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觉得小妾我怎么样?”旁边一个姑娘袅袅挪挪地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扯开了前胸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覃深瞥了一眼,暗自琢磨着覃城的风气是不是该整整了。
俞奕饱了眼福,喟叹一声,心中一片满足。
“走吧。”俞奕摇着扇子,施施然往回走。
覃深挑挑眉:“不进去?”
俞奕摊了摊手,叹口气:“我怕进去了,今晚就要被夫君谋杀分尸了。”
覃深嘴角勾起:“奕儿倒是识相。”
俞奕软了声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谁让我家夫君这么爱吃醋呢,唉,真愁人。”
覃深笑着牵住他的手,并不反驳。
于是钱杉和赵四在集市中心找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爷正和对方爷甜甜蜜蜜地手牵手聊天儿。
真他娘哒辣眼睛!
钱杉牵起赵四的手,幽怨地走过去:“爷……”
赵四暗暗挣脱了他的手,在衣衫上擦了又擦,才幽怨开口:“将军……”
钱杉:“……”
竟然被嫌弃了……心口痛痛……
嘤嘤嘤,要爷抱抱小心心才能好……算了,还是自己给抱抱吧,指望王爷还不如指望覃城的母猪(ㄒoㄒ)
钱杉在心里抹了把泪。
覃深看了他俩一眼,转了个身,偏过头去继续和俞奕说话。
赵四:“将军,你不要假装没看到,我看到你看到我们了!”
覃深搂过俞奕,唇往前凑了凑,作势要往下亲。
俞奕配合地倒在覃深怀里嘟起嘴,与覃深隔空亲了个响。
赵四:“……”
想回家,想娘子;想起义,想犯上!
钱杉磨刀霍霍,就等谁一声令下谋反,就可以挥刀宰向自家王爷了。
覃深温柔地朝俞奕笑笑,然后抬起头冷情冷脸地看向他们:“找我们什么事?”
赵四一脸严肃:“朝廷来报,下月开战。”
钱杉一脸严肃:“爷,我们该回家了。”
覃深默了默,看了俞奕一眼,不说话了。
俞奕皱眉,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别打扰我们偷情!”
赵四:“……”杀了将军的奸夫的话,能不能逃过一死?
钱杉:不用谁令下了,这反不需要谋,迟早被逼出来。
赵四拉起钱杉的一处衣角,拽着他往回走。
钱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把衣角拽回来,来回搓了搓,与赵四隔着一尺宽的距离,自个儿昂着脖子走了。
赵四:“……”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仆啊!这小心眼儿跟那奸夫简直一样一样的!
赵四昂起脖子,气呼呼地也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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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动作依旧轻浮,依然在互相作弄,但是回覃府的路上两个人都不曾开口说话。
走到覃府门口的时候,覃深叹了口气:“快开战了,为夫该把娘子送回家了。”说着手抚上俞奕的脸,“新婚尚未圆房,却要两别,为夫心疼得紧呢。”
俞奕幽幽道:“那夫君和我一道儿回家,顺便生个七女八儿罢。”
覃深仰头笑:“为夫是生不了了,这个重任还是交与奕儿吧。”
俞奕挣脱开他的手,笑得和善:“仅我一人可不行,还得借夫君的肚子一用,养我那七女八儿呐。”
覃深摇摇食指,嘘了一声:“奕儿肚子柔软,更适宜生存……再说,”覃深靠在俞奕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道,“夫君的另一个地方,更有用处一点。”
俞奕眼皮子跳了一跳,恶狠狠伸出手,往覃深双腿之间抓过去。覃深轻轻一闪,闪到俞奕身后,蹿进覃府,大笑着跑了。
俞奕把扇子捏得咯吱作响,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恨恨地在心里把这覃府给掀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俞奕忍着一口气,一路踹着花盆叮铃啷当地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