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选择,也许能为一人搏一线生机。
另一个,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怎么办。
没时间了。凝烟心如火煎,重重阖眼,我要见三公子。
话说出口,她感觉心脏一个地方空了,冷的她打颤,也让她冷静下来。
无论前世的结果,还是今世叶南容一念成执,变成现在这样不择手段,都是她和叶忱共同促成的罪孽。
若是她能帮叶南容捡回一条命,就当还了他欠他的命和情意。
而定安侯爽快答应,叫来人将凝烟送去叶南容身边。
多谢侯爷。凝烟说完,麻木随着人离开。
定安侯身旁的护卫问:侯爷当真要送她过去?
定安侯压根没有把凝烟放在眼里,好歹本侯也答应了要促成叶南容和沈凝烟,就让他们到地下一同做对亡命鸳鸯。
营地二里外的山峡,高耸的崖顶,狂风呼啸。
叶忱泰然自若的坐在太师椅内,手里端着茶盏,低头品茗。
杨秉屹凛然立于一旁,天边盘旋飞来一只青鸟,绕着崖顶扇翅。
杨秉屹走上前,手一扬将其捉住,扯下绑在鸟腿上的密信展开,快速看完信上内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接连变了几个神色。
须臾,反身走到叶忱身旁,拱手道:如大人所料,定安侯果然对三公子下了杀令。
叶忱闻言丝毫不见意外。
他那长出息的侄儿以为自己可以够本事,利用完定安侯再取他性命,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被摆布利用的那个人。
几分本事就敢与虎谋皮,也该吃吃苦头,就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叶忱淡淡说罢,视线瞥向杨秉屹。
看他欲言又止,神色复杂,言简意赅道:说。
杨秉屹现在比刀架脖子还惶恐,舔了舔发干的唇,开口嘴,第一个字竟没发出声音。
吞了下唾沫才道:姑娘,姑娘应该是偷听到了定安侯的计划,现在正往,正往三公子那里去。
他说话的当时,神经全部紧绷,低着眼不敢去看叶忱的神色。
你再说一遍。
没有情绪的声音,杨秉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正要开口,叶忱猛然一拂手,将手里的茶盏掼摔在地上,刺耳的脆响声过后,瓷片溅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