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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夫之间的情趣(1 / 2)

马车之中,二人似山崩地裂一般不知道缠绕了多少次方才渐渐停歇。

林瑾瑜疲累至极,体内的毒素清除之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东方流景为她整理好衣衫之后便将她抱在怀里,他凝睇着她熟睡的脸庞,脑中回想起方才的景象,薄唇微扬,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隔了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东方流景知道这是到灵山了,遂伸手点了林瑾瑜的睡穴,而后便找来一块红色的纱绢蒙住了她的脸颊。

“宫主,灵山到了。”北堂默停好车后便在外恭敬地禀告道。

东方流景答道:“好。”

随后便抱着林瑾瑜下了马车。

马车之外,除了左右使北堂默与北堂黔之外,赤部的部主凌靳已经率众侯在了外面。

然而,当凌靳瞧见自家宫主居然抱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眸。

这什么时候开始,他家宫主居然也抱女人了?

由于心中甚为诧异,凌靳转眸看向了北堂默,使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北堂默神色冷冷,对于这事他自是不想解释的。

“属下参见宫主。”凌靳见北堂默没有理会自己,遂率众单膝跪地朝东方流景请了安。

东方流景没有将众人的惊讶放在眼里,点了点头之后便径自抱着林瑾瑜朝灵山地宫行去。

隐月宫分为赤、橙、红、绿、青、蓝、紫七大部,北堂默掌管赤、橙、红、绿四部,北堂黔掌管青、蓝、紫三部,这七大部以地域划分,绝大部分势力都分布在南临的各个城镇,每一部都掌管着自己地域之内的产业与人员,隐月宫的宫人都是一些孤儿或身有残疾的人,他们在加入隐月宫之后便自强不息加强武功锻炼身体,经过岁月的沉淀,都成为了比较强大的人,是以,隐月宫的宫人对东方流景都是绝对效忠的。

江湖之上的人皆以为隐月宫遍布四国,其实,隐月宫大部分的势力都集中在南临,仅有赤部在东琳境内。

进入灵山地宫之后,东方流景抱着林瑾瑜坐到了上方首座之上,坐定之后便抬眸问道:“凌靳,你已集结了多少人了?”

此次东琳之乱,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动用隐月宫的人,他不能让父王与母妃受到半点伤害。

凌靳回道:“属下已经集结了一万精英。”

“一万?”东方流景思索了一下后便回道:“差不多够了。”

凌靳又问道:“宫主,您让属下集结这么多精英是为何意?”

东方流景俊眉舒展,缓缓说道:“前些日子,东琳宣王对本宫主有恩,此次逢得东琳皇帝病危,东琳必将大乱,是以,本宫主唔”幽深的地宫之中,东方流景与几人本是在说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然而,在他说话之时却是发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声音。

凌靳本是颔首认真地听着东方流景说话,可是,听着听着怎么就听见这么一个奇怪的声音了呢?

他微微抬眸朝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只见宫中怀中那个蒙着红色面纱的女子居然伸手扯住了宫主的衣襟,宫主本是坐得直直的,被她这么一扯,身子便朝下压了一些,最关键的是,宫主的衣襟本是十分齐整的,扯动之后,那衣襟便被扯得松松垮垮的了,脖颈下方的肌肤露出了一些。

其实,对于男人来讲,露这么一点点肌肤自是没什么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他家宫主露出来的那一点点肌肤之上居然四处可见红色的草莓。

北堂默与北堂黔从未有过女人,自然不知道那红红的草莓印迹是个啥意思,可是凌靳就不一样了,好歹他也是有几个女人的,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旦清除,眼角就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家宫主还真是狂野啊东方流景被林瑾瑜冷不丁地扯了一下衣襟,他停住了话语垂眸宠溺地看向怀中的女子,她的睡姿果真是不敢恭维的呵,不管以什么样的姿势入睡,她都可以像八爪章鱼一样扒在他的身上。

“瑜儿,乖”东方流景压低的身子,在林瑾瑜耳前低声诱哄了一句,随后便轻轻地握住了林瑾瑜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又继续看着凌靳,脸上的表情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靳在见到东方流景泰然自若的表情时,心底是一万个佩服,他家宫主果真与众不同啊也不知宫主怀中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能得宫主如此宠爱,真是让他难以想象啊。

东方流景接着说道:“本宫主决定帮助宣王府,你随后便命这一万精英连夜启程去往逸都,把守在东南西北八个方向,等候本宫主的命令。”

凌靳闻言颔首道:“诺。”

应下之后,凌靳又问道:“宫主今日需要休息在灵山么?”

东方流景眼眸微转,算算日子,已经离初一不远了,他不能再在途中耽搁,否则定然会被瑜儿发现初一之事,他回道:“本宫主即刻便出发去往逸都。”

凌靳颔首道:“是。”

东方流景微微一点头,随后又吩咐了一些其他事后便抱着林瑾瑜出了灵山地宫上马车而去。

凌靳率众在灵山之外恭送东方流景的离去,待他的马车离开之后,凌靳身旁的一名护卫方才问道:“部主,宫主抱着的女子是谁啊?抱得那般紧?看样子,宫主应该很爱那个女子吧?”

“她的脸上带着红色面纱,看不太清除样貌,不过,瞧那轮廓,当是十分美丽的一名女子。”

那护卫闻言又说道:“宫主这是终于开窍了么?”

他还以为,他们的宫主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呢,结果原来,宫主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凌靳点头道:“也该是开窍的时候了,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

护卫闻言,附和般地点了点头,随后主仆二人便转身回到了地宫之中。

东方流景上得马车之后便抱着林瑾瑜休憩起来,方才在马车之上,他也着实累坏了。

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待二人彻底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

林瑾瑜从睡梦中醒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睁开眼睛之后,入目的便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眼前的男子正阖目睡觉,他的浓眉似刀剑飞霜,浓密的睫毛垂在眼下,一双薄唇微微扬起,墨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身前,她发现他与自己是躺在马车的软塌之上的,他睡在外侧,手臂搂着自己。

林瑾瑜定定地看着他,记忆回转,瞬时便想起了她之前似乎媚药发作了,她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了,莫非,他真的在马车之上给她解的媚药?

天啦,他们怎么可以在马车之中做那种事?外面还守着北堂默与北堂黔,好吧?

如此,那二人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真是要疯了

因着觉得有些尴尬,林瑾瑜却是忍不住地又在心里将雪绒臭骂了一顿,真不知道那个圣女殿的人脑子是个什么构成,为什么连这样的毒药都能够想得出来?

正腹诽之际,东方流景却是已经睁开了眼眸,他的眸色如子夜一般漆黑,林瑾瑜在见到他睁眼时,心跳仍旧漏了一拍。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在不经意间撞见他的眼眸时,她仍旧会怦然心动,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似挠痒痒一般,酥痒难耐。

与他相处的每一天似乎都像在谈恋爱一般,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瑜儿”东方流景睁开眼眸之后便唤了她一声。

林瑾瑜眨了眨睫毛,开口道:“你醒了。”

话音落下后,脸颊还是红了。

东方流景在瞧见她脸颊之上那两抹可爱的红云时,又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一些,他的唇瓣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瑜儿,你对着我是打算红一辈子的脸么?”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怎么好似一直瞧不够似的,不仅如此,还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

林瑾瑜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怪嗔道:“我就要脸红,你怎么了嘛?”

东方流景笑道:“呵呵,没什么,怎样的你都是我的最爱。”

林瑾瑜闻言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眼享受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独爱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二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之后,东方流景便扶着她坐了起来,随后从马车之中找来了一件白色的衣衫。

林瑾瑜见状便知道他是要换装束了,因为马车已经快要临近逸都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家伙莫非是要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瑜儿,为夫要换衣服,你不打算帮忙么?”

正当林瑾瑜神思遐想时,东方流景将手中白色的衣衫在她面前扬了扬,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林瑾瑜木讷地答了一句,随后顺从地接过了他递来的衣服,接下衣服之后她方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疯了,她为什么要接下他的衣服?她这是已经成为夫奴了么?

东方流景将白色衣衫扔给林瑾瑜后便径自去脱身上的红色衣衫,林瑾瑜手中拿着衣服,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衣衫,当她以为这个男人好歹要避一下嫌时,这厮居然脱得来连亵裤都不剩了。

一副完美的男性躯体呈现在了林瑾瑜的面前,她的身体瞬间石化,可是眼眸却止不住地四处乱瞟。

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瞟向某处时,她的脸瞬时就红了,别开脸恼道:“你是流氓吗?为何把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东方流景在瞧见她脸上的红晕时,伸手刮了刮她俏挺的鼻梁,说道:“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害羞什么?”

林瑾瑜仍旧别开脸,将手中的衣衫递给了他,说道:“自己穿!”

“瑜儿,你给我穿嘛”本以为东方流景会答应,岂料这厮却是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要”

“瑜儿”东方流景才不理会林瑾瑜的拒绝,长臂一捞却是将她捞进了怀里,放在了他的腿上。

林瑾瑜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恼道:“你不要总是开这种玩笑嘛。”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没个正经呢?她真是错看他太多了。

东方流景笑道:“瑜儿,我们是夫妻嘛,夫妻之间自然要有些情趣的,不是?”

“情趣?”林瑾瑜的脸瞬时又红了一些,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没有想过啊。

东方流景微挑轩眉,轻声道:“对啊,夫妻之间的情趣,多着呢,瑜儿,你若不会,为夫教你,好不好?”

“谁不会了?”林瑾瑜撇了撇嘴,有些嘴硬。

想她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她是害怕自己发起疯来太狂野把他给吓着了。

东方流景听闻,呵呵直笑:“瑜儿,你真的会么?那怎么不见你对我使用?”

“回头我使用起来,你别吓着就是!”被东方流景一激将,林瑾瑜便直接将心底的话给倒了出来,随后从他腿上滑了下来,然后找出白色的亵裤理了理给他穿了起来。

“瑜儿,我强烈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林瑾瑜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帮他穿衣服,当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划过某处时,她的脸仍旧红的跟柿子一样。

东方流景见状又嘿嘿地坏笑了两声,随后配合她的动作将裤子穿好,穿好衣服之后,林瑾瑜又找来了亵衣为他穿上,穿好亵衣之后再穿中衣,最后再为他穿好了外衣,然而,穿外衣的时候,她却仍旧被那繁杂的盘扣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瑜儿,我来扣吧。”东方流景见她有些不太会扣盘扣,遂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

林瑾瑜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他的旁边,她侧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之上慢慢滑动,十分优雅地将盘扣给扣好了。

衣服穿好之后,东方流景便将黄金面具给找了出来,林瑾瑜在见到那个已经许久不曾见到的面具时,眨了眨眼眸,问道:“流景,云思辰以前跟我说,你之所以戴着个面具是因为容颜被毁了,但是我瞧你的样貌,你的容颜应该没有被毁吧?如此,你又怎会戴着个面具呢?”

东方流景拿着手中的黄金面具,修长的手指顺着那面具滑了一下,他回道:“容颜被毁,是对外的一种说法而已,我之所以戴着个面具,是因为,我七岁那年刚刚中了寒蛊之后,蛊毒发作时曾经吓死了一个小女孩,所以,我才会一直戴着这么个面具的。”

林瑾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听着他这一番话语,她又问道:“那你现在蛊毒还发作么?”

东方流景极其自然地回道:“我刚中寒蛊的时候发作得挺厉害的,隔三差五就会发作一起,因着怕别人看见我发作时的模样,所以才戴了这么个面具,这么多年过去,有了父王与思辰的精心调养,我身上的寒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作了,因着我已经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了,所以便一直戴下去了。”

他虽然这么说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他又骗了他的娘子,不过,这样的谎言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他是真的不想让她伤心难过的啊,还有,自己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太过恐怖,他是真的不想让他的娘子看见啊,他担心她见到之后因为觉得他是怪物便再也不要他了。

“哦。”林瑾瑜听后又点了点头,跟着又问道:“那不能人道一说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流景闻言,转眸看向林瑾瑜,见她又纠结这个问题,便揶揄道:“娘子,你真可爱”

林瑾瑜闻言嘟了嘟嘴,东方流景瞧见她的模样后,却是又将她捞进怀里抱坐在他腿上,随后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回道:“我一直坐在轮椅之上,脸上又戴了个面具,之前身旁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于是便有人开始传言说我不能人道,父王刚一听说时十分恼怒,便准备派人干涉这个谣言,但是却被我阻止了,因为我从未想过此生会有女子伴我一生,所以我对这个谣言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有一些欣喜,我想着,这个世上定然不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如此,我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却怎知,南宫浸竟是将娘子赐给了我,你知道当我听见南宫浸说要将你赐给我时,我是多么地狂喜么?我在想,我们这段姻缘莫非是天注定的么?而你,便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细细听着他说着话,林瑾瑜却是从未想过,他竟是没有想过此生要娶妻的么?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这一生将一人度过么?”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为什么?”

林瑾瑜极其自然地便在他回答之后来了一句为什么,他虽然残废,但是,他却有着惊世之容,有着绝顶的武功,有着耀眼的权势与财富,这样的男子为何不想要女人?仅仅只是因为他中了寒蛊么?

原因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东方流景听见林瑾瑜问为什么,便又开始编织起谎言来:“娘子,你知道的,我尚寒蛊,我一直致力于寻找母蛊之中,又哪里有时间再去想女人?”

林瑾瑜闻言,秀眉挑了挑,真的是这样的么?

怎么她觉得原因不会这般简单呢?

“就因为这个?”

“是的。”

林瑾瑜凝眸看着东方流景,随后沉了沉脸色,警告道:“东方流景,你若骗了我的话,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东方流景笑着颔首道:“娘子,为夫怎会骗你呢?”

林瑾瑜撇嘴道:“你知道就好。”

“呵呵我知道的”

先骗着吧,等到再也瞒不住的那一天再说了。

东琳逸都皇宫御书房内的一间密室之中,中药味浓郁而刺鼻。

“咳咳咳”南宫浸半躺在软塌之上,他歪着身子朝旁不停地咳嗽着。

白染霜坐在他的身旁,一手捶着他的背,一手拿着手绢接在他的唇边。

“咳咳咳”南宫浸咳得十分猛烈,几乎都要提不上气来了。

“皇上”白染霜看着南宫浸,美眸之中浸出了泪水。

南宫浸又咳了一声之后,伸出了颤抖的手,白染霜心领神会握住了他的手。

“霜儿这一生,你嫁给朕,可曾后悔?”

白染霜侧身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摇头道:“臣妾从未后悔过,如果人生再来一次,臣妾还要做皇上的妻子。”

南宫浸微微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提了一口气对她说道:“这一生,我都没有猜透父皇的想法,但是,我却能够知道,父皇他爱的女子是南宫澈的母妃,那个如风一般的女子,父皇就是因为感觉抓不住她,所以才会一直爱恋着她,但是,朕一直没有相通,既然他如此爱恋南宫澈的母妃,却为何不将皇位传给南宫澈,却是将皇位传给了朕。咳咳后来父皇殡天时将朕找去,跟朕说了一袭话语,朕才知道,原来父皇是为了东琳的大局考虑,虽然他爱着木轻婉,但是父皇说南宫澈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说他不适合当皇帝,所以才将皇位传给了朕,但是,父皇却担忧朕当上皇帝之后对南宫澈不利,所以,他将白菁华赐给了南宫澈,将你赐给了朕。咳咳父皇明察秋毫,知道你白氏二姐妹情谊深厚,就算为了各自的夫君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却终究不会害了对方的性命。”

白染霜点了点头,她凝眸看着南宫浸,红唇微启,心领神会道:“皇上,您想要说什么,臣妾大抵是知道的。”

“咳咳咳”南宫浸因着一口气说了太长的话,便又咳了很久方才停歇下来,停下来之后,他喘着气对白染霜说道:“霜儿,朕就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懂朕的,只可恨,焰儿他这般地不争气咳咳”他多想将东琳的江山给他此生最爱女子的儿子,可是,为何那孩子却是这般地不争气?

他怎地一点儿都不像自己与霜儿呢?

白染霜摇头道:“皇上,您莫要这样说,您的存在首先是东琳的皇帝,其次才是霜儿的夫君,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琳的万事基业,霜儿绝不会央求不合事宜的事情的。”

南宫浸摇头道,发黑的脸庞之上落下了一滴泪水:“霜儿,你不知道朕的想法,咳咳若有来世,朕却是不愿意当这个皇帝的,当皇帝,有着太多的责任,顾虑也太多了,咳咳若有来世,朕定然选择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然后千万百计再去遇见你,咱们快快乐乐地做一个平凡夫妻,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咳咳”“霜儿也是这样想的,奈何桥边,霜儿定然不会喝下那碗孟婆汤,霜儿定要记得皇上的容颜”

前些日子,她就想随着皇上去了,可是皇上却不同意,说她还要保护他们的孩子,焰儿虽然不成器,但是,到底是他心爱的儿子啊。

当时的她哭得肝肠寸断,这个世间,没有了皇上,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宫浸颤抖地伸手摸干了白染霜脸颊之上的泪水,他说道:“霜儿咳咳你莫要哭,你能好好的活着便是朕最大的欣慰,朕此生无憾了”

“皇上”白染霜扑到南宫浸的怀中,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南宫浸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起来。

隔了一会儿,待二人整理好情绪之后,南宫浸方才说道:“霜儿,朕密诏了煊儿入密室,他马上就要来了,你在旁候着吧。”

“好的。”

话音落下后不久,却听窦安在外传唤道:“皇上,静王到了。”

南宫浸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诺。”

须臾,便听石门轰轰之声响在耳侧,厚重的石门开启了一道缝隙,南宫煊的身影出现在了石门处。

他今日穿了一袭玄色的衣袍,丰神俊朗,出尘飘逸,他入了石门之后,身后的石门便慢慢阖上了。

“煊儿,你来了”南宫浸在见到南宫煊时唤了他一声。

南宫煊第一次来到这个御书房后面的密室,他虽不知道御书房后面居然有密室,但是他却能够猜测得出来,他的书房都有密室,父皇的御书房又怎么可能没有呢?

只是,父皇今日为何密诏他入宫,还将他宣进了御书房后的密室之中?

并且,这个密室之中不仅有父皇,居然还有母后!

当他瞧见白染霜时,起初眸中有一抹惊讶之色,旋即便被浅浅的淡漠所代替,是呵,父皇这般爱这个女子,又怎会不将她带在身边呢?

南宫煊单膝跪地对着南宫浸与白染霜请安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浸手部虚扶了一下,咳道:“煊儿,起来吧,到旁边坐着”

南宫煊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白染霜的对面。

坐定之后,南宫浸便问道:“煊儿,这么多年以来,你是不是一直对你母后有意见?咳咳”南宫煊闻言抬眸看着南宫浸,眸中带着疑惑,自从自己的母妃去世之后,他便被接到母后身边抚养,自那日开始,其实他就对这个母后不冷不热的,因为他从心底就喜欢不起来,只因自己母妃的死多少与这个女人有关。

只是,关于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父皇怎地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南宫煊的沉默不言其实就是一种默认,白染霜见状,美眸之中滑过了一丝黯淡,旋即却又被她抹去了。

南宫浸接着说道:“煊儿啊,你母妃的死与你母后没有半点关系的”

“什么?”南宫浸的话无疑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南宫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他转眸看向南宫浸,声音不禁提高了许多。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大年夜,那个大雪飘飞的夜晚,当白染霜去过母妃的殿宇之后,母妃便一病不起,虽然母妃一直说自己的病与白染霜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却是不信的,为何其他人去了母妃的殿宇,母妃没事,为何偏偏白染霜去过之后母妃便一病不起了呢?

南宫浸见他惊诧便娓娓道来当年的一切:“那年,朕受了伤躲进了你母妃的殿宇之中,她为了救朕将朕身上的毒血吸去了,你母后当时去是为了处理朕的伤势,朕受重伤一事不能让朝中大臣知道,不然便会引起动乱,所以咳咳你的母妃是被朕害死的”

南宫煊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宫浸,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原来他恨了半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杀母仇人,而那个真正害死他母妃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母妃居然是为了救父皇而死的!

难怪父皇在母妃去世之后便追封她为皇贵妃了,位分仅仅低于白染霜,当时他还在嗤笑呢,嗤笑白染霜心肠的恶毒,一个死人,要那名分做什么?人都死了还要那空名干什么?

从那一夜开始,他便讨厌白染霜了,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恶心得要命,觉得她十分地虚伪。

尽管在后来的那些岁月里,当自己感染风寒而白染霜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时,他仍旧觉得她是做给父皇看的,觉得这个女人虚伪到了极致。

可是,每一次当他恨过骂过之后,却又在反思,白染霜何必这般装呢?反正自己已经是一个人没有母亲的孩子了,她想要将自己怎样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么?反正自己从出生以来便没有得到过父皇的宠爱,父皇将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南宫焰!

所以,对于白染霜,他的感觉很矛盾,想爱而不敢爱,想恨又恨不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便形成了这不冷不热的状态了。

现在,父皇忽然来告诉自己,白染霜根本就没有害自己的母妃,这让他情何以堪?这样的话语为何不早点说?

“煊儿,你的母后她宅心仁厚,他不想让朕与你父子之间有着隔阂,所以便一直帮朕顶着这口黑锅,一顶就顶了这么些年啊”南宫煊闭上了眼眸,在不经意见,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热,他觉得那滚烫的热泪似乎已经有些禁止不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的缘由竟然是这样的?

这个他一直不冷不热对待的女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做,不仅如此,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却仍旧不辞辛劳地照顾了自己那么多年

他该怎么说她?

“皇上,您快别这样说了”白染霜见南宫煊似是有些情难自抑便开口劝阻起来。

这事横竖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只要煊儿好,她便没什么他求了。

南宫浸叹了口气,又咳嗽道:“有些事再不说咳咳就没有机会了咳咳”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所以,他要在最后这段时间里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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