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陌瑾贪图那怀抱的温暖,无论如何都不肯睡,喻轻歌也不再动手动脚,毕竟时日还长着,此刻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
泠陌瑾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喻轻歌的怀中,喻轻歌在她耳旁轻道一句:“若你能回应我这一世的情,那该多好。”
这句话没有任何阻隔的传进泠陌瑾的耳中,进入她的心里。
凤辇和随行的宫人已在泠府外候着,喻轻歌则是先行一步回国都,毕竟来时只有泠陌瑾,回宫时若是多出个公主若传到墨皓轩耳朵里想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此刻的泠陌瑾正在泠余松的书房,她已换上来时的宫装,端庄典雅的气质尽显,端的是优雅华贵。
“陌瑾,世人只知后宫之首尽享荣华富贵,荣耀非常,却不知暗地里背负了多少苦楚,你可怪为父?”泠余松年纪大了总爱回想往事,忆起泠陌瑾少时自己苛刻的要求,竟从未让她有过开心畅快的日子,心中的愧疚越发沉积起来。
“父亲言重了。”泠陌瑾摇头。
“这是女儿身为泠家子女的责任,注定了不能像寻常人家那般逍遥自在。”
泠陌瑾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没底气了,自从喻轻歌出现后那样轻松的日子才是自己向往的,可是身为泠余松的女儿,南衡的皇后,既定的现实不允许她贪恋这些。
泠余松欣慰的点点头:“此次回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万事小心。”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当讲不当讲。
“还有,你与喻丫头的事,千万要当心,宫中耳目众多。”泠余松到底还是开口了。
这话如响雷般炸在泠陌瑾的心中,她惊愕道:“父亲,你……”。
“早在喻丫头受伤那日我便看出来,你二人断然不是普通的姐妹情深,你眼中的情意因为担心她而毫无掩饰,那样的感情为父很清楚。”泠余松叹了口气,望向墙上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眉目间跟泠陌瑾很相似的女子,但与泠陌瑾的气质有些细微的不同,泠陌瑾清雅出尘,而画中人温婉娴静,乍一看还以为是泠陌瑾,仔细看来却还是能看出不同之处的。
“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之后为父每次看到你都想起你的母亲,特别是在你的容貌逐渐长开了之后便更像你的母亲了。”泠余松望着画像仿佛陷入了回忆。
泠陌瑾不忍打断他,心里也隐隐感觉到父亲不阻止自己与喻轻歌的原因应该与此有关。
“为父心中悲痛日渐加深,从不曾与你多待,只因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起你母亲去世时的场景。”泠余松终于说出为何在泠陌瑾少时只与她相谈学识与政事的原因,如今年岁已不复当年,思想上也改变了不少,自己实在不该因为妻子的去世而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这几年来他每一刻都在愧疚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日喻丫头受伤,你们回来时为父看到了你的眼神,这就是为父并没有制止的原因,这世上最不可控制的就是情意,你既已动心,除非心死,否则没有任何退路。”,泠余松一开始是震惊的,毕竟两人的身份便是阻隔,再加上两人都是女子,更是难上加难。
“父亲,女儿不孝,身为皇后,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泠陌瑾屈膝跪下。
泠余松将她扶起:“为父深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告诫你的是万事小心,如若被皇上察觉,只怕……”
泠陌瑾摇头:“父亲,恐怕瞒不了多久,女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了。”
是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