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过了申时。

赵妈妈又在后院里找了一趟，最后正要放弃时发现少夫人主屋东侧净房外面的庭廊上，有个人靠着柱子坐在那里，从身形看去，不是小蓝是谁！

赵妈妈气急败坏，急匆匆走过去，正要开口叫小蓝，却听到一阵拍水的声音，这声音有点想脚掌拍水，又像是水浪拍打东西的声音。

赵妈妈一愣，听声音应该是少夫人净房发出来的声音，心头还有点疑惑，这少夫人到底是年轻，沐浴的时候还喜欢拍水玩，真是女孩心性。

又走两步，水声间又间杂着别的声音，赵妈妈眉头皱起，倾头仔细听了两声，那种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又不太像，断断续续的，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哼声和哄劝声……

赵妈妈瞬间明白过来净房里此刻发生了什么，老脸一红，轻脚疾走过去，一把拽过小蓝，二话不说将人往回拉。

赵妈妈气急败坏，这个小毛丫头，坐在廊下听大人和少夫人的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不知道害臊！

将人拉到厨房墙角，赵妈妈这才停下来，这里四周没有人，比较隐蔽，说话声音小一点别人也听不见。

“你个丫头，坐在那里干什么？”

小蓝低头不语，双手交叉在一起，互相扣着手指甲。

赵妈妈怒其不争，拽着她的胳膊摇晃了两下，“晚上大人回来你就少去少夫人房间，听到没？”

小蓝慢慢抬起头，冷不丁问道：“母亲，大人是在干什么，我刚才明明听到少夫人都哭了，大人也不哄，少夫人都哭了好一会了，母亲你说大人是不是在欺负少夫人，我刚才在屋外听了好一会，好像冲进去帮助少夫人，但是又不敢，就想着好好听听，看看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欺负少夫人，母亲，少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好难受，又好怪异，她到底怎么了？”

“……”

赵妈妈茫然盯着自己已经十四岁的闺女，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这种床第之事。

“少夫人这是……是……”

赵妈妈吞吞吐吐，怎么都组织不好语言。

小蓝着急道：“以前父亲打你的时候，你也会哭，但那种声音我记得，跟这个声音不一样，是不是大人打少夫人的方式跟爹打你不一样？”

小蓝也是一脸迷茫，她不知道，为什么少夫人是那种叫声，那声音听着挠人，她似乎很舒服，又很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声音，小蓝听在耳里，身体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

又听到大人一些声音后，那种变化就更明显了，让她晕晕乎乎的，想走又忍不住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