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念无奈的叹口气,从车上下来,走到时守直的车前,手伸进车门里面,替他拉开车门。
“好了,我的舅舅,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她把时守直从车上拉下来,时守直冷着脸,也顺着她的力道下车。
时九念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么暴躁可不好,表哥也在呢,你是想他学习你的暴躁呀?”
时守直冷着脸,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他的做法过分偏激了一些,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他最亲爱的妹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被司邺害得大着肚子远嫁海城,受尽委屈心酸却不敢回来,还被京城豪门嘲笑了这么多年,就连时九念也被牵连嘲笑,他一想到火气就蹭蹭地冒。
“亲哥!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身体是自己的,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呢?”寻川走过来,挽住时守直另外一条胳膊,“你不就是讨厌司邺吗?不止你一个人讨厌,我们几兄弟都讨厌,但想教训他也用不着用这种法子,你和司邺都是从寒独洲来的,我有一百个法子治他!”
寻川故意给时守直台阶下,又和时守直说了许多,时守直的脸色终于好看不少。
时九念看着,也松了口气。
寻川的神棍工夫还是有用的。
那她就少向他要点赃款吧。
她的目光从时守直和寻川的身上收回来,又忍不住看向司邺。
司邺从车上下来。
发红磨破的手背在身后。
时守直虽然没真想要他命,但是撞过来的力道并不小,有血从他的额头上蜿蜒流下。
时九念看了两眼,目光移开,走向傅景琛。
“念念!”秦茗见她走过来,立刻撒开时正的手,跑向她:“你刚才也太帅了!但也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那车子失控起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怎么能横在中间去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