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抱着谢锦云说:“赵嬷嬷,你不要逼夫人,我时常见夫人自个偷偷抹泪,夫人心里必定也是苦的,只是你也看到了,世子和宋老夫人欺负夫人。”
赵嬷嬷从侧旁抱紧了谢锦云,一边哭一边轻抚她的背,如同谢锦云幼小,她软声细语的哄她开心:“我怎么舍得逼我的小姐,我是心疼小姐,往前不曾吃半点苦头,如今却有苦难言,我若离去,小姐当如何是好?”
“会好的。”谢锦云用手帕擦抹去脸庞的泪水:“会好的,嬷嬷今日就出府吧,若我能健全脱离宋府,自会当面给祖母磕头赔不是,假若我无法全身而退,你便告诉祖母,锦儿,无愧谢家!”
“小姐!”赵嬷嬷重重磕头。
谢锦云撒开了赵嬷嬷的手,用手帕掩着面道:“花容,你给嬷嬷收拾一下,你和赵嬷嬷一同出府。”
“什么?”花容震惊:“奴婢也走。”
“白露和香露是孤儿,离开了此地,也无路可去,花容你还有母亲要照顾,我已让我三哥为你准备一份嫁妆,替你安排你与闵永安的婚事,闵永安是个良人,你跟着他好好过日子。”
谢锦云说完,就起身走入了自己的卧房,门栓紧闭。
花容的哭声隔着一道门,幽长的传入。
……
“夫人把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下人,放出府了。”李妈妈道。
宋老夫人精神蔫蔫,语气阴冷:“就让她随便折腾吧,永宁侯府早已被她折腾的不成样了,去看看人来了吗?”
话音刚落,荷香就带着一名妇人走入慈松堂:“老夫人,梅娘子来了。”
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身庸脂俗粉气,恭敬的向宋老夫人行礼:“梅娘见过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