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如何?”墨皓轩笑得有些残忍。
“还有十二日便是封妃大典,若是你能等到泠陌瑾来救你,那朕便放了你们,若是等不到,那便乖乖做朕的女人。”墨皓轩已经被嫉妒充斥了整颗心,他不再有身为帝王应有的理智,只剩威逼利诱。
他明明将未央宫层层封锁,泠陌瑾如何出得来?他要的便是让喻轻歌心死,因为能让喻轻歌放弃的只有泠陌瑾的妥协。
他此刻仿佛已经能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幕,喻轻歌等不到泠陌瑾,只能做自己的妃子。
喻轻歌听着他的话,唇边漾起浅笑,那笑容美得让墨皓轩移不开眼,但看着他的眼里却满是同情,连爱情都要如此算计,墨皓轩,你还剩什么呢?
“墨叔叔,我本不想与你决裂,你应该清楚,我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毒发的。”喻轻歌直视他的眼,如愿的看到墨皓轩有一瞬的慌张。
“你要知道那场战役对南衡的重要性,为了长久的安宁,朕必须那么做。”墨皓轩的皇帝也不是白做了那么些年,对于喻轻歌知道那件事的惊愕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我父亲去世前与你有过密谈,之后他嘱咐我母亲不可将他的死算在你的身上,而你如今是如何对我的?”,喻轻歌不难猜到墨皓轩前些日子为何要收自己为义女,那时的他还念着与父亲的情意,而如今他已经没了那些念想。
“那你又是如何对朕的?你与朕的妻子苟且不说,你可知你二人都是女子!”墨皓轩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太阳穴处凸起明显的青筋,显然被气得不轻。
“墨叔叔,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将她当成过你的妻子?你可有将对我的这份心放到她身上去过?泠陌瑾不是没有心的人,若你让她动了心,如今又如何能发展至如此地步?”,喻轻歌不禁加重了语气,墨皓轩总觉得自己应该被所有人伺候着,连感情都不想付出,就连将自己据为己有都是冲着容貌和身子。
“荒谬!”墨皓轩甩袖,“不管你愿不愿,总之你当朕的妃子当定了。”
“那么,轻歌恭送墨叔叔,我们拭目以待十二日后的结果。”喻轻歌放弃了对墨皓轩的劝说,如同母亲所说,墨皓轩已经不是曾经那能与父亲畅谈天下局势的墨叔叔,他是南衡国至高无上的皇帝,只能顺从,不可违逆。
未央宫外的侍卫更多了,全都一刻不敢松懈的巡逻着,只因皇上吩咐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所有巡视的侍卫全都要赐死。
墨皓轩为了以防万一,又调来一队侍卫巡视,将未央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坚固,只求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泠陌瑾微微眯起眼看着脚步不停的侍卫们,如此多的侍卫巡视,分明是要断了自己与宫外的联系。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如今沦为阶下囚一般,空有其名,却再也得不到皇帝的宠幸,恐怕在外人看来也许性命都不保。
旁人不知皇后究竟做了何事才让皇帝如此震怒,但一定会觉得皇后此刻一定是懊悔的。
可是在泠陌瑾此刻的心中,那个美好的女子所给的情意,远胜皇帝的万千宠爱。
所以自己不能死,更不能让那个女子痛苦一世。
指尖轻抚于琴弦之上,悦耳琴音流泻而出,在宫外那些侍卫们听来如同春风般拂过人心,让人生不出半点浮躁。
而在泠陌瑾听来,琴音中不复前些日子的烦躁和不安,而是隐含着汹涌的思念之情,她的琴音已经不自觉的思念起了喻轻歌的萧声,就像这把琴的主人思念那支短萧的主人一般,隐忍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