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只讨厌的狗,这只狗好似是宗政颜府上的。
“王爷,你在哪里?”男子的低沉嗓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纳兰睿淅听见这个声音时,鹰眸微睁,回道:“谢波,本王在这里。”
谢波立在山洞之外,当他听见纳兰睿淅的声音时,即刻让速风,也就是宗政颜的那只爱犬立在了山洞外面,随后自己单独一人进了山洞。
“属下参见王爷。”谢波进了山洞之后,当他看见纳兰睿淅竟是抱着南宫诗雪,他愣了愣,旋即颔首朝纳兰睿淅请了安。
纳兰睿淅见谢波竟是长途跋涉赶到北漠来了,他问道:“你如此急着来见本王,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波颔首道:“东琳的皇帝将林姑娘赐给了宣王二公子南宫烨做妻子。”
“什么?”纳兰睿淅一听即刻将南宫诗雪放下,追问道:“何时的事?你将事情一一道与本王听。”
谢波随后将赐婚之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纳兰睿淅听完之后,眼光流转,不多时便想到此事定然与母后脱不了干系。
母后竟是这般厌烦林瑾瑜么?居然让她嫁给南宫烨!
那南宫烨可是身有残疾之人啊!
他怎能允许让林瑾瑜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
“林瑾瑜现在在哪里?逸都皇宫之中么?”
谢涛回道:“是的,在西六所里,她住的地方好似被人监视了起来。”
“被人监视?南宫浸派的人么?”
谢涛说:“听将军说好像不是,看着有点像江湖上的侍卫。”
纳兰睿淅眼眸转了转,能够在东琳皇宫之中派出自家侍卫去监视的人,这个世上除了天下第一庄的人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有了想法,纳兰睿淅又问道:“云思辰也在逸都么?”
“是的,早些日子,他便到逸都了。”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他的猜想果然不错,只是,云思辰怎会派人监视林瑾瑜呢?难道他是怕林瑾瑜逃跑么?
云思辰一直与林瑾瑜关系匪浅,连自己都觉察到了林瑾瑜上次退婚之事有些蹊跷,云思辰估计应该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有了上次自己的前车之鉴,林瑾瑜想要逃婚倒也是能够推断得出来的。
纳兰睿淅薄唇抿了抿,随后对谢波吩咐道:“南宫诗雪发烧了,你回头将南宫诗雪抱在身上用内力让她出汗,只要她再出一次汗,身上的热度就能退下了,另外,晏青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让外面那只狗去找一下他,本王先行回逸都了,你二人随后便来。”
谢波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出去将洞口外的狗轰远了一些,纳兰睿淅方才出得山洞骑马离去。
纳兰睿淅一路朝东南方奔驰而去,终是在当日夜晚到达了逸都城,到达逸都之后,他并未去觐见南宫浸,也没有知会纳兰睿漟,而是穿了一袭夜行服沿着皇宫走了一个遍,走这一遍,皇宫殿宇的布局便全部印在了脑海之中,探测完皇宫地形图之后,纳兰睿淅便又飞身出了逸都城,在郊外寻到一个有许多乱石的地方。
他找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头,将那些石头全部包了起来,然后才回到自己隐匿的地方。
回到住处之后他将那些石头全部倒了出来,随后垂首摆弄起石头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已近丑时,这时夜已深了,纳兰睿淅方才穿了一袭夜行服带着那些石头朝皇宫西六所飞掠而去。
他的脚尖刚一踏进西六所时,西六所的屋顶上方便飞身而起数名身穿黑色衣衫的侍卫。
纳兰睿淅鹰眸眯了眯,抬手与那些人过起招来。
那些侍卫见纳兰睿淅武功高超,遂变幻了形状竟是摆起了一个人形阵法。
纳兰睿淅长臂一扬,将包袱中的石块全部抖了出来,那些石块一瞬间便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蛇状,它们穿梭于侍卫之中,很快就将那些侍卫给围了起来。
“石蛇阵!”云府的侍卫之中有人在见到这些石块时惊诧地低呼起来。
传闻,在江湖之上,这样的阵法已经消失二十几年了,而今怎会有人使用这样的阵法?
这个人到底是谁?
本想着逃出一人去向少庄主禀告,可是众人却被缠困在阵法之中不得动弹。
纳兰睿淅用石块将所有的侍卫围堵在了一起,随后一翻身便下了房屋,朝主屋奔了过去。
林瑾瑜在纳兰睿淅踏上房顶的那一刻便惊醒了,惊醒之后她侧耳倾听,便知是有人闯入了西六所之中。
她准备好了所有的武器,随后又翻身躺回了床上,伺机而动。
“吱呀——”纳兰睿淅轻轻地推开房门闪身入了内。
林瑾瑜隐于被中的手撬开一块缝隙随后朝那黑影发出了一枚银针。
纳兰睿淅耳朵微动,听见风中似有银针的锋芒之声,他一个旋身躲了过去,随后朝床榻处飞掠了过去。
林瑾瑜见来人武功高强,一翻被子便站立起身。
“瑾瑜,是我!”纳兰睿淅低声开口说了一句。
林瑾瑜闻言,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纳兰睿淅?他怎么在这里?他穿成这样还蒙了面巾,是要做什么?
纳兰睿淅趁着林瑾瑜怔愣的时候飞身去到她的身边,随后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不待她开口说话又封了她的哑穴,他揽住林瑾瑜的腰身出了房门,随后在皇宫之上踩踏而行,不多时便出了皇宫。
出得皇宫之后,纳兰睿淅依旧于屋檐之上飞走,林瑾瑜靠在他的身前,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味,星星点点的灯火在他们的下方绽放出绮丽的光芒。
夜色苍茫中,纳兰睿淅的一双眼眸亮过星辰,林瑾瑜凝视着他的侧颜。
纳兰睿淅他这是要将自己掳去哪里?他为什么这样做?不想让自己嫁给南宫烨么?
不是说了么?她的事早已与他无关,他还管这等闲事做什么?
纳兰睿淅带着林瑾瑜在屋檐上方飞掠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出了皇城,出了皇城后,纳兰睿淅似是觉得安全了方才将林瑾瑜放落于地。
将她放下后他便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林瑾瑜一旦可以说话便问道:“纳兰睿淅,为什么掳走我?”
纳兰睿淅伸手拉下脸上的蒙面布巾,露出了那张英俊如神祇般的容颜,他薄唇开启,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地虔诚。
暮夜星辰中,有一颗流星陨落而下。
立在夜风中的女子,墨色的发丝扬起蜿蜒的弧度,她秀眉凝凝,只听对面男子对她说道:“倘若我放弃一切,你可愿意随我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从未见过穿着黑衣的他,黑色,那种本该是十分深沉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另有一番俊逸风雅。
夜风鼓鼓而来,吹得耳旁呼呼作响,林瑾瑜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这一刻忽然耳闭了。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纳兰睿淅说他要放弃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他不要皇位了么?他不要南临的天下了么?他居然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年的谋划么?
她这是在幻听还是在做梦?
纳兰睿淅看着怔愣中的林瑾瑜,他侧头唤了一声:“瑾瑜,你有听我说话么?”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她怎么没有听,她听得太清楚了,可是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啊。
“你是说,你要抛却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此陪我粗茶淡饭么?你是说,你不要你的皇祖母,母后与父皇了么?你不要南临的天下了么?”
纳兰睿淅沉沉纾了一口气,他抬手握住了林瑾瑜的小手,将她雪白的柔荑全然包裹在了他的大掌之中,他点头道:“是的,我决定放弃了,此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林瑾瑜嫁给那个无法让她幸福的男子,他一定会发疯的。
他怎么能让这般美好的女子嫁给那样一个男子呢?
如此,他还不如放弃一切带她走,拿江山去换她一世幸福,这又有何不可呢?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怎么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不期然中,她竟是抬手触碰上了纳兰睿淅的额头。
他没有发烧吧?没有说胡话吧?
纳兰睿淅见林瑾瑜探向了自己的额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她说道:“我没有头脑发昏,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你走!你可愿意?”
林瑾瑜凝睇着纳兰睿淅,喉间哽咽,从未想,纳兰睿淅竟会为了她做到如斯地步,既然他都做到这样了,而她又在胆怯什么呢?
不如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爱的机会!
林瑾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
纳兰睿淅抿唇而笑,往日犀利的眸中满是笑意,他握紧了林瑾瑜的手,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快些走吧,我在西六所布下的阵法最多只能纠缠那些侍卫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那些侍卫就能去向云思辰汇报了,在这一个时辰里我们一定要多行些路。”
“好!”林瑾瑜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可以派人去南临替我办一件事么?”
“可以,何事?”
林瑾瑜回道:“你派人暗中去往紫尧通知听雨,让她将我的娘亲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再去西玥与我们汇合。”
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得了她了。
“好!”纳兰睿淅难掩眸中的笑意,他抱着林瑾瑜飞掠而去,不多时便到达了拴住马匹的地方,他扶着林瑾瑜上了马,温柔地对她说道:“现在只有一匹马,先委屈你与我同乘一骑,待出了东琳国界之后我再买一匹马给你。”
“好。”
纳兰睿淅随后翻身上了马,他拉住缰绳抖了一下,马儿便扬起蹄子飞掠而走。
马背之上,林瑾瑜靠在纳兰睿淅的胸膛之上,眼眸轻轻阖上,感受风儿的洗礼,虽然,她对纳兰睿淅还没有那种情之所至,死可以生,生也可以死的爱情之感,但是,跟他谈谈恋爱,倒也是可以的。
每一段爱情的发生,不都有一段过程的么?
“我可以唤你瑜儿么?”纳兰睿淅骑着马,侧头问道。
林瑾瑜点头道:“可以。”
纳兰睿淅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愉悦。
“瑜儿,我们去西玥,如何?”
“西玥?”
“听说那里风光优美,有很多梯田,风景如画。”
林瑾瑜转眸看向纳兰睿淅,问道:“现在已经有梯田了么?”
纳兰睿淅看向林瑾瑜,眸中带着些许疑惑,瑜儿她果真见识广博,他回道:“只有西玥有梯田,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真正见到过。”
林瑾瑜点头道:“好啊”二人的对话声随着翻飞的马蹄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逸都皇宫西六所的上空,数名侍卫仍旧被石蛇阵困在原处根本无法动弹。
一个时辰之后,当那些侍卫快要精疲力竭时,那些石头终是一颗颗掉落下去,再也没有将他们缠绕了。
得了自由之后,云府的侍卫转瞬离去飞掠至宣王府去向云思辰禀告。
此时将至寅时,云思辰自然还在梦周公。
当齐修敲门来报时,云思辰将枕头扔向了房门,呵斥道:“齐修,你小子想死不成?”
齐修额头渗了些汗,他说道:“少庄主,林姑娘被人劫走了!”
“什么?!”云思辰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翻起,他内力一收瞬时开了门,随后手掌朝后一拉,竟是将齐修拉至了跟前儿。
齐修猝不及防间踉跄地倒在了床榻旁的矮脚凳上,云思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小鱼儿被人劫走了?何时的事?是谁?”
他此次派出去的侍卫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他们还会奇门遁甲之术,江湖之中鲜少有人能够胜出,倘若小鱼儿被劫走,那么此人的武功定当十分高深才是。
武功高强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这个人会是谁呢?
齐修回道:“那人蒙了黑色面巾,看身影当是一个男子,最让属下觉得吃惊的是,那人居然会石蛇阵。此事发生在一个时辰之前,我们的侍卫被那石蛇阵整整困了一个时辰。”
“石蛇阵?”云思辰听闻后蹙了眉:“这个阵法不是早在二十几年前便消失了么?”
他之所以听过这个阵法,还是听无痕大伯讲起过。而今,石蛇阵重现江湖,他是不是应该去一趟西玥问问大伯才是?
“属下也觉得奇怪,少庄主,您看现在怎么办?要去通知二爷么?”
云思辰伸手阻止道:“不行,前日刚过初一,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睡个好觉吧,明日再将此事说与他听。”
“是。”
云思辰敛眉命令道:“你现在命人即刻去追,封锁所有出东琳的道路,任何一条小道都不能放过!此事千万不能声张,千万不能让南宫浸知道林瑾瑜消失了,这事爷自会去跟南宫浸说的。”
“是。”齐修领命而去。
云思辰则是换了身衣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皇宫之中。他闪身下了西六所推开了林瑾瑜的房门,他微微动了动鼻子,除了闻见林瑾瑜身上的味道之外,他还闻到了丝丝龙涎香的味道。
是纳兰睿淅身上的味道!
云思辰俊眉收紧,原来竟是纳兰睿淅将林瑾瑜给掳走了!
他好大的胆子啊!
云思辰负手在房中踱了几步,忽道:“不对啊,按照小鱼儿的性格,并不是纳兰睿淅想将她掳走,她就会走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小鱼儿是心甘情愿跟着纳兰睿淅走的?”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云思辰竟是止不住地发了怒。
“嘭——”他伸手便拍在了房中的八仙桌之上。
由于他的内力雄厚,那八仙桌在他的蓬勃怒意之下竟是就此四分五裂地碎在了当场。
“小鱼儿”云思辰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他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须臾,云思辰便掀袍离开了西六所。
翌日,当晨光乍现时,南宫烨便起身了,洗漱完毕之后,在玲珑的伺候下,南宫烨出了房门。
自赐婚那夜起离今日已有五日了,出了房门,南宫烨准备让玲珑推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在密室里憋了两天,着实难受得紧。
他刚一出房门,侧眸一望,便见云思辰竟是斜身依靠在院门口的拱形石门处。
一袭蓝色衣衫的他靠在门边,似是想与蓝天一争高低。
“烨,今日天气很好,我们下一盘棋,如何?”云思辰理了理衣摆朝南宫烨款款而来。
南宫烨眼眸眯了眯,说道:“我不想下棋,我想进宫走走。”
因着赐婚之后两日便是初一,所以自赐婚之后他便没有再出府,冷焱每到这个时候都不会告诉他所有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
过了这么几日了,依照他对林瑾瑜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就那般安生地待在西六所里,她一定在想方法怎样逃脱赐婚吧?
可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妻!
云思辰挑了挑俊眉,看着南宫烨,他微笑着说道:“你不用进宫了,你老婆正逃婚呢”
那个纳兰睿淅果真武功高强得很,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居然就能跑得音讯全无,他昨儿个自寅时起便一直着人翻找,都快将东琳的地皮翻过来了,居然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想必,他们已经出了东琳界了。
那家伙,骑的是飞马么?
“老婆?”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的南宫烨微微抬眸看向了云思辰,他似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云思辰邪肆一笑,解释道:“老婆的意思就是娘子的意思。”
“你方才是说林瑾瑜逃婚了么?”南宫烨说话的方式还是同以往一般,看不出他到底是怒还是不在乎。
云思辰唇角撇了撇,揶揄道:“你的老婆都跟野男人跑了,你居然还能这般淡定?”
南宫烨眼眸微垂,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越发的深沉起来,他抿紧唇瓣,须臾方才说道:“抢我老婆?找死!”
“呵,听你这口气似是知道谁抢了你老婆似的。”云思辰摸出折扇,在手中把玩起来。
南宫烨不理云思辰的揶揄,只唤道:“冷焱。”
冷焱闻讯即刻上前颔首道:“属下在。”
南宫烨看着冷焱,一字一顿锐利地命令道:“即刻着人前往紫尧,蛰伏在皇城郊外,一见听雨便即刻跟踪,千万不要败露踪迹。”
依照林瑾瑜的心思,听雨那丫头肯定不会出现在相府之中,是以,必须在郊外埋伏方能发现听雨的踪迹。
冷焱闻言领命而去。
云思辰瞧着冷焱离去的身影,折扇一打摇晃了一下,唇边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挺了解那个丫头的嘛。”
在这个世上,林瑾瑜最在乎的便是她的母亲,此次赐婚关乎到了南临的局势动荡,她若逃离定然会带走她的母亲,如此,她才能放心,是以,只要跟踪听雨就绝对能够找到林瑾瑜。
南宫烨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紧薄唇,右手握紧成拳,眸色沉如子夜。
---题外话---
咳咳,现在的林瑾瑜,还没有爱上,对她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的,谁能给她自由,她就跟谁走,这跟对象没有关系哈!另外,这样跟纳兰睿淅跑了,也不能算私奔,毕竟小林子还没有跟俺家相公成亲哈。
再说了,俺家相公,你以为你带了个面具就了不起了?咱家小林子就非你不嫁了?你不追一下,俺那么容易就把小林子嫁给你了么?
哈哈,亲们就坐等俺家相公怎么抓住小鱼儿的吧,到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俺家相公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存在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好吧,笑得牙齿都有点漏风了,我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