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把他带出狼洞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桑晓晓很有兴趣的接着又问。
想着五少爷那副斯文白净的摸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狼洞里历练过的,倒是他身边那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人,他的那双冷眼,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份生人勿近的气息反而到有点像。
“后来”凤流云眯眼回忆着,手里依旧把玩着那块碎磁片“后来,我们把那个狼小子带回了营地,他一开始很麻烦也很别扭,他一不喜欢穿衣服,经常把身上的衣服撕烂,把梳好的头发扯散,二不吃熟食,给他端上桌的各种吃食全都是被摔烂踩烂的下场,就算你给他一只生鸡他也不会动一下,他好像还保留着在狼洞里的习惯,一切靠自己”
“一切靠自己?”桑晓晓先是不解的重复,接着恍然大悟的睁大眼“你是说他狩猎?”
“嗯,他还是只吃活物!”凤流云缓缓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活物!
桑晓晓难受的捂住嘴,光想就血淋淋的让人恶心!
“我们刚把他带回营地时,每时每刻都必须要派一个人盯着他,否则他就会趁机偷偷的跑掉,一开始没办法,我们只好用绳子捆住他的手脚,可他的那口牙却是非常的尖利,又总是不怕受伤的猛烈挣扎,所以那些绳子总是支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咬烂后又跑,为了这事,我们是劝也劝”
“劝,他根本就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吧!”桑晓晓好笑的打断。
还劝,他们以为是在跟大人说理吗?
“对,他是听不懂,所以我们后来没办法。只能用训练动物的方法来管制他。”凤流云这话说的很是无奈。
训练动物的方法?
桑晓晓听的眉头一皱,心里有种很不舒服地感觉“那是什么方法?”
“上铁链,圈养。”说完。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凤流云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铁链?
圈养?
“你是说用一根铁链锁住他的脖子”桑晓晓边说边比划。
凤流云闻言默默地点点头,手上的碎磁片依然在快速的转动着。
“然后把他像养狗似的关起来,还时不时的丢些活物进去,比如鸡鸭羊等等。”桑晓晓越说口气越差。
凤流云闻言脸色一变,手上转动碎磁片的动作猛的一停,半晌后,却还是只能继续的点点头。
“你们还真是”桑晓晓直接是无语了,这不跟人家动物园养那些老虎豹子是一个方法一个德性吗。
见着她那不赞同和带着点小小鄙视的眼神。凤流云心里也觉得很憋屈、很无奈,可想着那段真实难忘地时光,那段最后能跟大哥相处的日子。却还是不禁要为他和大哥来自我辩护。
“你以为那么做我们心里就不难受吗?就算我们都是铁石心肠的不难受,可大哥他身为狼小子地亲爹,他心里就会不难受。不心痛?可那是没办法,那时的狼小子从心到习性完全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狼,就算是我们平时照看他地时候都要特别的小心,他那双眼可厉害着了,只要发现你的一个小疏忽,他立马就能扑上来往你脖子上咬去,真要是被他咬上了,准会血淋淋的撕下一块皮肉,到时你就知道痛不痛和该不该心慈手软了!”凤流云这段话说的很是隐晦和真实,好像真的曾经发生过咬人脖子的事似的。
关于他说的这些。桑晓晓没法反驳,因为她的确不曾亲生经历过这些,不过她现在比较关心地是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她接着又问了“那后来呢?后来情况又怎么会变好的呢?”
依着他嘴里狼小子的形象,实在是很难跟现在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的五少爷联想在一起,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后来,后来还真是多亏了那个女人!”凤流云此言说的有点不屑和自嘲。
那个女人?
“你是说红夫人?”桑晓晓猜测。
“对。她也在那段时间频频的接近狼小子。经常站在外面唱着一些很奇怪的歌,听着很是让人难懂。一开始我们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她那种方法也并没有多大地效果,可是慢慢地,在她唱歌的时候,我们却能很清楚地发现狼小子正在慢慢变得安静,变得,怎么说呢,变得稍稍像个人了,再接着,她又开始慢慢的试图进入那个房子,说是要照顾他,在我们阻止了几次后,她还是依然如故,我们也只好在她每次试图接近狼小子时都派个人跟在后面,以防突然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危险,不过我们后来也发现了狼小子在面对她的时候也真是没什么敌意,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狼小子的情况也开始慢慢的变好了,他先是开始习惯了穿衣服,梳头发,然后是吃熟食,不再老是用手去抓,最后是学说话和认人叫人,只可惜”最后这句凤流云说着声音很小,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楚。
听着他的解释和述说,桑晓晓也跟着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不容易,不过-
“你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奇怪,看来那个红夫人还真是厉害!”桑晓晓这话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巫术,因为她有那种能力,所以她才能和狼小子相处下去。”凤流云直言的揭晓了最后的谜底。
“她就是用那种探魂术治好五少爷的?”桑晓晓说完拍拍胸脯,发誓下次再见到那个红夫人,她一定记得要绕路走,要远离危险,真要是被她催眠了,谁知道她能不能意志坚定的继续保守她穿越的秘密,说到底。她可不想被当成妖怪给一把火烧了!
“治好?”闻言,凤流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很是自嘲的笑了“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治好!”他这话说的还真有点奇怪。桑晓晓摸着下巴模糊地想着,难道还有什么有趣的后续吗?
“可惜的是,大哥他无缘见到这一切了!”凤流云说着叹息,眼中闪过几抹让人动容的哀戚。
听他地口气,他大哥后来是死了,虽然很好奇,可看着凤流云他现在这副难过的摸样,桑晓晓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是关于那个浮云斋和豆蔻?”咱还是聪明的转移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