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点头,“是啊,这一看放心了,现在你算是受民爱戴了吧?”
从前接个案子就兴奋好半天,要成就宏图大业的阮轩,此时却不甚欣喜,敷衍一笑就继续驱车赶路了。
下雨天路不好走,徐耘宁在里头都觉得颠簸,想想外头的阮轩更是不忍了,是不是出来拿帕子给阮轩擦擦脸,结果弄巧成拙,不小心把阮轩的头发搞乱了。
阮轩没生气,还乐呵呵道,“不要紧,没人认识我。”
“等会儿这马车放哪里啊?”
“山脚有一家店。”
徐耘宁点头,“要不直接在房间里换衣服?”
“不了,忍了那么久,不多这一时……”阮轩似是话里有话。
听得迷糊,徐耘宁正要问清楚,地方到了,阮轩选了个不会有人经过的角落,让徐耘宁出来,自己进去换衣服。此时是保护媳妇比较重要,徐耘宁不多想方才的乱七八糟,专心在外面守着。
踩在泥泞的山路上,徐耘宁的裙角很快脏了,正感慨着阮轩厉害,挑了件好衣服,一是脏了不心疼的,二是不起眼不会引人注目。这时,马车门开的声音响起,徐耘宁转头一看,傻眼:
阮轩那张漂亮的脸配上不起眼的衣服,加上发丝凌乱,脸上脏兮兮的可怜样……是不起眼,一看却移不开了,抿唇无辜的模样让人很想带回家好好疼爱啊!
“怎么了?”阮轩纳闷。
徐耘宁叹气,“你这样子,很像……”
她说不下去了,阮轩看看自己又看看她,恍然,“噢,是像你的丫鬟是吧。”
“啊?”徐耘宁懵了。
头一次打扮成女儿家站在外头,阮轩挺高兴,小跑过来虚虚扶着徐耘宁,谦卑道,“夫人,慢着点。”
“……”徐耘宁再次感慨:
这衣服真好。
扮演都能玩上呢。
——
来临文山做的,毕竟是正事,她们没心没肺闹了没多久,就要上山去找阮轩的娘了。阮轩显然没有之前的兴致了,板着脸想事情,死气沉沉的,徐耘宁看着不忍心,安慰,“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
“嗯。”阮轩挤出一个笑。
徐耘宁调侃,“你这样苦笑,又打扮成小丫鬟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要把你卖了呢。”
不知怎的,阮轩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捏着这好不容易有机会穿上的朴素裙子,黯然,“我早就被卖了呢,以男子的身份。”
这话说得伤感,徐耘宁也沉默下来,跟阮轩一步步走向她们的心结。
今日上山拜佛的人极少,文清庵不比旁边的寺院名气大,门可罗雀。徐耘宁和阮轩走近了,见到一个小尼姑在那儿扫被风垂落的叶子,小尼姑面目祥和,细瘦的身影映着这青山绿树,自有看破红尘的淡然意味。
伴着隐约传来的钟声,阮轩的心渐渐平静了,那些烦闷苦恼,似乎被清冷的山风吹散。
阮轩的母亲起初是想来听一听佛法,后来成了长住,便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