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凝看着萧太后,萧太后却没有再看她,只是闭上了眼眸又大喘了几口气。
风雅茹在听见萧太后要让水墨凝留下时,转眸瞟了一眼水墨凝,太后都已经下了懿旨了,她还有什么话说呢?
于是,只能点头颔首道:“遵命。”
应下后,便转身先行离去,风雅茹转僧后,其他人也跟着离去了。
曲轻柔带着曲念湘离开而去,行出一段距离之后便蹙眉问道:“今儿个早上,太后叫你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曲念湘摇头道:“姑姑,具体的原因湘儿猜不到,皇祖母就说想找我们几个孙媳妇说说乐子,之前我们几个都说了一些笑话,太后笑着也都没事,岂料墨凝一来,说了笑话,她就笑岔气了,现在看来,皇祖母的目的是想要将墨凝留下。”
曲轻柔疑惑道:“太后将墨凝留下来做什么呢?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墨凝啊,那她又为何单独将她留下呢?”
老太太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猜测,皇上最是孝道,老太后的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现在纳兰睿泽返回朝堂,老太太之前本来就很喜欢前皇后,现在的局势似乎对浈儿十分不妙啊。
曲念湘伸手握住曲轻柔的手臂,说道:“姑姑,您放心,湘儿一定会多到飞凤殿走动的。”
曲轻柔闻言拍了拍曲念湘的手背,点头道:“嗯,这个上面你多费些心思。”
姑侄二人又说了一些话后,曲念湘便颔首出宫而去。
这厢,风雅茹带着南宫诗雪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南宫诗雪的回答与曲念湘差不多。
风雅茹听闻眼眸微转,心中却是已经猜到了太后的想法,她没有跟南宫诗雪说些什么,只道:“雪儿,你先行回府吧,今日朝中恐是出了大事,待淅儿回府后,你好生照料着。”
南宫诗雪颔首道:“是,母后。”
风雅茹朝她摆了摆手,随后便带着太监宫女朝椒房殿而去。
飞凤殿中,人已散开,只留下檀香,太监小九,水墨凝以及小竹。
萧太后又开始闭眼休息,等着喝药。
檀香看了一眼一直垂首立在水墨凝身后的小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竹颔首道:“奴婢的名字叫小竹。”
檀香点头道:“其他几位王妃每次照顾太后时都会在偏殿住上几日,小竹,一会儿会有宫女带你去偏殿,你帮你们主子收拾一下吧。”
小竹闻言转眸看了一眼水墨凝,水墨凝轻轻点了点头,小竹方才颔首道:“是。”
飞凤殿中静默一片,隔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宫女来带小竹了,小竹离开之后,水墨凝仍旧静静立在床榻旁看着闭眼休息的萧太后。
老太太让她留在飞凤殿几天,到底意欲为何?
太极殿内,描金大柱腾龙飞舞,众位大臣立在下方,东方流景的位置上则是放了一张轮椅,他若站累了便可以坐在轮椅之上休息一会儿。
起初,当他第一次坐着轮椅上早朝时,当真惊骇了朝中所有人的眼,直到那一刻,人们方才知道,原来,早朝还可以坐着上。
今日本是休朝之日,但是因着西面洪河流域连续降了数日暴雨,昨日夜里忽然发生了洪灾,是以,今日又恢复了早朝商量抗洪救灾一事。
这事事关百姓生命,攸关重大,朝臣一直陪着纳兰昊月商量到了下午时分方才散去。
因着朝中出了洪灾这等大事,萧太后便让风雅茹不要将她晕厥一事告知给纳兰昊月,以免让他担忧自己,万事还是以国事为先。
纳兰昊月不知道萧太后昏厥一事,东方流景自然也不知道。
待朝臣全部散去之后,纳兰昊月又留下了几名皇子与两位丞相继续商讨此事。
商讨完结果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了。
东方流景出了太极殿便即刻赶回了豫襄王府,本以为回到王府后可以见到他的凝儿,岂料,跑回去之后却是扑了一个空。
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凝儿被太后宣进宫去了。
东方流景又折返回了皇宫,到得飞凤殿时却被宫女告知说今儿个上午,太后带着豫襄王妃出宫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她们也不是很清楚。
“出宫去了么?”东方流景听着宫女的回话,俊眉紧颦,有些不太相信,太后怎会忽然想起出宫去呢?
那宫女见豫襄王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话,忙颔首道:“王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哪有这个胆子欺骗王爷您呢,如若你不相信奴婢的话,您可以进殿去看的。”
东方流景看着宫女惶恐的样子,仍旧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让他现在进去翻查殿宇却也有失偏颇,他眼眸微转,遂又问道:“太后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宫女摇头道:“奴婢不太清楚。”
东方流景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在这里盘查却也问不出个什么来,遂掀袍转身离去了。
回到豫襄王府之后,东方流景便让北堂默去查太后今日的行踪了。
北堂默旋即命人去查实了一下,回话却是不太清楚太后去了哪里,但是,隐藏在宫内的线人却说太后确实不在宫中。
对于这事东方流景却是有些想不透彻了。
一番思索之后,他便说道:“你让宫内的人严加勘察,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势要找到王妃的下落。”
“是。”北堂默应下之后便颔首退出去了。
东方流景因着没有找到水墨凝,正颗心都悬在喉咙眼儿,晚饭吃的也不是很多,洗漱完毕之后便回了房间。
然而,当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就有些发热了呢?
他尚寒蛊,除非提了赤焰的内力,否则体内根本就不可能自发产生热量,而今身体发热却是因为什么?
东方流景伸手扶在门边,想要用内力去压制这股热力,岂料,当他提了内力去压制时,体内的那股燥热却是愈加强烈起来。
就这一瞬的感觉让东方流景知道了,自己恐是中了媚药。
他怎么会中媚药呢?
东方流景跨步进房思绪回转将脑中的记忆搜寻了一个遍,一番搜寻之后,画面便定格在了今日晌午用的午膳上面。
今日因着国事繁忙,所有的内阁大臣和皇子都是在皇宫中用的膳,应该就是中午吃的膳食有问题。
谁在他的膳食里落下媚药?莫非是皇祖母么?
“王爷”
当东方流景的脑中思绪翻飞之际却听一名女子嘤咛的声音出现在了耳侧。
因为中了媚药,当他在听见这一声柔若无骨的声音时,整个身子都随之颤栗了一下。
他转眸一望方才发现,自己的房间之中居然还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上身里面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外面只罩了一件纱衣,下苫穿了一条短短的亵裤。
她的身姿姣好丰满,肚兜穿得有些松,隐约可见那条迷人的沟壑与诱人的双峰。
这样一种诱惑的画面对于一个尚媚药的人来将无疑充满了致命的蛊惑。
东方流景看着面前的女子,眉头紧蹙,转头就走,然而,那女子却在这时追了出去,她脱去了身上的纱衣,赤光的手臂缠住了东方流景壮硕的身躯。
她垂着首再次嘤咛出声:“王爷,就让奴家伺候您吧”
“滚!”东方流景在感受到她的触碰时,浑身的肌肉瞬时僵直,他转头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骂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东方流景的力气大到惊人,一推之下那女子竟是整个人朝后退了几大步,狠狠地撞在了床架之上。
女子受到强烈撞击,竟是朝下闷了一口血出来,她有些委屈地看向了房门外,红唇嘟着,心里只道,这个豫襄王还是个男人么?为何中了媚药居然对女子都没有反应么?
东方流景起步离开房间之后便去找了北堂黔。
北堂默出门办事去了,此时北堂黔正在院中舞着剑,他瞧见自家主子跌跌撞撞行来,便收了剑快步去到他的身边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东方流景朝他摆了摆手,说道:“你速去给我准备一套黑色夜行服,另外,即刻命人去我房中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抓住,盘查清楚,问她到底如何进到我的房间的。”
北堂黔闻言,惊了一声:“什么?主子您的房中何时有女子了?”
东方流景体内燥热一片,额头之上已经有些汗水渗了出来,他说道:“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你速速去办。”
北堂黔应下之后便飞身离去了。
他的办事效率非常高,隔了一会儿便拿了一套黑色夜行服回来,东方流景拿着衣服迅速换上之后便飞身离开了豫襄王府。
紫尧城皇宫之中,水墨凝一直伺候在萧太后的身旁,自从萧太后将水墨凝留下之后,水墨凝方才刻骨铭心地知道,原来老年人是真的不好伺候啊。
这个萧太后,一会儿喊这里不舒服,一会儿喊那里不舒服,害得她忙前忙后,累得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儿子,好不容易为她洗漱完毕,将她服侍上了床,而自己也洗漱完毕刚毅躺下,却听萧太后又开始哼哼起来:“哎哟我的胸口好疼啊脚上也没有力气啊”水墨凝睡在偏殿之中,她本已躺在床榻上了,听得萧太后喊得如此凄厉,她这个做晚辈自然也不能就这般入睡。
遂又坐立起身回到主殿,主殿内灯火通明,檀香坐在床榻之上为萧太后顺着气,她瞧见水墨凝又回来时,忙说道:“王妃,您来了。”
水墨凝看着床榻之上轻轻地翻来翻去的萧太后,秀眉情不自禁地蹙在了一起,今儿个下午,当她服侍萧太后时,她已经不动声色地为她把了脉,萧太后的身体康健得很,再活个几十岁绝对没有问题,哪里又是御医所说的心脏有问题?
如此看来,今日这一出戏码就是萧太后故意上演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自己留在这飞凤殿也已经有段时间了,而流景也没有找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太太从中作梗了,她这是故意不让自己与流景见面。
莫非,她这是想要给流景塞女人?
为了让流景娶其他女子,她这是又装病又装痛又唱戏啊,她还真是搞笑啊。
“嗯。”对于檀香的问话,水墨凝只轻声应了一下。
随后,水墨凝又在主殿为萧太后顺了顺气方才回到偏殿之中。
躺在床上之后,水墨凝睁眸看着殿上的梁木,心里只道,老太太,您今儿个半夜可千万别再搞出什么花样来了,不然她的美容觉啊,怕是睡不舒坦了。
想了一会儿老太太,水墨凝便侧身闭上了眼眸,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流景的容颜,他找不到自己,该会很心急吧?
自己都能推断出老太太的用意,他是不是也应该猜出来了?
水墨凝想着想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水墨凝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身。
她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眸,却见自己的面前居然躺着一个脸上带着蒙面布巾的男子,他的乌眸在黑夜之中晶莹剔透,而他的手臂正缠着自己的腰身。
“啊——”水墨凝刚想惊声尖叫,却被来人即刻封住了穴道。
水墨凝睁着眼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男人是谁?为何封住她的穴道?他想要干什么?他是来毁了自己的清白么?他是萧太后找来的?
黑衣男子在搂住水墨凝的纤腰时,身体各种已经全部焚烧起来,他身上的馨香让他的身体完全紧绷起来,他猛地拉开了自己脸上的黑巾,俯身在水墨凝耳后说了一声:“是我。”
水墨凝在听见他的声音时,突突跳动的心瞬时安静下来,他是流景,他怎地穿了这么一身衣服到飞凤殿来了?
脑中还在思绪纷飞时,却见东方流景一双大掌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她的衣衫,在她的肌肤之上摩挲起来,他的大掌虽然是凉的,但是水墨凝却能感觉到,今日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同。
水墨凝想要张口询问,一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东方流景急不可耐,再迟一秒,他的血管恐怕就要爆裂开来。
他顾不得文雅,急切地撕开了水墨凝的衣衫与裤子,他扶正了她的身子随后便闯了进去。
水墨凝被那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只觉身子被撑裂开来,有些闷闷的,她愣愣地盯着东方流景,十分困惑,他究竟怎么了?怎么这般猴急地就闯了进来?
东方流景抱住她的身子狠狠地动了几下,体内的火焰愈加烧得猛烈,眼眸之中似乎蹿出火焰一般。
水墨凝瞧着他急切的动作,便知今夜的他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东方流景难以抑制体内的媚药,他的动作有点大,木床竟是发出了“吱呀”之声。
这样的声音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足以吵醒睡在偏殿耳房的小竹。
小竹揉了揉眼睛,坐立起来去到偏殿之外问了一句:“小姐”
东方流景因为要解媚药,有些停不下来,小竹问话之时,床架仍旧发出了“吱呀”之声。
水墨凝在听见小竹的声音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今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小竹若是推门进来,那该怎么办?
让小竹看见自己与东方流景交缠在一起,她随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那多丢人啊心中有了想法后,水墨凝便拿手推了推在她身上驰骋的东方流景,东方流景被她推了一下,方才惊觉小竹似乎在殿门外。
他伸手解开了水墨凝的穴道。
门外的小竹在询问了一声之后没有听见水墨凝的声音,却是仍旧听见了那奇怪的吱呀声,她又问道:“小姐,您醒了么?屋里是不是有什么动物啊,是不是有老鼠?奴婢听见有怪异的响声。”
水墨凝在听见动物,老鼠这几个字时,眼角直颤,她看着身上的东方流景,发现现在的他却是比较像某种动物,但是,绝对不会是老鼠,她扬声回道:“我忘记关窗户了,一只猫”
当水墨凝说道猫字时,东方流景狠狠地戳了她一下,以至于后面的话语又被她生生地吞回了腹中。
东方流景妖眸半阖看着水墨凝,这丫头居然说自己是猫?这个世上有这样风神俊雅的猫吗?
殿门外的小竹在听见水墨凝的声音戛然而止时,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那只猫是不是很凶猛?要不要奴婢进来帮您打走?”
打走?!
水墨凝一听小竹要进来,遂说道:“不唔不用了啊”她的身子断断续续,那之中还带着一股**蚀骨的味道,直让水墨凝的脸颊都烧透了。
小竹在殿门外听着水墨凝奇奇怪怪地声音,秀眉微蹙,愣了半晌方才说道:“那小姐您自己多注意一点,猫有时也会咬人的,还会抓人,很凶的,您仔细身上的皮肤被它抓破了。”
东方流景听着小竹的话,修眉微敛,猫会咬人,还会抓人?嗯,他今夜是不是应该试一试呢?
“唔好的”由于东方流景的动作有些大,水墨凝忍不住地又低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