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眸中滑过异样,其实骨头是错了位的,是因为小叔先帮她揉按正骨,脚踝处蓦然发烫,就如被那双温烫的大掌握在掌中她眼皮颤了颤,有些慌乱的用掌心轻轻按住,抿住唇不说话。
不过。虞太医又道。
不过什么?叶老夫人忙问。
虞太医示意她宽心,不过是三少夫人略有些气血失调。
女子气血是根本。叶老夫人正了容色说:这可马虎不得。
虞太医颔首,是需好好调理。
好在今日虞太医来了,得多多劳烦你了。
虞太医朝叶老夫人摆摆手,我先去开方子,让人熬了趁热让三少夫人服下。
凝烟感激的谢过:有劳虞太医。
虞太医离开后,叶老夫人又坐了一会儿,叮嘱凝烟好好休息,才起身离开。
一出巽竹堂,她就沉下了脸,对方嬷嬷道:去把三郎给我找来。
方才是因为当着凝烟的面,她怕露了端倪,这才没有坚持,可不代表她要放任。
叶老夫人离开后,凝烟也彻底没了精气神,阖眸靠在软榻上,正想小憩一会儿,虞太医去而复返,说是落了搭脉枕来寻。
凝烟左右看看也不见踪迹,就让宝杏宝荔帮着一同寻,虞太医抬手制止,搭脉枕是小事,只是方才有件事没来的及叮嘱夫人。
凝烟微笑问:还劳虞太医又跑一趟,不知是什么事?
虞太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宝杏宝荔两人,神色略显出犹豫。
凝烟见虞太医欲言又止,不由得凝重了心,微挺直腰身说:虞太医但说无妨,她们是我体己的人。
虞太医这才颔首,缓缓开口,方才老夫替夫人把脉,探得夫人脉象玄、涩,可是幼时体弱,服药多时?
看到凝烟点头,虞太医叹了声,又说:夫人是儿时落下的病根,导致气血不足肾阳衰虚。
宝杏和宝荔听到这里脸色都变得紧张起来,宝杏插话问:这又会如何?
凝烟双手紧握,虞太医方才没有严明,特意等老夫人离开才寻借口来说,必然不会是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