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徐耘宁把床帘放下去开门,见到的是小杏。
曾经看惯了的面瘫脸在此时是如此的威严,徐耘宁对小杏的态度变了,客气道,“英雄何事?”
“有人击鼓鸣冤,在前堂。”说完正事,小杏嫌弃地瞥她一眼,“别叫我英雄。”
徐耘宁笑出一口白牙,“好的英雄!”
等小杏回了房,徐耘宁一转身,微笑的唇角就耷拉下来了:这么晚,还有人击鼓鸣冤?老天爷真是太不照顾人了,不能行行好让阮轩好好休息吗!
郁闷归郁闷,这样的大事,徐耘宁还是不能瞒而不报的,不过这次她实在不放心阮轩一个人去,扶着到前堂。
阮轩大喜,“太好了,你帮我敲廷杖!”
“哦。”徐耘宁抽了抽嘴角,再度抄起被遗忘在角落的一根旧板子。
她们去了公堂,却发现一个人没有,阮轩纳闷,转头去旁边的侧厅瞧,找到了正围着桌子发愣的衙役。
“鸣冤的百姓呢?”阮轩上前问。
胖衙役叹气,“我们一开门,只见到这堆东西。”
“什么东西。”
“煎饼,草药,水果……还有个纸条。”
阮轩接过一看,上头竟是:望大人早日康复。
“这……”徐耘宁乐了,戳一戳呆呆的阮轩,“喂,高兴不?”
阮轩皱起眉头,“唉,鸣冤鼓怎么能这么用呢,胡闹。”
“……”
——
接下来的这几天,阮轩依然是忍着伤痛到处奔波,先要带人整理好北街的一片狼藉,再要带人去盛兴坊抓人,即使只抓到几个替死鬼,最后便是挺重要的事情——攒钱来接待刺史。
“能攒什么钱啊?”徐耘宁皱眉,“我们这几天不吃肉?”
阮轩瞪大眼睛,“不是攒我们的钱,是攒衙门的钱。”
“那衙门有多少钱啊?”
“没多少。”阮轩垂头丧气,“近年收成不好啊。”
徐耘宁也跟着叹气,“那怎么办呢。”
“在自己家吃吧。”阮轩掐手指道,“钱要留着修学堂和河堤呢。”
徐耘宁翻白眼,“有你这样的吗,小心刺史觉得你办事不力,把你的官给免了。”
双手托下巴,阮轩幽幽道,“我本来就想辞官啊,可是这里离京城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徐耘宁一愣,“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啊?”
“如果我再厉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