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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山上温泉(上)(1 / 1)

辛悠伤的并不严重,加上alpha的恢复力向来强悍,下午两人就办了离院手续,订了一家山上温泉度假酒店住下。

辛御景得到酒店失火的消息,让他暂时把工作搁一搁,正好临近开学,交接完工作自己就去休息休息,不用再去公司忙乎了。

辛云州还有点可惜自己那份未来得及实行,但是一想到剩下的几天都可以和辛悠黏在一起,便也没什么了。

辛悠浑身上下看起来伤的最重的就是十根手指,因为要搬开带着火焰的木头,指尖都被灼伤,每一根手指头都用纱布缠上,看起来像是青蛙的圆滚滚的趾,有点滑稽可笑。

辛云州捏着她的手,越看越好笑,侧着脸憋得身体都抖了。

“?”

辛悠将手抽回来,辛云州忙抓住。

“我错了我错了。”

这家酒店因为建在山上,更接近自然些,环境要比之前那家好上许多。

整个建筑都是半复古建制,采用纯木头建造,四周被石头砌成的石墙围住,上面附着着紫色的喇叭花,碎石小路一直延伸到院口,山上就是天然温泉,木质的淡淡清香混着小院里那颗大樱花树的香味,熏的人好像要醉了,

服务人员敲响外门,辛云州应了一声让她进来。

那人这才放轻脚步,把菜品一盘一盘放在桌上,斟好自酿的甜酒,向二人点头示意,又小声离去。

菜肴大多都是果蔬类的农家冷食,他们家主打一个贴近农民生活,由后厨自制的青梅酱的酸甜混在拌饭有种别样的美味,辛云州第一次尝的时候便觉得很特别,他们的酒杯为了符合主题,都是桃花样,粉红色的花瓣荡漾着酒光,波光荡荡,颇有意趣。

他贴着辛悠坐,拿着一小片生菜叶,一块红萝卜,一片切好的卤牛肉,加上配料丰富的拌饭包好,冲着辛悠兴趣盎然地说:“啊!”

辛悠眼皮一跳,她其实更想自己来,奈何手实在太疼。

忍着羞耻心凑过去咬了一口,萝卜的辛辣汁水和牛肉的浓香在嘴里爆开,辛悠的味蕾瞬间被抓住,味道是真的不错。

辛云州看她吃得很满意,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兴致冲冲的要去包下一个。

辛悠用胳膊抵着头,盯着辛云州的嘴唇看,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不好吃?”

辛悠摇摇头,晚风卷着花香让她心烦意乱。她小腹发痛,欲火中烧,热得皮肤泛起一点粉,心念一动,低头咬住酒杯,向辛云州凑过去,抵在他的嘴唇上,眼神戏谑又带着勾引,明明辛云州什么都还没吃,却感觉醉了。

他耳朵瞬间红透,双手撑在身后,脖子昂起,嘴唇去接,辛悠半身直立,缓缓将他往下压,酒水流的太快,辛云州来不及全都咽下去,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辛悠的长发落在他的脸上,山茶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它来势汹汹,那股被占有的进犯感刺激地内裤里的性器抬起头来。

杯中酒流尽,两人叼着酒杯双眼缠绵对视,彼此眼睛都是纯粹的,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空洞洞的黑色,只有火焰互相烧灼,好像要将对方烧成灰烬。火就是火,如果不用水来抑制,它就用不褪色,他会爬上手臂,剥开血淋淋的肌理,顺着血管的纹路一路向上,在心脏处紧紧纠缠啃噬,一定要咬下块肉来,才能配称之为欲火!

不知是谁先进攻,酒杯滚到地上,“当啷”一声,咕噜咕噜地滚到桌角,榻榻米上留下一小滴水痕。

灼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辛云州环抱着辛悠的腰,挺着脖子去迎合那火热搅动的舌,双手胡乱的伸进辛悠的衣服里,捏住她的屁股,往自己身体里按,那硬挺的玩意顶在他的小腹上,将他的衣领蹭开,乳粒受凉,挣扎的立起来。

辛悠昂起脖子呼出一口气,半跪在他面前,撩起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肉棒跳出来直接打在辛云州笔挺的鼻梁上,眼皮一闭,眼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在鸡巴的青筋上。

辛云州向后一躺,辛悠顺势对着他的头跪下,膝盖抵在他的头两边,将他完全锁住。辛云州抓着那两条光洁的大腿,伸出舌头在肉花那轻轻吮了口,尝到一点清水,用牙齿咬了咬阴唇,辛悠一抖,漏出更多水来,滴在辛云州的红润的嘴唇,流进嘴里。

他喉结一动,将它全部咽下去,舌头又在阴道口反复摩擦,不时逗弄阴蒂,舌头像条小蛇一样钻来钻去,电流顺着小腹直冲大脑,辛悠忍不住抓住辛云州的头发,往自己的下体处按地更紧些。

花穴不住喷发着香甜糜烂的汁水,在辛云州的眼窝处蓄出一小摊水,这像奖励一样让辛云州舔得更加卖力,对着小豆子又啃又吸,恨不得将那小花吞进肚子里。

辛悠爽极了,甚至有些失态地向上躲了躲,一巴掌甩到辛云州的脸上,脸颊瞬间通红,他有些委屈。

辛悠捏了捏他的脸,俯视着他。

“张嘴。”

辛云州张大嘴巴,为了方便辛悠进入,抬起脖子调整好角度。辛悠扶着鸡巴直接捅进去,口腔瞬间被挤满,阴毛扫在他的脸上,汁水的腥甜充满口鼻,她一点都不留情,直接抵进喉管,脖子处吐出鸡巴的形状,辛云州连呼吸都困难,眼角眼泪直流,忍不住抓紧了辛悠的衣角。

巨大肉棒势如破竹,把喉管当套子一样,抽插的频率极快,噗呲噗呲地全根没入,抽出时只留下一小节,紧接着再一进到底,喉管的肉因为想要呼吸而吞咽,反倒便宜了辛悠,那一圈圈软肉不断吮吸她的敏感龟头,辛云州受不了了,不住拍她的腿,反而换来她更粗暴的进犯。

她抓住辛云州的头,不断往自己的鸡巴上抽送,屋里只有肉体交合的声音。

“姐……呕……姐姐……”

辛云州不断摇头想躲开,辛悠坐在他的胸膛上,双腿夹紧,把他的头固定在两腿之间,避无可避。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辛云州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时,辛悠终于“噗呲”一声插进最深处,浓厚大量的精液全部射进去,射了将近一分钟,辛悠翻身躺在旁边。

辛云州立刻爬起来,不断干呕,榻榻米上沾满了辛云州咳出来的白浊,他捂住脖子,眼角的泪止都止不住,浑身还在不正常的抖,辛抬眼看向他,发现他胯下湿了一片,竟是还在高潮,但他无暇顾及乱吐的鸡巴,只能低下头呕吐,好像怀孕了。

辛悠环住他的身体,头躺在他的大腿上,摸摸他的脸。

“还好吗?”

辛云州刚才真是怕了,那种濒临死亡而带来的快感太过恐怖,浑身酸软无力,只知道射精,他的马眼麻麻的,差点尿出来。

辛云州缓了缓,点点头,还向辛悠张了张嘴。

“剩下的我全咽下去了。”他的嗓子很哑,吐出来的话有几个字调都不对了,还在冲她摇尾巴邀功。

辛悠眯眼笑笑,亲在他的小腹上。

“好乖。”

辛悠将他按到,双腿扛到肩膀上,想去摸他后穴,伸到一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对视一眼,看向辛悠包扎的手,皆忍不住笑了一声,辛悠尴尬地低下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啊,这怎么办啊……好想操你”

辛云州捧起她的脸,亲亲她的眼角。

“我自己来扩张。”

辛云州起身从酒店抽屉里掏出润滑液,趴在辛悠两腿之间,扩张这种事他已经很熟悉了,先是沾湿手指,在穴口打转,缓缓塞进去,修长的手指立刻被红肉蠕动着吞吃,他低喘一声,穴口颤颤地瑟缩,饱满的胸肌开始散发淡淡的粉色,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流,往前爬了几步,抓住辛悠的腿肉,他埋下头,轻咬在紧致的大腿肉上。

辛悠痒地眯了眯眼睛,双臂撑在身后,伸开长腿,轻轻踏在辛云州勃起的内裤上,性器隔着布料都散发着一股湿热的潮气,把她脚趾都打湿了,辛云州额前的头发热得滴汗,呜呜地亲亲她腿侧,屁缝里的手插的更深,两只往外微分,将肉洞扯成竖缝,粘液湿淋淋地挂在肠壁红软的肉上,拉出一些细丝。

“姐姐,进来吧。”

于是辛悠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辛云州平日良好的运动习惯使得他的屁股格外挺翘,粉白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钻进辛悠的指甲缝隙里。辛云州背对着辛悠的小腹趴着,臀尖蹭了蹭她的支翘的肉棒,邀请不言而喻。

“啪”

辛悠在屁股上甩了一巴掌,白滑的屁股上立刻显现出粉红的巴掌印,辛云州“啊”了一声,激颤地往前爬行,早就被拉扯开的小洞颤巍巍地紧缩,他的呼吸都是波动的,短暂的逃跑之后,他又提臀蹭过去,肉洞边缘裹着圆润的龟头,上下摆动腰肢,好像自己操着自己,简直骚得没边了。

辛悠有些苦恼地发问:“云州以后没有姐姐可怎么办啊?会去找别人吗?”

辛云州脑袋很乱,洞里多余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叫嚣着,想要什么东西将他填满,可偏偏辛悠毫无动作,只是吊着他,看着他的丑态。人吃不饱的时候,就会一直想要,他控制不了这种空腹的饥饿,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躺在榻榻米上,一手伸到背后,想要触碰辛悠的肌肤。

“不会……我不会的……死也不会……快进来吧,求求你。”

守节在这个世纪来看是个非常封建的词,然而有人真的这么说的时候,无论真假,都会让人有一种被取悦的快感。

“好狗狗。”

辛悠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些,抓着两瓣臀肉,一捅到底。

即使经过了充分的扩张,辛悠这根驴屌对于alpha这种僵硬的身体来说还是太长太大了,辛云州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她进入的那一刻就被击散了,他无力扣着地板,在一下下的撞击中攥成拳头,胳膊上的青筋全部暴起,力却不知往哪里去使,分量客观的肉棒前后抖动,在身下的衣服上蹭出一丝丝水痕。

辛悠干得很耐心,怼着他的前列腺细细地磨,猛烈又折磨,一下比一下更加深入,直接捅到alpha退化的生殖腔口,辛云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脑袋里徒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

“不要……进不去的……”

辛悠本无意进入,听到辛云州可怜兮兮的请求,浑身都剧烈地发颤,施暴欲一瞬间达到顶峰,恶劣地每一下都刻意地在那处深凿,肠壁痴缠着骇人的性器,肠肉随着动作不断被扯出,洞口开始发红肿胀,好像一颗收缩的肉葵,边吐着淫水,边饥渴的吞咽。

生殖腔口起初还紧紧鼻塞,随着辛悠的努力,那里逐渐豁开一个小嘴,越捅越开,麻痛的同时又迸发出惊人的快感,辛云州不自觉张开嘴,舌头失控地吐出来,脑子里的推拒烟消云散,只剩下“姐姐的鸡巴好大……”

就要凿开了。

辛悠半闭着一只眼,在最后的冲刺下,狠狠地操干进去,那小嘴大张,里面的嫩肉是比肠壁更加的软烂湿滑,疯了一般啃咬住进犯者,好像要摇着尾巴发浪,辛云州呜呜叫了几声,双眼一白,趴在地上,第一次哭出了声。

辛悠大汗淋漓,爽得差点射进去,她舔了舔嘴唇,原来这才是极乐。

她又一巴掌打在辛云州的屁股上,埋怨道:“好骚啊,云州,真欠操!”

辛云州意识已经不清醒了,alpha的生殖腔不过是联通肠壁的另一个腔室,没有配套的子宫,只是个永远得不到疼爱的残次品,它挨饿了一辈子,一朝闻到鸡巴的美味,恨不得整根吞进去,他失去焦距的双眼雾雾的,眼泪已经在脸庞留下一摊水洼,后入的姿势让他看不见辛悠的脸,被强行开凿开的感觉太恐怖,辛云州一时不安,只是无措地“姐姐”和“辛悠”交替的叫喊。

“在这呢。”

辛悠俯下身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胯下小幅度的前后抽插,手指抚摸着辛云州的耳朵,随后张嘴,咬住他小小的耳垂,语气充满柔情蜜意地询问到:“云州好紧啊,要不要给你生个小侄子玩玩?姐姐好想要个宝宝啊……”

辛云州还在哭,听到她的荤话,还特别认真地思考的一下可行性,他看了看辛悠的眼睛,沮丧地闭上眼睛:“生不了,alpha生不了……”

辛悠努了努嘴,继续哄骗:“不对。不是因为alpha生不了,是因为云州是姐姐的小骚狗,狗狗和人类怎么能生孩子呢?对不对?”

辛云州闻言点点头,还在为不能生个孩子而感到抱歉,所以贴近了辛悠的脸,小声地说道:“对,我是该死的小骚狗……”

辛悠很满意,解开他的腰带,慢悠悠地束缚住他的鸡巴,胯下动作也不再温柔,发狠了一样冲撞,把生殖腔操的直流水,里面的褶皱几乎被肉棒熨平,变成了鸡巴的形状。

alpha哼哼惨叫,满腹快感无处发泄,他徒劳地摆头,双手分明没有被绑着,却违背本能不去扯开鸡巴上的带子,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骚狗漂亮的脊背上沾满了汗珠,腰窝处紧紧用力,摆过头去索吻,辛悠好心接住他的爱意,一起登上顶峰。

滚烫的精液灌满生殖腔,满涨着从肉缝里溢出来,挂在衣角。辛悠舔着辛云州的舌头,分神地想到:“真可惜,白操了这么久……”

辛悠在里面停了会儿,还不着急进行下一轮征伐,她直起腰将辛云州翻过来,肉棒在里面滑了一圈,顶弄的柔软的内壁条件反射的绞了绞,辛云州抬了抬手臂,哼唧了一声,他双眼无神地呆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傻了。

辛悠摸摸他的耳垂,想起他那种耍贱小狗的模样,有些心疼。

“抱住我,我们去床上吧。”

辛云州只会听她的,点点头环住她。

辛悠抓住他的屁股一抬,踉跄了一步,辛云州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加上健壮的身体,对于辛悠来说还是有点吃力了。一看到床,她将二人摔在床上,肉棒随着体重往脆弱的生殖腔里怼了怼,敏感又灵活的肉顿时活跃起来,蠕动着开始吞吐,辛悠又硬了。

辛云州偏着头,泪水失禁般往下流,白色的棉被上哭出一圈水痕,那张嘴巴说不出别的话来,一直呜咽着乱哼哼。

辛悠刚要再来一次,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没好气地丢到辛云州面前。

是陈慈的电话。

辛云州先是看了看辛悠的脸色,没太敢接,直到她抬了抬下巴,辛云州才接通。

“妈……”

这一声语调有些奇怪,陈慈那边听了都皱皱眉。

“你在干什么呢?”

辛云州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清了清嗓子,他眼睛都哭肿了,鼻子红红的,垂头丧气地像条哈巴狗。

“嗯……刚睡醒,怎么了吗?”

陈慈那边这才放松下来,责怪到:“这么久在外面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听你爸爸说了,你们那个酒店失了火,你身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消防员来得挺及时的。”

“哼,就得这样,不然他们拿着我们交的税是来享清福的吗?还有啊,你也真是的,那个辛悠和你在一块你怎么不和妈妈说呢?”

辛悠本来对他们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停在辛云州身体里无所事事,都想拔出来了,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正好碰上辛云州捂住扩音器,辛悠眉头一皱,惩罚式地往里顶了一下。

辛云州的身体刚高潮完,本就敏感,辛悠那条驴鞭一动,他都没来得及捂住嘴,顿时叫了一声。

“怎么了儿子?”陈慈那边声音有些着急,人从窝躺在沙发上猛地起身抓住把手。

辛云州缓了缓,有苦难言,恨不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妈,我没什么事,现在有点忙,晚点……唔”

辛悠动了一下还不够,下半身由缓慢地摩擦,变得抽插得越来越快,她甚至俯下身,将他胸前那颗乳粒含进嘴里,舌头打着圈地舔着乳晕。

性器整根抽出再没入,辛云州的身体跟着动,像艘小船,随着波纹上下飘荡,他无意间溺了水,忙抓住辛悠的胳膊,却不敢让她停下。现在他是两边讨不到好,他既要小心这种关系被发现,又要防止陈慈哪句话踩了辛悠的雷,让好不容易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再闹矛盾。

“一和你说起辛悠你就不想聊,妈妈和你说,那小婊子心脏着呢,你可不要听信她的花言巧语,你爸爸现在瞅着是身体健朗,实际上这次突然从外地回家也是因为心脏病又犯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辛家其他的支脉都是些不争气的废物,成不了什么气候,那些老不死的东西正盯着你呢,这次回来,你就听妈妈的安排,妈妈一定会让你顺顺利利的成为这个家的主人的。”陈慈自己在那幻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甚至久违的穿得极为妖艳,涂着指甲,“至于辛悠,我要和让她和她妈一样,永远被我踩在脚底下,乖儿子,你可千万别拎不清啊。”

“妈,别说了!”

辛悠直接把手机抢过来,开了免提,施施然说道:“真不好意思啊,陈阿姨,你的乖儿子现在正和我在一起呢。”

“你!”

辛悠点了挂断,在辛云州震惊的目光下,用嘴堵住他所有想说的话。

辛云州只是挣扎了一下,就任由辛悠去了。

他妈和辛悠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缓和的,只要他拿到这个家的继承权,他就带着辛悠走,在外面买个房子,把球球也接回来,辛悠喜欢摆弄那些机器零件,他就投资个研究所给她玩,实在不行,要是她想要整个辛家,他也可以拱手相让,只要能在一起,他不会让辛悠无路可走。

辛悠胯下生风,贯穿的声音响亮入耳,她像是堵着一口气,什么技巧都不用了,自己怎么爽怎么来,连辛云州求饶的声音都忽视,恨不得就这么直接让他死在自己的床上,最后阶段,对准那被操开得生殖腔狠狠操烂,将所有精液全部注入。

辛云州哼哼着喘气,实在没什么力气,偏着头睡着了。

辛悠将头发拢到脑后,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抓起外袍披在身上。

天已经黑了,晚风渐凉,卷起地上的花瓣飘进池子里。

b市很好,辛云州也很好,但是这个所谓的“家”并不好,不仅仅是来自于陈慈的恶意让她觉得疲惫,还有那些未见过面的什么辛家的掌权人也不会让她好过,这个家只有一个alpha就够了,其他的人都会是附庸。

辛悠摸了摸辛云州的手掌,指甲勾勒他的掌纹。

他们的16岁除了满腹澎湃的爱意,一无所有。

假期过得很快,b市的一切好像一场镜花水月,他们还未来得及珍藏,就已经成为过去。

开学前恢复成普通人的作息,辛云州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好像渴了很久的旅人,一朝发现绿洲,恨不得拉开嗓子往肚皮里灌,他整天窝在屋子里大睡,趁着陈慈不在,他甚至会偷偷摸到辛悠的屋子里,怎么赶都不走。

辛悠觉得他有点太粘人了,但辛云州一直记得去b市之前,她留下的那句“不要在这里睡”,故意一样地骑着辛悠的被子,宁可什么都不干,也不离开半步。

好在没惹辛悠烦,辛云州睡着的时候,她自己翻着机械书,捣鼓的手上一堆黄色润滑油。

至于陈慈对那通电话一直耿耿于怀,只是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过问,她心中其实有点猜测,只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她捏着手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焦躁地走动,终于下定决心,背着包,急匆匆地出门了。

晚饭之后,辛悠坐在床上,她的腰被辛云州紧紧搂着,和他这个张扬的性格不一样,辛云州睡觉很老实,只要睡着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所以辛悠一般都不会让他搂住自己,免得只能呆在他身边动也动不了。

她手里拿着电脑,停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幽蓝的光打在辛悠的脸上,她目光沉沉,面目凝重。辛云州睡梦中动了动,向她贴的更近了些,像猫一样的动作引起辛悠的注意,她环过去捏捏辛云州的耳垂。

辛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辛御景这几天总是带着他们和许羽雯那家一起吃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个什么态度,辛云州那么聪明,自然也早就猜出来了。

他既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拒绝。

辛悠默了默。

她不怀疑爱情的存在,可她从来不相信什么之死靡它,这世界上的考验太多了,利益与利益交织,爱情这种飘渺的东西在此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他们可以分离,但决不能共享。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转眼开学,辛悠压着辛云州去给薛晓珍道歉,薛晓珍一边震惊他俩竟然是姐弟,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辛云州太惹眼了,引得大家都看过来。薛晓珍尴尬地头上冒热气,嗫嚅着说着没事。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辛云州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所以想抓住他渴望的幸福。

辛御景的身体果真如陈慈说的那样,常年的拼命工作让他只剩一具空壳。alpha大抵都是这样,极高的身体素质加上异于常人的智商,同时带来的是晚年超负荷的残躯,早死似乎是这帮骄傲的alpha们的宿命,所以第二性别给人带来了什么,是好是坏,这又极其难说了。

辛御景有时会留在家,撑着桌子,锋利的肩膀微微弓起,背对着人咳嗽。辛悠与他面目相对,脑中回想的是他抚摸在头上的手,以及越来越偏激的区别对待,她心中不仅没有那么痛快,反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爱不能长久,恨也同样短暂。

她的日子更难过了,陈慈先不提,先给辛悠施压的是敌对的势力,辛云州因为辛御景的关系被全方位保护着,而她便成了突破口,看起来非常自然的“意外伤害”是家常便饭,现在负伤在家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她倚靠在楼上长廊,看着楼下忙了一天的辛云州披着秋霜回来,他眼角一片乌黑,瑞希递给他一杯水,他还没来得及喝,就接了个电话。

好像是徐羽雯。

辛悠见过几次那个姑娘,漂漂亮亮的,端正秀雅,看样子也很喜欢辛云州,其实是很适合辛云州的那种类型,况且家世相当,强强联合,是这些家族维系地位最低廉且稳固的手段,由不得外人说一个不字。

辛悠并未着急转身,直到辛云州抬头看到了她,忽然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辛云州快步上楼来到她身旁,迎面就是拥抱,他将头埋在辛悠的颈侧,什么都不说,只是这么拥抱就他感觉到很满足。但他还是有些抱怨道:“好些天都没见到你,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呢……”

“没看见。”

辛云州显然不满意她敷衍的说辞,用鼻尖在她脖颈处轻轻剐蹭,声音嗡嗡的。

“你根本就不想我……嗯?只有我在想你,我想你想的要死了……”

辛云州说得很委屈,他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抽空看手机,上下滑动聊天界面,消息还是停留在他的问话上。

辛悠揉着他的头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其实她想问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他对以后是怎么想的,辛悠还抱有希望,她甚至在奢求能够平平静静的在一起,所以辛悠一直没下定决心。

“伤好些了吗?”

辛悠答非所问,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嫩班的疤痕,她摸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说道:“徐羽雯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觉得呢?”

辛云州一顿,他不太想谈这些。

和那些文件数据一样,他只是将徐羽雯当做工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聊的应该是彼此的想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什么意思啊,我最近和她出去你吃醋了吗?”辛云州一边欣喜于辛悠的在乎,一边又不希望她误会什么,风雨欲来,大厦将倾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辛云州只是找了个折衷的方法,让自己不那么势单力薄,他在努力得到整个辛家,为他们岌岌可危的爱情寻找出路。

“你总会结婚的,云州,这由不得你了。”辛悠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冷静,所以说出这种事实时,她还未歇斯底里。

辛云州慢慢站好,双手掐着她的肩膀。

辛悠垂着眼睫继续说道:“你现在只有16岁,未来还会有更多次的妥协,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

“闭嘴!”

他的眼睛刷一下就红了,辛悠剩下的话不必说完,他就已经明白。

对,他是太弱小了。

看似所有人都在给他铺路,其实他一直被牵着往前走,只要他反抗,等待的就是他们毫不留情的抹杀,到时候辛御景都保不了他。

“你相信我好吗?我,我,给我几年时间,不,不用,就一年,我会给你好的生活的,好吗?”

辛悠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心里同样酸酸的。

“不用,这便够了。”

辛悠揽过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分开时看见的是他通红的眼,泪水蓄在眼眶里,红唇颤抖,辛悠的话堵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挽留,可他又在庆幸辛悠的无处可去。

辛云州能说不爱吗,不,他就是太爱。所以希望辛悠的翅膀折断,倚靠着他来飞翔。

辛悠自是比他要多一分纵容的,她不知道辛云州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让她总没办法那么狠心就将他留在原地。

她抬头去碰辛云州的嘴唇,抛开这具身体的成熟程度不谈,他毕竟只有十几岁,爱意是热烈张扬的,恨不得全部的生命都为自己的爱情点燃,辛云州只是别扭地转头躲了一下,在看见爱人真诚的双眼时,心里忍不住就为彼此开脱:姐姐也是爱我的,相爱的人怎么会分离呢,徐羽雯算什么东西,利用她罢了,姐姐不用担心会影响自己给她的爱啊。

辛云州低下头,将自己放低些,好让辛悠能更容易的亲吻自己,他五指锁住辛悠的手,义无反顾的沉沦下去。

他回应的比谁都要强烈,辛云州几乎是咬着在那两片柔软上按压,牙齿磕在软肉之间,体会她的凹陷又弹起,生怕弄疼了她,一寸一寸的又用舌头去舔舐齿痕。

辛云州将辛悠抱起,她的屁股卡在他的手臂上,被他趁虚而入,抽出掖在短裙里的衬衫,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背脊。对于解开辛悠的内衣,他已经很熟练了,那一排小扣不再能阻碍辛云州的进入,乳肉挤在他的胸膛上,胯下的性器硬的发疼,喷发出来的都是热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喉咙里禁不住地哼哼两声,鼻尖蹭蹭辛悠的脸,就这么肌肤相贴,他都觉得自己要射了。

“操我吧,现在就操我……”

辛云州说的话大胆直白,辛悠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手揉捏着他脖子后的腺体,手法戏弄,不轻不重的,隐隐泛着痒,这对于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算得上是侮辱的动作,是象征着侵占与冒犯,可辛云州偏偏黏过去,讨好地说道:“要标记我吗?”

无论是alpha还是oga,腺体一旦被刻入信息素,都会留下永久性的痕迹,即便是后期的手术也无法改变体内激素的变化,这无疑是一种独属于某人的印痕,它代表的是占有与服从,可辛云州为自己能属于辛悠而兴奋地微微颤抖,即便对于alpha来说,如果被另一个alpha注射信息素,结果就是常年饱受激素紊乱的折磨,在易感期这种脆弱的时期,他们会变得像野兽一样寻找信息素的宿主,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性别赋予的骄傲自大全都抛之脑后,他们只会婊子般摇着屁股,爬也要爬到主人的身边跪舔鸡巴,求着他们不断注射新的信息素进去。

可那又如何。

即便不被标记,他也忍受不了自己离开辛悠。

辛云州爱的方式颇为自毁,辛悠亲亲他的眼角,她不是不想这么多,只是不能再徒添两个人的羁绊,这对徐羽雯和辛云州都不公平。

“我们要在走廊里做吗?”

辛云州倒是想,他看上那个栏杆很久了,如果靠着那玩意做,辛悠肯定会因为害怕他掉下去而紧紧搂住他的腰,她顶到深处被自己缠住的时候会发出隐忍又好听的哼叫声,走廊空旷,说不定还会产生回声。但是毕竟还是要顾及被陈慈和辛御景发现,辛云州就维持着这样抱着辛悠的方式,回到自己的房间,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搬出去两个人一起住的想法,到时候他要搞个室外泳池,在水里做一次。

他轻轻地把辛悠压在身下,猴急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去解辛悠的衣服他又别扭上了,他埋在辛悠的胸上,撅着屁股开始给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开开合合,肠壁不适合交合,他只能尽量让它更开阔些,扩张好了,他从两团柔软中抬起头,整个脸通红,眼神沉迷,待看到辛悠戏谑地打量他,辛云州悻悻地笑道:“太软了……”

他往下爬过去,用嘴巴将辛悠的性器舔湿,裹到龟头时吸出了一些精液,被舌头卷着吞到肚子里,他自顾自在那努力,连辛悠的表情都来不及去看,跪在辛悠的小腹上,对着自己的肠口就往里怼。

辛悠靠在辛云州的枕头上,明显看到那洞口张张合合,吞进去一点就要停下缓一会疯狂蠕动,龟头正卡在前列腺,辛云州的腰已经软的直不起来了,他抬头眼角挂着泪,汗滴从下巴滴在辛悠的脖子上。

辛云州本来想着让辛悠躺着享受就好,可他坐了一天板凳,这几天缺乏锻炼,身体又疲惫,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往下吞,可它偏偏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的,肠肉饥渴地往里瑟缩,爽得要死了……

“动不了了……哈啊……姐姐……你动动……”

辛悠笑了一下,翻身将他压下去,二话不说整根没入,辛云州脑袋一空,连哭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射出一股白浊,长长一条在空中扬起又落到辛云州的腹肌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痉挛,咬住嘴唇,欣喜地说道:“嗯……被你操射啦……”

辛悠还震惊于辛云州的身体已经被开发的这么淫荡,怜爱地去亲亲辛云州的嘴巴,他立刻回应,舌头紧紧缠住,屁股还上下的自己抽动,汩汩冒水,已经等不及辛悠来草他。

他张开嘴,去接辛悠的口水,魇足地往肚子里咽。手上抓住辛悠的手臂,引导着她去摸自己的肚子。

“你之前教我的,你在我这里,还记得吗?”

辛悠已经不太记得了,但看着辛云州怀念又询问的样子,她忍不住点点头,她捏着辛云州的乳豆,心里的舍不得要将她逼疯了,辛悠眼睛湿润,埋下头将他吻住,同时胯下再也不留情,次次像利剑将辛云州插的哼哼直叫。

辛云州被堵的说不出话,鸡巴也好,辛悠的嘴唇也好,他挣扎地断断续续地剖白:“我爱你……辛悠,这世界上,我最爱你……”

辛悠眼神慌乱,她紧抓着辛云州的手掌,终于滴下一滴眼泪,烫得辛云州一缩,可他并没有细想这滴泪水代表着什么,就被一齐带上顶峰。

她趴在辛云州的身上,高潮余韵环绕,水花四溅,他们一边拥抱一边融化,黑暗踢开光芒,残留一地惨白骨骼,月河倒流,彩色的情感湮灭躯干的空隙,埋葬鸢尾。

离开是在太阳初起之时,辛云州还没有睡醒,他趴在辛悠的怀里,伸出一条长臂将她圈住,初秋还是很热,辛云州也不愿分开点睡,每次都要和辛悠挤在一起,空出大半个床来。

两人身上只是虚虚盖着一层薄被,还被他嫌热抓到身下,只盖住了屁股,露出自己挺翘的曲线。

辛悠将他的手臂扯开,蹲下来在他紧闭的眼睛上落了一吻,无论过往有多少不堪与欢乐,都随着房门落锁彻底陈封。

辛悠离开地静悄悄,她不想把自己对于爱情的“背叛”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可她实实在在的不想永远受制于人,在离开b市的那一天,她收到了科研所的电话。

科研所研配的项目与她的信息素高度吻合,他们希望可以得到辛悠的配合,作为交换,他方将会提供最好的教育与平安无虞的生活。

辛悠不是没怀疑过信息的真实性,随之科研所提供的国家证件与体检适配的具体材料都宣告着这是她实现梦想的绝佳机会。

爱是珍贵的,可她如果一直一无所成地留在谁谁的臂弯中,爱还重要吗?不会,那会变成厨房瓷砖上固执的油烟,会变成岁月搁留下的皱纹,会变成争吵埋怨后的两看相厌。

爱可以消失,但不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她不是不信辛云州的爱,但也希望辛云州可以早早忘了她,他们都需要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了。

辛悠没什么行李,提着挎包,正往楼下去,没想到迎面遇上黑着脸的陈慈。

她眉毛一挑。

“有事?”

陈慈的胸口上下起伏,因为辛悠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升天,她手指紧紧扣进掌心,她亲眼看到辛悠从辛云州的屋子里出来,若说陈慈之前还能怀疑查证到的信息真伪性,现在她再不能自欺欺人。

贱人,贱人,贱人!

陈慈一把将照片扔到辛悠的身上,信封被扯开过,照片从里面飞出来掉了一地。

辛悠拿起一张看了一眼,里面正是辛云州穿着校服,被她捆住双手后入的模样。

“啊,原来你还录像了吗?”辛悠不在乎陈慈疑惑的脸,更无意于与她纠缠。只是填了一句,“那你该查查这是哪一天的事,说不定,你该怪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辛悠将照片扔回陈慈的脸上,走时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辛悠一直觉得自己对他们算不错了,既没想过报复,也放过了她亲爱的儿子,陈慈应该学会感恩戴德。

登上飞机,辛悠闭上双眼,她的十六岁生活就此告结。

十年后。

这些年来,摩擦再多,各国也心照不宣的选择规避大型战争,边境成为守护国内安全的前线,黄沙纷飞,血肉横流,银色的机甲提刀在敌人间穿梭,利刃泛着冷光,轻触便是血管爆裂,喷出滚热的血液,耳麦里是指挥员的指导,他沉稳报点,为机甲的行动保驾护航。从第一次见血到如今的游刃有余,他们的配合已经天衣无缝,直到空气中都是血腥气味,站立的只有黑色瞳仁的战友,机甲才收刀,立于风中遥望远方。

她摸着别在胯间的银色长枪,索然无味地想到:“她的宝贝都还没亮相。”

后续的处理工作并不需要a国的绝密武器来动手,机甲命名为“a-1”印在腰后,不仅代表着这是第一架人工操控的战甲,也代表着它是至今为止所有机甲里的巅峰。

长刀划在地面,她走到空地从机甲里跳出来,辛悠束着长发,穿着黑色军装,这么些年来,她的面目比以往少了许多稚嫩温和,变得萧肃又淡漠,她的手微微颤抖,血液因为杀了人还处于沸腾中,辛悠靠在机甲的银色膝盖上,平复着alpha这种弑杀基因带来的颤栗。

大门打开,基地里进来一个卷毛男,他手里拿着盒饭放到桌子上。

“这次这么冲动?真把自己当铁做的了啊。”说话的是辛悠的指挥员,虽然机甲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但是研究所同时也发现了这种东西对alpha的精神力耗损极大。他们本就是捕猎的性别,稍一不注意,就会失控。

辛悠即便性格很沉静,在三年前还是发疯一样闯进安全区,误伤了许多群众。她被停职反省,再复职的时候就配备了一名指挥员。

那天她刚挨向伤员道歉,回到基地就发现有个卷毛男摸着她的机甲,目光惊奇。

“要试试吗?”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来那张脸,说漂亮已经是最不能形容他的词,辛悠看了都有些震惊。

“啊,不用不用。”那人一脸疑惑,随后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辛悠为刚刚自己赞叹他的脸而感到耻辱,好低劣的说辞,好恶心的搭讪,好轻浮的人!

辛悠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你是不是叫辛悠啊?”

神经病。

辛悠懒得理他,卷毛男却拉住他,说道:“你好,我叫董少凡,以后就是你的指导员了。”

辛悠一肚子问号,博士确实和她说过有这么个人来帮她,她也就按下性子,董少凡手里拿着修理箱,坐在她的机甲旁,三两下就把机甲手臂卸下来,辛悠皱皱眉,有点不爽。

“啊,别介意啊,我知道你们这些驾驶员爱机甲如命,但是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颗零件有点老旧了,我和博士学了四五年了,对它了解透透的。”

辛悠“嗯”了一声,总算放松下来。

“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你是a市来的吧,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辛悠。”

“不是。”辛悠的所有信息都是机密,早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她的身份就被抹杀,这些年,她可以是最有天赋的驾驶员,可以是天才机甲,可以是最年轻的博士,但绝不可能是a市辛家的大小姐辛悠。

董少凡瞥了她一眼,他是真的见过辛悠啊。但他也不戳破,只是随口说道:“我和她也不熟,但我认识那个人的弟弟”,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两声,“她弟弟很有意思啊。”

董少凡也没想到自己这次配合的对象是辛悠,他故意留下个悬念等着辛悠问,没想到她只是坐在那里,不在意地摆弄手里的银刀,他耸耸肩,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就这么配合几年,辛悠发现这个董少凡真的是个超级烦人的alpha,不时就会拿出爱人的照片在她面前炫耀,但是除此之外,他的专业能力还可以,所以辛悠才一直忍着他。

辛悠躺在a-1的身上,她眼神放空,精神力耗损极大让身体充满酸痛感,董少凡拿着自己盒饭蹲到辛悠面前,故意往嘴里送饭。

“滚……滚开!”

董少凡嘿嘿直笑,随后冷下脸来,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你真该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哪有你这种工作狂啊。博士一让你去休假你还不乐意,这次只是动不了,下次再发疯我可拦不住。”

辛悠沉默一瞬,她并没有勉强自己的爱好,之前是觉得身体还没到极点,所以才拒绝了博士的建议。只是博士这个小老头是个玻璃心,辛悠16岁就跟在博士身边,他这辈子无儿无女,自然把辛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感觉难过。

董少凡看她不说话,随口说了句:“我老婆给我写信了,你猜他这次写来说了什么?”

辛悠白眼一翻:又来了……

“他说我哥要死了。”

辛悠从听到他的姓氏那天就知道董少凡是哪家的人了,a市董家比他们家还乱,董少凡说是追求梦想,其实不过是被逼着来到部队躲清闲的,毕竟他那个小男朋友家境并不是很好,董家就算不是让他当家,也不会当他躲掉联姻的命运。

“你要回去了?”

“我才不回!”

董少凡他哥才当家几年啊,孩子都能跑了,这会更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董少凡这么机灵的人,恨不得离他们家远远的。

他捏捏手,不住瞄向辛悠,吞吞吐吐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辛悠眼睫一跳,身体终于能动,辛悠披上外套,一拍a-1,趁他那个不情之请还没说出来之前,冲董少凡扬扬下巴,“休假,今天就休,战后汇报交给你了。”

“喂!那你同不同意啊?”

辛悠笑笑,早溜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发了个消息,随后散开头发,打好水,就泡到浴池里。

辛悠这几年长高不少,长腿搭到浴池边,肚子上的那道长疤差点要了她的命,这是a-1的杰作,人和机器配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她在水里昏昏欲睡,突然被门锁声惊醒,那人在这种战乱纷飞的地方也要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将鞋脱到地毯上,听到卫生间的声音,她把买回来的菜一扔,边走边脱衣服,裙袜落了一地,一头金色短发显得她充满了风情妩媚,辛悠没有关门,抬眼看见的就是一副成熟女人的身体。

这是个年近30的女性beta,辛悠自从18岁第一次易感期发作就和她住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换过其他人,不为别的,只为曹金玲足够辣,也足够洒脱。

她脚尖探进水里,先是给了辛悠一吻,随后埋头将沉寂的性器舔硬,用早就被辛悠操熟了的肉逼蹭弄那柱滚烫,还没真操进去,她就已经开始发浪。

喘息声在浴室这种下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吵闹,辛悠抓紧浴池的壁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曹金玲亲亲她的脖子,问道:“这次休多久?”她边说边骑着辛悠上下动,穴里又湿又热,爽到翻天。

“不知道。”

辛悠勾着她的头发打转,有时候是真不想上班了,就这么宅在家里也挺好的。

曹金玲本来也没想知道她的回答,亲上辛悠的嘴唇,专心做爱。

这场性爱一直持续到半夜,辛悠肚子饿得直响,曹金玲捡起扔到地上的睡裙,哼着歌准备去厨房给她做碗面。

辛悠翻了个身,博士的电话都快给她打爆了。其实全身无力这个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也就董少凡和博士把它当回事,辛悠还没想好怎么回,看了眼别的消息。

董少凡也把他那个不情之请以信息的方式给她发过来,辛悠扫了一眼,浑身一顿。

你疯了?!

求你。

辛悠一丢手机,不想理。

“吃饭吃饭。”

曹金玲下的一手好面,面汤金黄,磕了两个圆溜溜的鸡蛋,一把葱花被汤气熏得发软,散发出清香。

辛悠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忽然感觉浑身不对劲,她一抹鼻子,血滴在面汤中荡漾开来,曹金玲“哎呦”一声,忙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

辛悠任由曹金玲拿纸给她擦,她抬头仰望天花板。其实她不怕死在战场上,对于士兵来说这是荣耀,可是她不想死在该死的信息素上,前者还算死得其所,后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类无法克服基因缺漏的一种软弱吧。

十年了。

原来已经十年了。

“金玲姐,我走了你会和我一起离开吗?”

曹金玲给她擦脸的手一顿。

“你这小鬼,跟你白睡七八年,你还想连吃带拿的啊?”

辛悠就知道曹金玲不会离开,她在这土生土长,根本就不适应城里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是野花,自然更适合生长在野外。

“回去吧,回去好好看看家里人,你挣那么多钱,总不能到头死我手里啊。”

曹金玲端走被血污了的面,给她换了份新的。辛悠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家人可看,她连辛御景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至于辛云州。

辛悠叹了口气,他应该结婚了吧,没准小孩都能上学了,到时候见面多尴尬,哈哈……

辛悠想好就给博士发了消息:“我要休假!”

“准了。”

辛悠先回基地处理自己没完成的工作,在博士和董少凡欣慰的目光下,带着基地留给她的任务回到了a市。

离开的那天,曹金玲没有来送她,辛悠说不上那是个什么滋味,她们认识太久,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很多次,但谁都没有明说彼此的关系,她想之后可能也不了了之,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董少凡的请求,辛悠还是答应了他,反正不过是个小忙。

董家的大少爷如今缠绵病榻,连活着都要带呼吸机,偏偏他家除了“已故”的董少凡,就只剩个刚成年没多久oga弟弟,他也不指望这个软弱多病的孩子能有什么大建树,只是希望他能拿到自己应得的财产,安稳度日。于是董少凡想了个馊主意,让两个人假结婚,由此规避法律局限,得到董少晖的财产。

辛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和这个董少晖见面,董少凡和他秘密通过信,两人便约在一个咖啡厅。

他好像刚刚哭过,眼圈通红,董少凡长得就够惊为天人了,他这个oga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染了一头白色短发,身上还穿着校服,耳边别了个粉色发卡,不时抬眼偷瞄辛悠,看起来对这个未来的结婚对象还是挺满意的。

辛悠简单和他说了下计划,董少晖只会点头,辛悠挑挑眉,董家能养出这样的傻白甜孩子也挺难得。

“一会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送你。”

董少晖脸一红,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去医院看看哥哥。”

“好。”

辛悠送他到医院,自己不便进病房,便留在医院门口,躺在车里闭目养神,她回到a市也没什么事可做,更没有什么人想见,一时间有些无聊。

董少晖自顾自和董大少聊了一会,就又抹着泪关好门,他体弱,几天的忧闷心情让本就脆弱的身体产生一股晕眩,下楼梯的时候险些跌下去,幸好有人拉了他一把。

那人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冷淡,身影卓然而立,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目光沉沉,带着一股死气,因为帮了一手,董少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木质信息素味。

alpha同样也闻到了他的。

他松了手,董少晖站好,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他实在是对那些三纲五常极为推崇,即便才刚刚见过那位alpha,就开始遵守身为“所有物”的法则了。

“非常感谢。”

alpha扫了他一样,随口说道:“很特别的味道。”

这句话能算得上性骚扰了,董少晖皱了下眉,但他信息素极淡,又恪守oga的本分,不曾释放出信息素来,只有可能身上沾了些辛悠的味道。

“啊,是我的alpha的味道。”

董少晖说完这句话,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18岁的oga纯情动人,语气中带着点炫耀。

alpha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盯着他微微出神,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中,手掌微微颤抖,纸质的病例单如蝉翼般乱颤。不多时,他回过神来,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冲董少晖点点头,便侧身离开。

董少晖也不想让辛悠多等,他还要给自己alpha留下个好印象,路过玻璃窗的时候,他停下来理了理头发,才奔赴过去。

而刚刚那位alpha穿过楼梯,走到精神科,打开薛晓珍医生的门,她正埋头写着什么,alpha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拿出手机瞎翻。

他俩从高中就开始认识,实在太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薛晓珍写完就开始看他的报告,各项指标都糟透了,但对比上一次的检查来看已经好很多了。

“还行,我说真的,你要是还想活久点就少熬夜多睡觉吧,绍飞说你这几天又熬了个大通宵,本来信息素就不稳定,这么下去,不先激素失调你就得先猝死了。”

薛晓珍也知道他不会回什么话,这几年他沉默的好像个死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不知疲惫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到头来累得还是自己!

“你最近易感期要到了吧,上次的药虽然很有效果,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瑞希叔做好准备了吗?”

易感期本来就是alpha信息素最不稳定最难捱的时期,他身体因为常年激素失调,本就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有药物堵着那个窟窿倒也还好,一停药就发疯了一样喷气。

药性太强,又是精神类药物,对身体和大脑伤害都很大,但他食髓知味,见过药物给他带来的幻像之后,就一直不肯换药。

“嗯。”

薛晓珍叹了口气,“药还有吗?”

“没了。”

薛晓珍是见过他失控的样子的,恨不得把药当饭吃,国外最近研发出的新药他又不肯换,明明只要放过自己就能好受一点,他偏偏自找罪受。

但薛晓珍也不能多说什么,她是知道辛云州这些年的都经历过的什么事情的,对于那个又坏又张扬的人变成如今这种样子,她甚是唏嘘,16岁的薛晓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辛云州成为朋友,见证他从肆意开放到枯萎凋零。

辛云州早晚要把自己逼死。

薛晓珍从抽屉里拿出了药,她这次故意往里加了新药,希望能减轻他的依赖感。

“少吃。”薛晓珍看了他半天,补了句,“如果你还想等她回来的话。”

辛云州“嗯”了一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点都不想留在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

他走到门口,忽然一转身问道:“辛悠最近有给你发消息吗?”

“没有。”

辛云州点点头,出了医院门,给自己点了根烟,秘书来了电话,说是几年前一直投资的项目明天要派人来感谢他,希望彼此吃了饭,以后继续合作。

那项目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听说成果可佳,他本来以为这帮搞研究的人都是一股子清高,再不济也带着知识分子的书香味,之前见了一次,那个蠢货竟然送了他两个oga,他到现在还觉得晦气。

“推了。”

“老板,真的不见见吗,他们这次派来的人是个年轻的博士,直属于上层,毕竟是那边的人还是见一见吧。”

辛云州挑挑眉,烟蒂抖落到垃圾桶里,说道:“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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