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托着腮,没有搭理他。
怀里的手机“叮咚”一声。
一个头像为卡通小男孩的人给她发消息,[你好]
不待薄初回复,那人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蔺启]
[九爷:哦,曲瑛的男朋友,你有事吗]
可能是她太过直白,打乱了蔺启的节奏,几分钟过去也没回。
“小姑娘再晚点来烧坏脑子怎么办?”医生捏着温度计,唏嘘,“三十八度三,看来要打一针。”
薄初:“……”
薄初的屁股立马隐隐作痛,脸上的高冷险些维持不下去。
她满脸抗拒,“不用,我吃药就可以了。”
医生摇摇头,“不行。”
他对温予知说,“你快劝劝你女朋友,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温予知眨着眼,刚想出声,就对上了薄初沉静而冷漠的眼神,顿时镇定不下去了。
家里的弟弟妹妹有时候闹腾着不愿意打针,长辈就会很严厉的批评。
学姐比他还大两岁,批评肯定行不通,而且他也舍不得。
温予知苦恼的咬着手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学姐,要不然……”
剩下的话语被薄初倏然扫过来的冷厉眼神噎了回去。
他悻悻的摸摸鼻尖,嘟囔,“好叭,我不说了。”
“呦,还是个妻管严,”医生从病房出来,手里拿了个针筒,极细的针尖折射出零星的寒光。
薄初压了压帽沿,遮住眼里的不自然。
[哥,学姐不愿意打针]
温予知只好场外求助,还小心翼翼的观察薄初,生怕露馅。
好在薄初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一声不吭,坐在那跟樽瓷娃娃似的,赏心悦目。
他默默痴汉了会儿。
[哥:很严重?]
[38.3]
[哥:我知道了]
温予知,“?”
哥你知道什么了?
他连着戳了几个问号过去,都没能唤回他的场外僚机。
对方极为冷漠的无视了他的信息,并且去找了他心心念念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