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多希望这个压在他身上的人是蒋予臣。
是蒋予臣在抱他,两手紧箍著他的腰,在他後穴里凶狠抽插,宣示主权。
是蒋予臣。
是他的父亲。
蒋予臣回家的时候,蒋乐已经睡下了。
他是装睡。闭著眼睛听见蒋予臣窸窸窣窣脱了外套,而後感到床上一沈。
蒋予臣单脚跪在床垫上,俯身摸了摸他的脸。
蒋乐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睁开眼。
黑暗里什麽都看不见,但却感觉到是对上了父亲的视线。他咽了咽喉咙,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蒋予臣“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困乏:“还没睡?”
“睡不著……”
床垫一侧的重量消失了,蒋予臣走开一会,提了个塑料袋过来:“给你的。”
蒋乐拧开床头灯,打开来一看,果然是个绒毛玩偶。
“……”
蒋予臣又摸了摸他的脸:“喜欢吗?”
蒋乐胡乱点了点头。
监护人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里的暖色应该可以解读为温柔。
“睡吧,晚安。”
说完关了灯,转身走出房间,片刻後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蒋乐把那不知是猪还是兔子的粉红玩偶抱在怀里,笑了笑,同时又想哭。他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这是惯例。从他六岁开始,或者更早。蒋予臣每出去干一次女人,就替他带回一个玩偶。
如今他的房间已经堆满玩偶。
时刻提醒他蒋予臣有过多少个女人,也告诉他蒋予臣有多宠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真是讽刺。
算了。至少在找过女人之後,蒋予臣回家来第一件事,是来看一看他,摸一摸他的脸。
蒋乐抱著玩偶蜷成一团,为心底里那点欣慰感到可悲。
第二天是周六,蒋乐一觉睡到大中午。他被厨房里的香味唤醒,揉著眼睛从卧室里出来,睡眼惺忪地抱怨:“怎麽不叫我起来──呵啊──”
监护人正站在灶前给他煎鸡蛋:“去刷牙。”
蒋乐站著没动,两眼直勾勾盯著他赤裸结实的後背。
腰背宽厚,肌肉厚实,抱起来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感觉。那麽结实的腰,要环住不容易,恐怕两条腿要张开到极致……
想著想著下腹一紧,要不是昨晚才和梁小刚高潮迭起地做了几次,现在早就硬了。
蒋予臣转身把煎蛋倒进盘子里,见他两眼放光看著自己,脸上就露出“?”的表情。
“去刷牙。”监护人又催了一遍。
蒋乐去浴室洗漱一番出来,父子两人在餐桌上对坐。
蒋乐默默吃饭,不说话。
而蒋予臣和任何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一样,试图在饭桌上和青春期的儿子沟通交流。
“最近学校怎麽样?”
“就那样。”
“学习还好吧,吃力吗?”
“…还行。”
“……”
“……”
碗筷的碰撞声。
“对了,你那个朋友呢,好久没见过了,”蒋予臣努力回忆那孩子的名字:“梁什麽的。”
“梁小刚。”蒋乐喝了口牛奶,觉得腥,杯子重重一放:“干嘛?你找他有事?”
蒋予臣看了他一会,别开目光。
“没事。”
蒋乐不由心浮气躁。蒋予臣哪怕对他的感情有半点自觉,也就不会大早上散发著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半裸著跟他谈他昨夜的做爱对象。
真让人受不了。
“不吃了。”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