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

不止是简单的抑郁症。

也不是只要意志力坚韧，就能控制的暴力倾向。

她的情绪里似乎藏着一个开关，一旦被触动，就会变成一个失去神智的杀人木偶。

若是将来这个开关，被彻底打破，埋葬在层层灰烬中的仇恨与黑暗爆发出来，又会是什么结果？

夜劭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暗沉，对于她的问题，没有一丝意外，精致的眉眼温婉地弯起，愉悦地勾起嘴唇，“懒懒是在担心我吗？”

秦兮娆睫毛细细地颤动了一下，似是有些失神，声音里有种疼痛的味道，“不是。”

夜劭蹙了蹙眉，心疼的抚过她难受的眉眼，目光细碎地缠着她，深黑色的眼睛透着一丝温情的宠溺，“别怕，那些都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们原本就该死，”

温柔的声线，安抚着少女深处的惶恐与不安，“不是你的错，懒懒是最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秦兮娆心头蹿起一丝丝细微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异样。

似乎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在冰冷空洞的心底暗处，挣扎要钻出来，却又被更厚更冷的黑暗，压制、埋葬……

她揉了揉额头，出口的声音，酸涩到难受，“你并不是个好人。”

虽然她不了解他的身份、经历、过往，但她们相处两年，这个男人对旁人的狠厉与冷血，她见了不少。

实事求是，他实在跟好人沾不上边。

夜劭低笑出声，抬手将她扣入怀中，蹭着她冰凉的额头，语气轻柔地说，“那在懒懒心里，我是个坏人嘛？”

秦兮娆倏然一怔。

对她来说，夜劭是个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