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潇摇摇头说道:“不,儿臣要感谢母后才是,这些日子儿臣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他并不知道为何母后会有此一问,但登基之后自己确实不能如从前那般玩乐了,可他倒是没有怨言,这是自己迟早要走的路。
墨承潇年纪虽小,却也十分懂事,这也是泠陌瑾觉得能让他登基的原因,政事上还不能处理不要紧,只要他肯听肯学,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帝王。
“儿臣先退下了,母后好生歇息。”墨承潇近日总觉得母后有些疲累,她虽然不怎么说出来,但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的,说完了该说的之后他便懂事的要告退离去。
“母后。”墨承潇临走前又唤了泠陌瑾一声。
“嗯?”
“喻姐姐一定会醒来的,儿臣陪你一起等。”墨承潇还有些稚嫩的面庞上是坚定的神情。
那句“一定会醒来的”让泠陌瑾心中有了些许暖意,若说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自我安慰,那么这定是她多日来第一次对喻轻歌的苏醒这么有信心过。
泠陌瑾浅笑点头,望着墨承潇离去,那还未长开的身子在泠陌瑾的心中越发高大起来。
她走回喻轻歌的床榻前,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还是毫无苏醒的迹象。
喻轻歌,你知道我在等你么?你怎么舍得一觉睡了这么久?
泠陌瑾将锦被掀开,替喻轻歌揉捏着手臂,这是太医交代的,喻轻歌昏迷了太长时间,为了避免血液堵塞和手脚麻痹,最好让宫人时常替她捏捏筋骨。
可泠陌瑾却把这个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任何与喻轻歌有关的事她绝不让宫人代替自己做,顶多只是帮她搭把手而已。
“轻歌,你还记得潇儿么?他的生辰宴上你们见过,他如今各方面的事务都处理得很好。”泠陌瑾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真的是在跟喻轻歌说话那般。
这些日子以来泠陌瑾已经习惯了这么对着昏迷的她说话,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即便她依旧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并不会回答。
“早在那次宴席之后他就告诉我,你曾经窥视过我很多次,所以,你以为你真的瞒住了所有人么?”说道墨承潇,泠陌瑾便想起之前墨承潇告诉自己那件事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就隐隐觉得今后的日子将不会安宁,果然,喻轻歌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床榻上的喻轻歌没有动静,似乎真的在凝神听着泠陌瑾说话。
“你还记得我的弟弟泠江瑄么?前些日子他已经娶妻了,那女子虽不是什么高官家的女儿,倒也生得清秀可人,且人品端正,配他是再合适不过了。”泠陌瑾还记得当初泠江瑄对喻轻歌生出的些许好感,被自己一句话给挡了回去,那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对喻轻歌表露出占有欲,却在送走泠江瑄之后便被她发现了。
“你说,若是你早一些靠近我,我早一些动心,是不是就能多相处一些时日,就能避免这次事情的发生呢?”
泠陌瑾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喻轻歌手腕上刚结了痂的疤痕,那道疤痕的狰狞依然让泠陌瑾能够回想起那日她手上即便层层包扎却还透着血色。
喻轻歌是多么出色的女子,绝世的容貌,精湛的武功,显赫的家世,而如今为了这段感情她连性命都差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