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臣弟方才在想引水向北的事。”
“引水向南?”皇帝正坐起来,“你是怎么想的?”
“上次臣弟奉旨去豫安的时候仔细观察过沿岸河流走向,此次旱情主要发生在潼关一带,臣弟在想,若是能将豫安的水引渡到潼关去,是不是能解决旱情的问题。”
这个主意之前江玮鹤也想过,可实际上想要做到却不大可能,“豫安与南江相隔数千里,想要南水北调,不仅工程浩大劳民伤财,且不是一年两年能完工的,潼关的百姓们可等不了这么久,此举太过冒险,或许将来可行,但眼下绝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皇帝点点头,也觉得他太过莽撞,眼下除了派人震灾,请术士祈雨安抚百姓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江玮廷却觉得这是个机会,“皇上,此举可行,赵青是河道总兵,水上的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您只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全权督办此事,哪会有办不成的,况且潼关一带是最易发生旱情的地方,倘若真的完成了南水北调,于民于君都是一件好事,将来更是能让您留名青史的壮举!”
江玮鹤皱着眉头,心里觉得这事不简单。
皇帝陷入深思,“诸位爱卿呢?你们都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关乎苍生,都别憋着了,有什么说什么。”
有人站出来赞同,有人站出来反对,朝上一时乱成了一锅粥,只有江玮鹤始终冷静自如,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