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牙婆堆的笑去了一半,“不买啊?”
想想一个水灵的小姑娘签卖身契,徐耘宁就受不了,毅然决然道,“对,不买。”
“几个?”
“一个。”
“好吧。”牙婆兴趣缺缺地点头,捏手帕揉额角,漫不经心说,“外头都传,县令家的人不好伺候,尤其是县令夫人……夫人您又要得急,价钱方面,真的是不好商量。”
徐耘宁眯了眯眼,看出奸商面目,不顺着牙婆话头说,摆开了自己的条件,“活不多,做饭劈柴烧水洗衣服,包吃包住,事情干完了只要不越矩做什么都行,昨天你们吵吵嚷嚷我也听见了,随叫随到伺候人的不过三钱一个月,现在我这里……二钱行不行?”
昨日跟同行斗嘴皮,牙婆以为徐耘宁一直不说话是脑子转不过来,没想到,她们的话,徐耘宁一个字都没听漏,不由懊恼地咬了牙,“夫人,这不是我定的,得要人家肯干。”
正巧,郑捕头端了一壶热酒跑来,腆笑,“夫人,这酒醇香得很,您试试?”
“哦,不肯干算了。”徐耘宁翻个白眼,当场答了牙婆。
牙婆瞅一眼任劳任怨的郑捕头,确信徐耘宁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认了命当是讨好官家,答,“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就在第二天,牙婆马上领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过来,“这是小杏。”
徐耘宁打量一番,又问了几句,看小杏说话斯文长的白白净净,好感不少。
小杏说,她住在五里坡的小村里,曾经在酒馆做过事,跟郑捕头有好几面之缘。徐耘宁一愣,找郑捕头来看,郑捕头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儿,我见过,挺听话的一个小姑娘,炒的花生特别好吃,嘿嘿。”
徐耘宁决定就是小杏了。
小杏不爱说话,做事很勤快,见到阮轩时头也不敢抬。阮轩待人随和,道一句辛苦,就为了案子继续忙碌去了。
与郑捕头他们讨论之后,阮轩一直在找那个撒谎说见过独眼龙的证人。
当初,证人说自己住在三里巷尾,如今一寻,那里除了塌掉的破屋什么都没有。大伙儿总算醒悟证人说的是假话,只为让他们觉着独眼龙想逃,空守城门半月。
“那现在呢?”徐耘宁看阮轩对着证人画像发愣,轻声问。
阮轩叹气,“不知道啊,怎么都找不到人。”
“先喝汤吧。”徐耘宁推了推汤碗,“小杏在炒最后一个菜。”
阮轩点了点头,抿口汤又放下了,“不行,这幅画画得最像了,不能弄脏要收好。”
“我来,你喝汤。”徐耘宁帮忙,拿起画纸一打量,皱眉,“已经沾了一滴油。”
急得呛着,阮轩一边咳嗽一边追问,“哪里哪里?”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徐耘宁吹着油点,小杏正好端着菜过来,见到画像一愣,直到放下菜也没移开眼。
另一头的阮轩盯着刚出锅的排骨在犯馋,徐耘宁却没漏看小杏的怪异,问,“小杏,你认识这个人?”
小杏点了点头,“她是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