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长一脸淡然地扯完了淡,淡淡然在前边领路,这就把沈大人骗过去了……
哟!假传圣旨呢!胆儿肥呀!
内侍官长面不改色心不慌——夫妻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不了,不假传一两次圣旨,能弄得过来么?!弄不过来,陛下作天作地,底下人还要不要过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有用就成!
内侍官长淡淡然替沈大人开了书房的门,把人让进去,闭了门,他亲自在门外不远处候着,其余人等,可以散了。
新皇陛下正在散德性,猛然见心肝儿进来,德性散了一半,刹不住,讪讪然默了一会儿,收了架势,坐将下来,急着要挤出一句话,奈何脑子里塞满了艳情,又对着那张脸,他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后来忽然想起书案上摆着的话本,着了慌,重手重脚地把书抽起来,塞回屉子里,这就不说话了。
“陛下有事对奴才说?”沈大人刚刚三省其身,说话语气绵软,像是万事好商量。
陛下一听,觉着有戏,便顺坡下驴,对着沈大人说道:“唔,是有这么一件事。”
至于什么事呢,陛下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还得现想辙。
绞尽了脑汁,陛下愣是想不出一件特别要紧的事,心里急煎煎的,三月天,额上冒了一层汗。
沈大人默默站着,静静等陛下的“一件事”,心里纳闷,抬头看了一眼陛下,见他额上冒汗,又有些不落忍,鬼使神差的,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事,非得这么郑重其事地说?”
怎么?还能有不郑重其事的时候?
“……”
陛下心里嘀咕,嘴上不敢造次,只能接着绞脑汁。
“朕想找你喝酒……”
实在是想不出辙了,干脆说点儿直白的。本以为那位又要斥他,不想人家淡淡然应了一句:“好,喝桃酒?”
“也好。”
桃酒甜,果子酒喝了也不容易醉。
两人书房对坐,喝小酒。酒过三巡,沈大人借着酒劲说了一句平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