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雯琴没有隐居,她一个人坐在无色庵的一间禅房里。别人都说陈谦卫和她在一起,只有她自己知道,陈谦卫再没来找过自己。
七年之约,三个月便要满了,但陈谦卫就这么离开了。
还记得,那一日,陈谦卫来到酒楼,道:“我有件事要出去办,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七年约期了。你等我。”
王雯琴没有说话。她从抽屉里取出来一张药方。那是师父临终研制而出的,能除去脸上那丑恶的疤痕。王雯琴偷偷搜罗了好几年,终于买齐了药材,按照方子上的比例,调好药剂,关了酒楼,每日用白布裹脸敷药。三个月到了,白布取下了,铜镜里的人和以往一样美。可是,该来的人,却没有来。
陈谦卫到哪去了?陈帮乱了,王雯琴等得心都碎了,但是陈谦卫还是这么狠心,竟然一去不复返。
三年前,在即将满约的时候,陈谦卫去了宁远城。驻守宁远城的,是参将国旭。当时清兵大军兵临城下,屡屡猛攻,国旭率人出城,死守城外一个据点,而督师袁崇焕则率领救兵,日夜行军,赶来支援。
陈谦卫剑法通神,隐身在寻常士兵中,不时出剑,便取下敌酋首脑,惹得清兵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夜间,国旭不能擅离军营,陈谦卫便暗中出动,他连少林寺都来去自如,敌方军营的防备更是形若虚设。任凭清兵如何加强防范,每晚都有将军暴毙,军心涣散,十数万清兵,竟然耗费半个月,还攻不下区区万人驻守的城外据点。
此次清兵进犯,来势汹汹,努尔哈赤也御驾亲征。这满洲皇帝倒颇有本事,见大军乱了军心,便立即吩咐按兵不动,休整三日。宁远城外的国旭、陈谦卫,也终于得了休息之日。
两人七年少有见面,但交情不减。陈谦卫知道国旭稍有闲暇,定会去山坡望月,便提了壶好酒,找到山上。
果然,国旭笔直立在山顶,山风猎猎,吹得他长发飘扬。月色溶溶,仿佛将他整个身影都融化了。
陈谦卫大步走上,笑道:“来,喝酒。”
国旭看了眼,道:“军营中,不得饮酒。”
陈谦卫仰天大笑道:“什么狗屁规矩。不喝酒,哪来力气做事?再说了,你不也不守规矩,军营中允许携带家眷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