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非常非常的想知道，为什么你跟秦兰舟之间的事情，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帝沉黛的声音，宛如一根尖锐的针，刺入了秦兮娆的心脏里。

她在这一刻，甚至无意识喊出了一声，“不……”

秦兮娆有种直觉，一旦帝沉黛说出那个答案，那她从此以后，不止会没有母亲，也不会再有父亲了。

可是帝沉黛不说，秦兰舟就永远背负着那些污名。

秦兮娆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诛心的绝望和痛苦。

夜劭握着秦兮娆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

无论帝沉黛说出来的答案是什么，从秦兰舟死的那一刻开始，秦兮娆就已经注定了没有爸爸和妈妈。

姬秋眠深深地注视着帝沉黛，声音轻的像是风一吹就会消失，“因为它们都是你说的，是吗？”

帝沉黛笑容再次戛然而止，转而又得意的笑起来，“对，它们都是我说的，是我让秦兰舟说的，秦兰舟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你说过那样的话，还有帝宣暗，那些话，也都是我说的啊……”

秦兮娆被吓到了，她往夜劭怀里缩，颤抖地握住了夜劭的手。

她睁大眼睛看着姬秋眠，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崩溃，会发疯，可是姬秋眠的表情过于平静，平静到让她浑身发冷。

就连帝沉黛都做好了姬秋眠会当场撕碎她的准备，可是抓着她的男人表情很平静，平静到让她恐慌。

为什么……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灭顶之灾，都不应该是这样一幅平静的表情才是。

姬秋眠缓缓地转头，视线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黑暗隐没了他的表情，秦兮娆只听到了他冰凉的声音，黏皮刻骨，“所以，你只爱我……对不对？”

秦兮娆心脏一抽，眼眶发酸。

自始至终，姬秋眠在乎的，都只是秦兰舟的爱。

因为秦兰舟不爱他，还想离开他，所以他害死了她，留住了她。

现在得知秦兰舟只爱过他一个人，他又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