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去找小香和耘宁,把这件事说一说。”阮轩这么想着,搁下笔,转身往外头走。
对小杏一点防备都没有。
哪曾想她擦走出两步,后背被不轻不重地击打了一下,登时身子发软栽到地上,疼倒是不疼,就是酥丨痒难挨。她慌乱,绷直身体,贴在冰凉的地上想要停止这样的痛苦。
脚步声响起,小杏慢悠悠走到她的面前,抄着手,居高临下瞧她。
阮轩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抬起头。
烛光照得屋子里亮堂堂,却照不亮小杏晦暗阴狠的脸。
“你……你……”阮轩使不上力,喊不出来,只好同小杏交谈,声音软绵绵像蚊子在叫,“要杀我?”
小杏功力高深,自是听清了这一段哼哼,冷笑,“不,我想请你帮个忙。”
阮轩直觉不是好事情,抿着唇不发话。
“明天,帮我把长公主引进屋。”小杏自顾自吩咐。
“不。”阮轩急了,“不行……”
拒绝的话才出了口,小杏的手已经扼上了她的脖子。
要她的命,真如捏死一只蚊子般简单呢。
阮轩怕了,不敢再强硬地反抗,思忖片刻假意应许,“好,我……我留一幅不画,让长公主……进屋……指点……”
听到满意的答案,小杏松开手,在她身上一处穴位点了点。
周身难挨的痒消失,阮轩筋疲力尽瘫在地上,余光看到小杏要走,伸出胳膊轻轻扯住了裙角,恳求道,“小杏,我求你……再好好想想……”
“闭嘴。”小杏瞪她一眼。
阮轩生出了力气爬起来,鼻子一酸落下泪,呜咽着说,“你想想小香,想想豆子……画完这十幅画,我们或许就可以走了……”
“走?”小杏冷笑,驳斥她,“走不了!长公主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先是扮男装,再是要孩子要画,接下来说不定要你进宫伺候着!”
阮轩心里也没底,嘴唇翕动半天,只说出两个字,“万一……”
“有你,就没有万一。”小杏放了狠话,“是你把我们牵扯进来的。”
这句痛骂戳心的疼,阮轩煞白脸后退两步,咬唇咬到出了血,才颤声道,“对不起。”
小杏没理她,转身而去。
阮轩愣了一会儿才定了身,擦干眼泪继续画,不知是心情悲痛还是怎么着,剩下三张画得特别快。不过,那画里头的刘惠妃,不再是巧笑嫣然,或是皱着眉头哀思,或者是挂了两行清泪,愁苦得不像话。
想到一塌糊涂的画作,阮轩放下调羹,揉揉眉心叹着气。
“不就差一副吗?”徐耘宁心疼不已,“等会儿一下子就画完了。不怕。”
阮轩瞧着徐耘宁,想说话,又怕隔壁的小杏听见。
徐耘宁看出了点什么,走到书案前拿了纸笔,挪开碗在她面前放好。
可阮轩已经犹豫起来——要不要把耘宁牵扯进来呢?
“早。”
她没打定主意,小杏来了,看桌上的粥点未动却摆上纸笔,难得体贴问,“不合胃口?”
“不是。”徐耘宁无奈,“还差一幅没画呢。”
小杏瞧向阮轩的眼神温和了些,难得的勾起嘴角,轻声细语地关切,“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