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高潮的时候,他似乎才会露出些许迷乱的恍惚,眼神里尽是空洞的虚无,只有那脸上显现出的一丝殷红,才能显露出与往日不同的别样色彩。
季明泽最喜欢这个时候,看着这人显得不再那么懦弱,对自己的强硬介入也不再害怕,渐渐变得更为柔和起来。
魏延和揉了揉已经觉得不像是自己的腰,随意披了件外套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从腿间内部不堪启齿的地方留下了不堪启齿的液体,顺着已经被男人粗暴凌虐过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内侧一直滴落到地板上,魏延和竭力不去看那断断续续掉下来的黏腻,扶着床沿走到另外一端端起水杯喝着里面清凉的水。
方才男人始终不放过自己,说什么不叫出来就不准自己解放,不得已似乎太超过了,弄成现在连声带都不听使唤起来。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让他感到干涉的嘴唇和喉咙有着片刻的缓解,小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按时吃早餐,昨晚自己又没有回家,只留了条短信给他,不知道小翰会不会担心。
发呆的片刻,季明泽已经走出浴室,他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有些不爽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在发什么呆?”
“啊,没有。”魏延和听到身后的声响急忙转身,开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我没事,我要回去了。”
穿了半天才发现这衣服实在太大,紧接着季明泽冷哼说道:“喂,你穿错了衣服,那件是我的。”
“啊,对,对不起……”他胡乱的慌忙脱着衣服,却因为太过恐慌手抖的好几下都没有将那纽扣解开,接着只是换来男人更加恼怒的声音,“把那衣服丢出去,你真以为我还会穿你已经碰过的衣服?”
不甘,恼怒,奚落,相对应的只是更加的惧怕,急躁,以及懦弱。
季明泽摸了把脸,他最受不了魏延和这一点,对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不反对不争辩,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惧怕自己,从认识他以来,在自己的记忆中,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保持理智的对话,很大一部分的确是自己的火爆脾气,但对方的不理睬或者迟钝怯弱的性格明明也有责任。
“是,我知道了。”魏延和急急忙忙套上裤子,抓起衣服准备走。
“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等下要出去。”
“是。”
“浴室记得打扫。”
“是。”
“门记得锁,钥匙知道放哪吧。”
“是。”
“啪──拉──”
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掉落的吵杂声音,季明泽继续忍无可忍的开骂:“你是机器人么,整天就是是是……有意见你不会提,你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个屁啊,非得惹的我要对你吼才甘心,啊?”
看着角落里正抱着一团瑟瑟发抖的人影,季明泽觉得自己内心那团火烧的更旺了,当然,还包括下面。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需求这么强烈的人,天知道现在的魏延和躲在角落里颤抖的身影,那方寸喝过水时还未擦净的嘴角湿痕,以及那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而裸露在外被自己已经弄得遍布了皮肤的一块块红斑,加上这屋子还未完全消散的气息,魏延和整个人所流露出的,无非就是“操我吧”的信息。