就无法估测他要对沈凛做的事情,而且若是宋景若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家伙可是真的会不管不顾一股脑儿的去拼命。
柳叙白心里祈祷,他希望沈凛还能像当初一样镇定,不会受一两句的言语挑唆而被控制。
正当柳叙白犯愁之时,银砂带着一行人急急赶来,因为太过着急,入门之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趔趄几步之后才站稳身形。
“神君,出事怪事了,宋……宋尊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