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她们就看到兰芳往这边来。
“大人,夫人。”兰芳草草行了个礼,心不在焉往房间里瞧。
阮轩没来得及说“免礼”,屋子里头传来一声痛呼,兰芳倏然站起,踉踉跄跄往里头冲,到了床前也不敢靠近,小心翼翼呆在旁边,伸手轻触孙小姐完好的手指尖。
孙小姐露在外头的小指头回扣兰芳,痛哭声小了不少,仿若突然勇敢了起来。
“唉。”徐耘宁偷瞄得有感而发,“老天真的是太残忍了。”
阮轩不好上前,自顾自扫视回廊,说着别的事情,“还好这边没被烧到。”
“被烧的是哪里?”徐耘宁跟着眺望。
“来,我带你去。”阮轩拉了她往出事的院子走。
这种有求必应的感觉不错,徐耘宁看着阮轩近在咫尺的背影,勾起嘴角,“不是说,只有衙门的人才能去吗?”
“你是我娘子啊!就是衙门的人。”阮轩答得理所当然。
徐耘宁笑意更浓,正要甜甜应一声,又听阮轩说。
“而且郑捕头今天偷懒不来,那个地方还没收拾完,你来帮帮忙好不好?”
“……好。”
——
起火的房间不远,徐耘宁和阮轩转了个弯,从小门进的北边一个院子就是。方才见到孙小姐暂住养病的地方,徐耘宁感叹过一次,雕梁画栋,陈设雅致,即使积了些尘,看着仍是能想到曾经的富贵,这一间房比那边更大,徐耘宁踩着灰烬,不由想:这曾经是怎样的值钱货色啊?
“耘宁?”阮轩招招手,“来帮帮我。”
徐耘宁应声,过去和阮轩一起抬倒下的长木,“这是什么?”
“房梁吧。”阮轩耸耸肩。
环顾四周,徐耘宁觉着这房子也废了,“我们要收拾什么?捡起那些没烧毁的?”
“嗯,还有一些没烧毁的古籍,花瓶……都要拿给她的。”
从灰堆里头刨东西不是个舒服的活儿,徐耘宁挺不情愿,“为什么不让兰芳来找。”
“哎呀,孙小姐特意叮嘱不要告诉兰芳,说兰芳好强,肯定不顾伤口来翻找的。”
想起方才亲眼见到的主仆情深,徐耘宁皱了皱眉,“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彼此,真感人。”
这感人的力量不错,她一手就挑起了翻倒的大焦炭,寻见下头压着的一个香炉,抖了抖灰见虽然扭曲了点但能瞧出原形,转头问阮轩,“这个要吗?”
“嗯……”阮轩凑过来打量,“拿着吧,好像还能用。”
徐耘宁放到一边,将桌子移开,发现收拾了硕大的桌椅残骸,这块地就不剩什么了,纳闷,“这有什么好找的,都烧的差不多了。”
“是烛台倒下引的火,床那边没这么严重。”阮轩指了方向。
徐耘宁望去,果然那边的墙没这边的黑,东西好歹能看出个形状,走过去想把大柜子翻了个儿,谁知一碰碎了大半,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