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心情很是低落。
忽觉前面之人停下了步子,抬头一看,傻了眼。
他们留守在此的马车和车夫都不见了……
步月看向葛渊。
夏云峰也看向葛渊。
葛渊上前一步,看了看停放马车的草地和四周,回到夏云峰身前道:“山庄内的车夫都是训练过的好手,而周围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事情有些蹊跷。”
“这有何蹊跷。”步月靠在一棵大树旁吞云吐雾,笑道,“定是卷着车内财物和马车一并逃走了。”
“临江山庄的车夫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步月冷笑一声:“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贪念之心。”
“那是你,却不是所有人。”
“哦,那车夫难道……”
夏云峰打断步月的话:“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先行上路,看看能否找到地方住上一夜,等到了城镇再做打算。”
“去哪里?”
“晚风楼。”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步月便也不再说什么。
烈日当空,长途漫漫,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并不算辛苦,可对于步月来说却是莫大的煎熬。
偏偏那两个男人无一个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当后面一辆马车徐徐行来时,步月毫不犹豫地拦在了路中央,只盼那车的主人是个怜香惜玉的,可他在看清那辆马车后竟是满肚子怒火,恨不得将车中之人拖出来大卸八块。
这正是他们丢失的马车!
显然,一旁的夏云峰与葛渊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当那辆马车无视步月而过时,葛渊身子忽然一飘,一个起跳已落在了车夫身旁,双手拉住了缰绳,长喝一声,那马车便徐徐停了下来。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
赶车的车夫是个生面孔,长得尖嘴猴腮,还有一对大龅牙,他目瞪口呆看完这戏剧性的一幕,哆哆嗦嗦道:“你是何人?竟……竟敢乱拦我家老爷的……”突然被黑巾上一双冷厉的眼睛一看,瞬间心生寒意,生生住了嘴。
“此车从何而来?”葛渊问。
“哪来的贱民,竟敢拦本……”车门内忽然伸出一个油乎乎的脸,本来穷凶极恶的语气在看见赶过来的步月时瞬间变了一个腔调。
“姑娘可是想让老夫载你同行?”
步月看见那双贼光精现的眼瞬间便知此人打的是何主意,心中越发恼怒,脸上却是带了十足的娇媚。
“老爷真是好眼力,小女子一行三人已步行了一日,早已疲累不堪,不知老爷可否行个方便?”
那油脸立刻笑开了花,眼睛更是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步月,连连点头:“自然是方便的,车内宽敞,姑娘请上车。”
步月福了一福,娇笑着向那油脸抛了个媚眼,油脸一个愣怔,眼都直了,满目只有痴迷之色。
步月正要上车,忽然一只手拦在他面前,挺直如剑,刚毅如铁,一张脸冷如冰霜。
夏云峰道:“不准上车。”
步月有些难以置信,他看了眼那色眯眯瞧他的油脸,对夏云峰小声道:“死鬼,这不就是咱们的马车么,你难道不想要回来?”
夏云峰直接站在他身前挡住那股贪婪的视线,沉声道:“此人心术不正,对你图谋不轨,难道你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