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俞就这么走进店门,还在打扫前台的小伙看到有人来,赶紧上前,“先生,我们还没有开门呢。”
“我是来应聘的,”陆冠俞指指门外贴着的纸,“不是招服务生吗?”
“好,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我们老板。”说着小伙跑到里屋,然后跟着一个男青年出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梁青,”梁青微笑着跟陆冠俞打招呼,“怎么称呼?”
“你好,我是陆冠俞。”两人握握手,“我看你们贴的招聘。”
“坐下说,”梁青拖过高脚凳,让陆冠俞坐下,上下打量陆冠俞,说:“陆先生,说实话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以前是在酒吧里工作过吗?”
“对,以前在酒吧弹过钢琴。”陆冠俞点头,说:“学过。”
“那正好,这几天琴师正好辞职了…”
梁青还没有说完,陆冠俞打断他,说:“可是我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怎么?工资高一些还不累,不比服务员好啊?”梁青实在是对眼前突然间出现的,与酒吧的感觉格格不入的人相当好奇。
“我很久没有弹了,我怕…”陆冠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依旧纤细修长好看。
几年前他和傅远最困难的那段时间,自己同时做好几份兼职,疏于练习。陆冠俞心里明白,当自己的手做不到八度横跨的时候,自己的钢琴梦就不可能再实现。
“酒吧就看的是气氛,没人会注意你弹得的肖邦还是贝多芬。”梁青说着,又和陆冠俞谈了工作时间和薪资。
陆冠俞想了想现在的情况,也就答应下来。
傅远按照地址找到阮良平家里,没有什么耐心,直接用手咣咣砸门,手都砸红了也没有人开门。
没办法,傅远只能回到自己的车上,眼睛死死盯着阮良平家的门口。
从车子的夹缝里拿出一盒烟,不太熟练的点上。傅远是不太愿意抽烟的,没有什么瘾,自己活的三十多岁,抽的所有烟,都是为了陆冠俞。
傅远内心感觉十分的无力,他不想和陆冠俞分开,又特别看不上陆冠俞现在的性格。
傅远将头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狠到他的肺都有点生疼,才将烟吐了出来,他在烟雾中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陆冠俞…
“我是陆冠俞,你可以放开我了。”陆冠俞在低着头,傅远不用看就知道陆冠俞浑身的不自在,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哎?不好意思哈,”傅远按照约定放开手,可是两个人贴的仍旧很近,“我想离你远一点,可能是人太多了。”
陆冠俞不自然的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傅远,不去看他,可是仍能感觉到傅远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是哪个学校的?”傅远在陆冠俞的耳边小声的问着,陆冠俞感觉到酥痒从自己的脖子传到心脏,不禁狂跳起来,“这趟车只到a大,如果你不换乘的话,咱们就是校友了。”
陆冠俞没有说话,伸手将耳机又戴上,可是耳机里根本没有声音,陆冠俞又不想有太大的动作,去查看为什么没有声音,所以他只好装作听不到傅远的话。
傅远继续自顾自的念叨:“要是我们一个学校,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我是商学院的,你是哪个学院的?看你的样子很有气质,学艺术吗?你有多高啊,我有188,你最起码也有180了吧。”
说着还将手放到陆冠俞的头顶,往自己眼前比量着。
“同学,”陆冠俞回头,拉下耳机,皱着眉头说:“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吧。”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会不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