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细细摩挲,让她仰头承受自己?粗暴的吻,另一只手捏着她下颌,舌尖撬开她唇齿,占据她全部气息。
帐子内温度很低,但是宋初姀却丝毫不?觉得冷,她只觉得裴戍身上很烫,烫的她下意识想要抽离。
但是裴戍丝毫不?允许她抽离,牢牢禁锢着她手腕,肆意掠夺。
湖绿色的裙子最终还是遭到了毒手,等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宋初姀周身一片绯红,趴在床上小声啜泣。
揽在她腰上的男人在她后背吻了吻,这才起身,从桌案上倒了一杯水拿给她喝。
宋初姀微微偏头,泪珠顺着眼尾划下,身上的痕迹有些惨不?忍睹。
她觉得自己?当真是失策了,原以为他还与?三年前一样,却没?想到他动作这般粗鲁,哪里有之前那么温柔。
裴戍指腹落在她背部的指印,轻轻碰了碰,就引起背对着他的人轻轻颤抖。
他眸中划过兴奋,又带着几?分餍足,低声道:“喝些水,你今日脱了很多水。”
他将?人抱起,放在怀中,杯盏递到她唇边,轻轻研磨她唇瓣。
宋初姀抬眸,睫毛之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忍不?住道:“你当真是裴戍吗?”
裴戍何曾对她这么粗鲁,以前他明明待她很温柔,她才对这档子事食髓知味,才会?这般轻易允他对自己?乱来。
“除了裴戍,还有人敢对你做这种?事?”
见她不?喝,裴戍自己?抿了一口,捏着她下巴将?水渡进去。
等到她发干的唇重新变得红润,裴戍微微眯眼,指腹在上面蹭了蹭,心中涌起一阵阵满足。
他解释道:“多年以来第一次,下次便不?会?了。”
听他说什么下次,宋初姀瞪他一眼,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
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很虚,宋初姀咬唇,偏头不?去看他。
细直柔顺的长发在她后背散下,将?背上的痕迹遮盖的若隐若现。
“宋翘翘,为我生个孩子吧。”裴戍凑近她,湿吻落在她耳后,温柔又缱绻:“一个就好,不?论男女,我都让它成为大梁下一任的君主,跟你姓也没?关系,大梁不?一定?姓裴,我向来不?在乎的。”
他呼吸急促,牙齿在她锁骨上啃食,仿佛失了智一般,不?断在她耳边重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没?了往日的冷硬,似在乞求,希望她施舍给他一个子嗣,一个就好。
“我幼年失去父母,天底下再无与?我有血缘关系之人。宋翘翘,你要是不?给我,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个与?我有血脉相连的人了。”
越是没?有得到什么,就越是想要什么。裴戍知道自己?这执念实在是莫名?其妙,但是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他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光是想到以后他与?宋翘翘有子嗣,他便已?经兴奋的发抖。
宋初姀眼角绯红,素手撑在他肩头,微微仰头任由他在自己?身前作乱,声线不?稳地问?:“那若是我没?有与?你在一起,你会?去找别的小娘子吗?与?她成亲,与?她生子。”
她可记仇呢,那个什么别的小娘子,可是让她记了许久。
扣在她腰间的手一紧,裴戍从她身前抬头,自嘲道:“宋翘翘不?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即便是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与?旁的小娘子在一起。”
他知道她的底线,他若是碰了旁人,她就会?如丢弃那个玉冠一样,与?他再无可能。
她若不?与?他在一起也没?关系,他会?将?她夺过来,关在屋子里,让她眼里只有他。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倘若三年前他没?有被她救下,等他率兵攻入建康那日,遥遥看到站在城门前的女子,大概依旧能做的出夺人、妻的混账事。
宋初姀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扬起眼尾,低头与?他唇齿相缠,却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只字不?提。
裴戍甚至没?时间失落,就被眼前人勾去了心魂,锢着她的腰将?人贴向自己?,低头在她锁骨处吮吻,显然又情动了。
破碎的音调传到帐外,正好被走过来的萧子骋听见,他脸色几?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正在啃肉的冯氏兄妹。
虽说愿赌服输,可在这个时候来找君上,那不?是纯纯找死?
冯奔隔着老远,见他不?动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快点?儿?。
萧子骋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觉得自己?额头都要冒汗了。
他咬了咬牙,视死如归道:“君上!”
这两?个字一出,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初姀脸色涨红,与?怀中人相缠的唇齿分开,微微偏头。
裴戍脸色铁青,揩去她唇角的水光,脸色难看。
“君上?”萧子骋的声音又从外面响起,这一次音调比之前还要低许多,显然非常心虚。
将?宋初姀裹进虎皮中,裴戍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道:“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押送粮草的车队到了。”
萧子骋声音更低,只觉得自己?即将?命不?久矣。
裴戍简直要被气笑了,撑在床榻之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咬牙道:“就只是为了此事?”
宋初姀脸颊蹭了蹭他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气。
她额头上还带着香汗,鬓角微湿,蹭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凉意,让裴戍险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