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轩从容一笑,“母亲可能罚我跪一夜反思,到时候……我可能会病几天吧。”
徐耘宁愣了愣,本是不大信,可一想婆婆那张愚昧丑恶的脸,真的很可能扣着天天需要上衙门的阮轩不放,而阮轩不会与母亲反抗,真的很可能言听计从,跪在祖宗牌位前不吃不睡。
“你解释清楚,说去赌坊是为了查案不就行了?”徐耘宁出主意。
阮轩无奈一笑,“娘不会听的。”
“那……”徐耘宁还想再说。
阮轩却不愿再听,打断了她,“你回去吧,我越晚去娘那里越容易挨罚。”
同样无可奈何,徐耘宁只能接受,“好吧。”
就在门口分道而行,徐耘宁往房间走,阮轩整了整衣冠,便往母亲那儿去。
徐耘宁先到了房间,看到小香正趴桌子睡觉,没好气地拍起来,“小香!”
“唔……”小香揉了揉眼睛,迷糊道,“你是谁啊。”
意识到自己一身男装比较难认,徐耘宁不气不恼,坐在小香身边一字一顿道,“我,是,少,奶,奶!”
小香猛地睁大眼,清醒了,从凳子上蹦起来,“少奶奶!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哎呀……所以你早上为什么不让我伺候呢,都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咦,怎么还有满身的灰,是不是又摔跤了,我都说你没我伺候不行了吧!”
因着阮轩说这次去盛兴坊是秘密行动,徐耘宁一早把小香打发走,说要自己穿衣服,自己去打拳不需要人陪。现在才是中午,她和阮轩的调查受挫,无奈折回来,前后这么短的时间,小香一看,真以为徐耘宁没出过门。
懒得跟小香多说,徐耘宁先倒了杯茶润喉,吩咐,“帮我打水洗脸,再拿套衣服给我换。”
“哎。”
小香的嘴永远闲不住,一边收拾,一边念叨家里头发生的事情,“今天厨子大叔说,外头有传言说少爷去赌坊,而且没有钱被轰出门了,老夫人知道后很不高兴,不吃饭等着少爷回来。”
说到这个,徐耘宁就特别担心,“他会不会被罚跪一夜啊。”
“罚?”小香扑哧一笑,“怎么可能,少爷从来没有被罚过。”
徐耘宁稍稍安心,“是吗?”
“是啊,老夫人很疼少爷的。”
想起阮轩煞白的一张脸,徐耘宁摇摇头,嘟囔道吗,“那她紧张什么?这么大还怕妈妈骂,真像小孩子。”
“你说什么?”小香没听清,凑过来问。
徐耘宁干笑,接过小香拧干的毛巾擦脸,“没什么。“
手里忙活的时候,小香的嘴巴闲不住,现在暂时没事情做,小香的嘴巴更是没法闭,噼里啪啦说起来,“好奇怪啊,老夫人为什么要生气呢?少爷之前为了抓人也去过赌坊,那时同样有人到处说瞎话,老夫人根本没介意,还告诉少爷什么……自清。”
徐耘宁接口,“清者自清?”
“嗯~”
听了小香的说法,徐耘宁也觉得很奇怪,婆婆第一次没发火第二次应当也不会,阮轩何必那么紧张。可是,她不了解婆婆,又隐隐觉得阮轩那么担心是有道理的。等小香把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她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太多吧。”
事实证明,徐耘宁还是有女人的第六感的。
那天晚上,家里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阮轩顶撞老夫人,被罚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