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离时正远一些的，可现在，两人都要贴上了。

秦茗都想哭了。

“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时正声音哑得厉害，他深深吸气：“你不要动了。”

秦茗手脚都僵硬了，不敢动，是真不敢动。

两人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难熬，时间仿佛按下了缓慢键，一分一秒都特别慢，仿佛脑子里都能听到时针转动的声音。

仓库外面时不时能听到绑匪们的骂娘声，仓库四下破旧，连头顶的天花板都掉了一大块铁皮，身侧的小姑娘呼吸轻软。

一瞬间，时正想到了很多东西。

想到他第一次见秦茗，小姑娘看到他就脸红，他当时没什么太大感觉，是后来秦母看秦茗一身汗，把她的外衣扒了，他才看到她里面穿着一件相当社死得大红色秋衣。

女孩儿羞得一整顿饭都没抬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

秦茗比他小了将近五岁，又和时九念是好朋友，他便把她当成妹妹对待。

他一直觉得秦茗年纪小，幼稚，不成熟，对他的喜欢，也只是小姑娘的崇拜而已，当不得真。

可仔细想来，他不开心在酒吧买醉的时候，秦茗会去酒吧把他拖回家，他不开心的时候，也是秦茗安慰他，在旁人羞辱他的时候，她更是站在他身前，为他据理力争。

这一年来，她一直在他身旁，只有他需要，她就在。

他不能否认，他的心弦，确实有过触动。

“秦茗。”

他看着天花板，良久开口，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她小妹妹或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