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克仰头笑了几声,以一种戏谑的语气道:
“尔等现在只不过是‘天道宗’弟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那当初力压一界的‘道德宗’门人吗?”
封兆海听的眉飞色舞,心中那个解气啊。
几千年来,‘道德宗’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在所有宗门的头上。
别说是东域了,就连其它地域的宗门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个不顺眼就是一顶破坏自然平衡的帽子盖在头上。
这几千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潜力非常的宗门被‘道德宗’随意找借口覆灭。
就连像云霄天宫这等门派的掌教也时不时地要去中州接受呵斥。
此刻,听到张克将‘天道宗’的最后一张遮羞布扯了下来,心中自然畅快无比。
“你你竟然敢如此蔑视我‘天道宗’?”
空玄真君怒极,以手点指张克,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就算现在‘天道宗’从‘道德宗’分离出来,也从没有人敢于当面如此不敬。
张克‘呵呵’冷笑。
“对于‘道德宗’我自然是怀有敬意的,毕竟当初‘道德宗’为本界做出无数贡献。
可‘天道宗’又做过什么呢,尔等不过是继承了一些‘道德宗’的余泽罢了。
如今‘天道宗’都已经开始向我动手了,我难道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怎么着,你一刀砍下来,还指望着我伸长脖子陪着笑脸等你砍吗?”
“好!说的好!!”
张克肆无忌惮的话语引起了在座诸多元神真君的共鸣。
‘道德宗’分裂不过百年,在场的元神真君基本都经历过那个万马齐喑的时代。
上千年积攒的怨气自然不少,只是因为‘天道宗’势大,从没有人敢表露出来。
此时听到张克连声质问,一些元神真君心头澎湃,当即开口叫好。
公开反抗自然是不敢的,几千年来的压制早已深入骨髓。
但帮衬着叫好、鼓劲还是可以的。
空玄真君看着四周趁风扬土的众多元神真君,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压力。
有些事情真的不一样了啊!
沉默了片刻,对张克说道:
“刚才贫道师弟说的很清楚,如意道友有杀害本门元戎真君的嫌疑,这柄刀也不过只是用来试探道友罢了。”
张克似笑非笑地看着空玄真君,慢条斯理地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元戎真君陨落之时,我还未曾晋阶元神。
道友不会认为我金丹境就能杀得了元神真君吧?
其次,当初我尚在虚空之中流浪,根本就不在本界之中,你们为何却认为是我杀了元戎真君?
咦~~!等等.”
张克忽地想到一事,神情突然变得郑重,上下打量了空玄真君几眼。
忽地问道:
“奇怪,‘天道宗’为何会觉得是我杀了元戎真君,我与他无冤无仇,而且都没有见过啊!”
封兆海等人也是一愣,本来还以为张克与元戎真君有恩怨才会因此被‘天道宗’怀疑。
现在看来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
空玄真君与云帆真君互视了一眼,神情略显紧张。
张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颌想了片刻,转头朝青眉问道:
“青眉!我记得当初你我二人是在与那‘血魔’邓凤山战斗吧?”
青眉点点头道:
“正是!邓凤山血祭东域,人神共愤,你我联手才斩了他。”
张克接着道:
“当初斩杀邓凤山之后,青眉你因为耗尽了心神昏迷过去。
而我却突然被一个人暗算,打入了虚空之中。”
说到这里,封兆海等在座的元神真君已经明白张克此话的用意了。
张克沉默了片刻,突然无缘无故地‘呵呵’笑了起来,转头对着空玄真君,一字一句地道:
“当初我被打入虚空,历经了无数的生死。
待我千辛万苦返回本界时,元戎真君当时可是已经陨落了啊。
呵呵!我自结成金丹之后,从未离开宗门一步,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是怎么会与元戎真君结怨的。
那么,我想请教一下空玄道友,‘天道宗’为何会怀疑是我杀了元戎真君。
难不成.”
张克泛着一层白翳的双眼盯在空玄真君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难不成,当初那个趁我与‘血魔’邓凤山厮杀时,暗中偷袭将我打入虚空的人是元戎真君吗?”
这一刻,张克的话语中杀机毕现。
随着张克的一声质问,云台上顿时安静下来。
当初‘血魔’邓凤山纵横东域各州,以血祭之法杀害了无数的普通人。
只是因为其掌握着四万八千血神子,且为人凶残疯狂,虽被众多宗门恨之入骨,却谁也不敢对其动手。
还是张克与青眉联手才将其诛杀。
但如果张克所说之言属实,那当初还是‘道德宗’门人的元戎真君的用意就有待思量了。
‘元戎真君为什么要偷袭暗算如意真君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众多元神真君的脑中。
封兆海暗暗思索着,抬头无意中看到张克脑后的‘功德金轮’。
心中陡然闪过一念,冷不丁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冷颤。
‘难道‘血魔’邓凤山是‘道德宗’故意放纵出来让他在东域肆虐的吗?
待东域遭逢大劫之时,‘道德宗’再出手处理掉‘血魔’,正好收割一波天地功德。
要是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为何元戎真君会向如意真君出手了。
因为如意真君提前击杀了‘血魔’,从而导致了这一计划的失败。’
封兆海心头战栗,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甚至他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
‘‘血魔’邓凤山会不会是‘道德宗’故意制造出来的。
是不是如意真君发现了某些有关‘道德宗’在这其中露出的马脚,才会被元戎真君灭口。’
想到此处,封兆海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