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还有话没跟皇上说,抄沈家的事情……”
顾长宁走近丞相,居高临下地看他:“丞相大人,你没看到父皇现在很痛苦吗?”
他转头看了看景仁帝。
景仁帝瞪直了双眼,双手用力攥紧被褥。
其实他是想伸出手抓住丞相的胳膊,可他现在连做这个动作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对着底下的臣子们干瞪眼。
那种无力与恐惧感深深地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他愤怒又无力。
臣子们听了顾长宁的话,纷纷抬头看向龙榻上的人,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们的君王竟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
“今日就到这吧,父皇该喝药了,赵太医!”顾长宁站在丞相面前,挡住了景仁帝向众臣求救的视线,让景仁帝一次次燃起的希望再次沉寂。
赵太医带着端药的太监迅速走入大殿。
臣子们纷纷起身退出乾清宫。
而丞相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当然,景仁帝看到丞相离开的时候,脸色也比之前还难看。
赵太医带着亲自熬好的药走到顾长宁身旁,战战兢兢的说:“太子殿下,药送来了,按照你给的药方为皇上熬的良方。”
“孤来。”顾长宁端起了药。
景仁帝见状,拼了命的摇头。
他知道顾长宁给他喂的药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药,而是毒药。
“父皇怕什么,这剂方子可是当年父皇亲自让人设计,熬给母后喝的良方,儿臣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高公公集齐了药材熬给父皇喝。”
“不……”景仁帝吐出了一个字,身子再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